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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音像店的门口,突然之间就来了五六个摆地摊的,卖日杂南货,卖小孩玩具。地摊一摆,把音像店的门都挡住了,客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谢江海气不过,要去掀摊子,那几个摆地摊的拍拍腰里别着的刀子,说:“你掀掀试试。我们是办了营业执照的,营业地点就在这里。有本事你们去找工商所呀!”
“你以为我不敢去?你以为工商所就是姓唐的和你们几个开的?”
谢江海一怒之下去了城关工商所,留下南峰带着两个店员在店里。南峰后来回忆,那天如果他的女朋友苏老师不来店里,他可能忍住了几个摆地摊的地痞蓄意挑衅。但是,那天偏偏苏老师来了,偏偏苏老师被侮辱。
那一天,苏老师没有课,到音像店来找南峰。她进门匆忙,不经意地踩了摆在地上的一个玩具小汽车。那摊主一脸络腮胡,牛高马大的,30多岁的样子。他一把拉住苏老师的胳膊,说:“你踩了我的玩具,赔钱来!”
“你怎么摆到人家门口了?”苏老师也不示弱。
“我摆了又怎么样?”络腮胡蛮不讲理。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从苏老师的脸上沿着白晳的颈脖,落到苏老师的胸脯上,他说,“还是个漂亮妞啊,把你赔给我算了。”
他用一只手去摸苏老师的脸。苏老师左右躲闪,但她的胳膊被络腮胡抓住了,无法挣脱。
南峰已闻讯从店里出来,怒不可遏,喝令络腮胡放手。络腮胡想多占苏老师便宜,坏笑说:“这么好看的妹妹,我怎么会舍得放手呢?”
南峰忍不住了,飞身上去,一拳砸向络腮胡的眼睛,砸得络腮胡一个趔趄,倒退了好几步。苏老师顺势站到了南峰一边。络腮胡站稳之后,摸摸发青的左眼睛,愤愤说:“你敢动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又凭什么把地摊摆到你的门口?”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敢欺负我的女朋友,我就敢打你!”南峰说。他把苏老师往店里推,他准备一个人来对付络腮胡。
但是,苏老师已挪不动脚步了。络腮胡一挥手,五六个摆地摊的一跃而起,团团围住南峰和苏老师。南峰既要护住苏老师,又要抵抗络腮胡一帮人的拳头,一人难敌众手,最终被击倒在地。他们用皮鞋朝南峰身上猛踢,苏老师在边上哭喊:“别打了,别打了!”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两耳光。
南峰拼命挣扎,叫苏老师快跑,但苏老师被一个大汉拦住了,无耻地说:“我怎会舍得这么漂亮的妹妹走了呢!”
店员陈小东从店里出来,谢江海从工商所回来了,也加入了与几个摆地摊的人的混战,他们要去解救被打倒在地的南峰,但是近前不得。他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几个摆地摊的本是地痞,有备而来,是要来砸场子的。那络腮胡从腰里抽出明晃晃的匕首,对打扒在地上、嘴角流血的南峰说:“你刚才是右手打我的眼睛吧,我废了你的右手。”一个地痞上前用皮鞋踩住了南峰的右手,使其不能动弹。
正在这时,苏老师的哥哥苏小武带着几个穿花衬衣的人的人闲逛过来,他见有人在街上打架,就上前看热闹。他突然看见了自己的妹妹披头散发,丧魂落魄的被几个人围着,他知道妹妹受欺负了,立即上前解救妹妹。当他把妹妹拉出来时,妹妹指着要挑南峰手筯的络腮胡说:“是他,是他欺负我!”
