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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祁方被这声吼地愣着,他看了看手机,确实是打给路今的,“这是吃了什么炮仗。”
祁方小声说了句,随后朝电话那头唯唯诺诺道:“路啊,这么久没来,去哪儿了?”
路今卧进电脑椅里,说:“管我,打电话干嘛?”
“出来玩啊,今天晚上小五组了个局,还请了他们学校的女大学生,一起来呗。”
“不来。”路今一口回绝,他现在对这方面有阴影了。
“那今天晚上我什么?你不来?”祁方的话说到一半,才打住,“你为什么不来?”
路今说:“不想来。”
说完,他便准备挂电话,祁方忙道:“等会儿等会儿,我听起哥说你要他查淮景西?”
路今手下动作一顿,说:“对啊,怎么了?”
祁方面露纠结,说:“那个其实你也别太当真了,我以为你前段时间在淮景西那儿冒个头就算了,没想到又开始了。路啊,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但是听话,咱不去招惹淮景西了,你也别让起哥去查淮景西了,查不到的。”
听了这话,路今一下站起身,心中涌上怒火。
他妈的,还当他做错了!当初不是你提起的吗!
而且,现在事情都发生了,说这些有屁用!惹都惹了!
路今从小到大被宠惯了,不是什么吃了亏自己受着的人,劈头盖脸就骂过去,“祁方,我真他妈服你了,你说算了就算了,那我这几天算什么啊?”
对面沉默了许久。
路今胸腔剧烈起伏,眼眶通红,鲜少露出几分脆弱。
祁方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确做得不对,低声下气地说:“是是是,这件事我的确不是人,我好久之前就打算跟你说不用去找淮景西麻烦了。但是路啊你不就是跟淮景西碰了几面吗?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这番话像是一根针,一下子就把路今像是气球一样的怒火扎灭了,气流从破了小洞里流出,一下子就没了。
路今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跟祁方说,他跟淮景西上过床了吧。
路今俯下身,把弹开的椅子拉过来坐下,声音闷闷的,“别管。”
祁方又说:“那你今天晚上真不来。”
路今靠在椅子上,视线从墙壁移到天花板,过了一会儿,说:“来,把定位发给我。”
“得嘞!”
到了晚上八点过,手机里收到祁方发来的定位,路今打了一下午游戏,他撸了把头发,随便套了件黑色短袖就出门了。
酒吧包间里。
路今被服务员带着进了门。
“哟,路二少,终于来了。”沙发上坐着的人见是路今,纷纷站起身。
路今没搭理他们,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了。
这包间里,大家不是喝酒,就是打牌,再不然跟点的oga聊天,像路今这样来发脾气的,倒是稀奇。
“他怎么了?”其中一人问。
祁方摇头,说:“不知道,你们玩着,我去看看。”
他说着,端起两杯酒走近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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