苏小武魁武,从小就喜欢打架,因伤害罪被判刑七年,回来还不到半年。那几个穿花衬衣的是他的狱友,称他为大哥。他们见大哥的妹妹被人欺凌,哪有不出手的。他们帮着谢江海扫倒了几个地痞,而气急的苏小武则抽出身上的匕首,刺向络腮胡的胳膊,南峰趋势爬起,抓住络腮胡拿匕首的右手,用他的匕首刺向他的胳膊。
双方混战持续了半个小时,起先是南峰一方处下风,苏老师的哥哥苏小武加入之后,形势起了变化,居于明显上风了。直到派出所的民警赶到,鸣枪示警,双方才停下手来。
两方的人都被抓进了派出所。南峰被送到医院鉴定为轻微伤,络腮胡肖一刚也被鉴定为轻伤,络腮胡一方还有一人为轻伤,是谢江海用扫堂脚扫的。
如果不是镇工商所长唐地举操控几个地痞到音像店门口摆地摊,就不会发生这样一起“恶性案件”,起因是唐地举,这是明摆着的,那络腮胡肖一刚交代说是从县城过来的混混,跟唐地举是初中同学。
但是,派出所不这样认为。他们只看过程和结果。流氓斗殴双方都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一方是摆地摊的地痞,一方是开店的朱南峰和谢江海、店员陈小东,加上苏家兄妹。结果是朱南峰这边,南峰轻微伤,对方两人轻伤。
双方人员中,都有劣迹人员,络腮胡因流氓罪判过刑,从劳改农场回来还不到一年;苏小武因伤害罪被判刑,归来只有半年,他的几个同伙都是劳改和劳教过的。于是,案件被定为两个流氓团伙的斗殴。既是流氓团伙,朱南峰和谢江海就被定为流氓团伙的首犯,因为起因是朱南峰打出的那一拳。南峰辩解说,在这之前,他没有犯罪记录,他并不认识苏小武,怎么会成为流氓团伙的首犯呢?年轻民警就说,你说不认识女朋友的哥哥,骗鬼去吧,你们就是一个流氓团伙的,苏小武也是主犯,跑不了的,他的罪更重,因为他是累犯。
两个流氓团伙的人被关进了县公安局看守所。南峰是在一个黑夜被送进看守所的。他只知道看守所在县城的一个角落,具体在哪个方向,他不知道,黑夜里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和谢江海、陈小东、苏小武等人被关在不同的监舍里,苏老师也被关进来了,关在女监。在案子宣判之前,他们是不能见面的。络腮胡肖一刚那几个人,也关在这看守所里。
从此,南峰开始了与世隔绝的生活。他只记得进看守所的那一天是9月20日。
进入监舍门,南峰吓了一跳,只见通铺上三十多个人统统坐了起来,齐刷刷的目光盯住他,像盯一只稀有动物似的。那不怀好意的挑衅的目光仿佛要把他整个击穿。他浑身颤抖,四肢僵硬。他低下头,惊恐的目光不敢与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相碰。第一个铺位上的胖子朝边上的两个人努努嘴,那两个人立即跳到地上,一个嚷嚷:“这么晚进来,把我们老大的梦打断了。去,到放风房去,猛虎洗脸之后再来说话。”
南峰以为是要他去放风房洗澡,结果,那两个人按着他在水龙头下冲了一个小时,穿着衣服冲,冲得头眼昏花,全身抽蓄。然后,他被赤身裸体地带到胖子面前。胖子像民警问案一样,问他是哪里人,问他的案情。当听到苏小武是同案时,胖子的嘴角抽搐一下,对边上的两个人说,“算了,不弄他了,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人。”
原来,这胖子是苏小武在劳改农场的狱友,两人有交情。说出苏小武的名字,免去了接下来要经历的“坐老虎凳”和“点天灯”。南峰后来知道,新进看守所的,被称为“新口子”,“新口子”至少要被同监舍的老口子整上十天半月,整得服服帖帖,整得晕晕沉沉,整得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于是他对没有说上几句话的苏小武有了好感,也充满了感激。他想如果不是苏小武及时出手,他会被那络腮胡挑断了手筋。就是进了看守所,说出苏小武的名字,居然又救了自己一次,免了不少皮肉之苦。
南峰在地上坐了一晚。二十个人的监舍二十个铺,关了三十多个人,那就只能挤,前面三个铺位是老大和他手下的,谁也不能挤。那就挤后面的,挤不下,就睡地上。南峰知趣,不敢提睡通铺的要求,就在地上坐了一晚。
他的全身是打颤的,他的喉咙里涌上一股苦味,他感到呕心,同时还感到委屈、悲酸。他想哭,但哭不出来。他努力使自己恢复镇静,然而不安的浪涛依然在他惶恐的胸膛里悄悄地、令人作痛地翻卷着。
他想他的母亲。母亲很快就会知道他的事情的,母亲会伤心之极。年纪渐老的母亲,头发开始花白,背也有些佝偻,皮肤里有隐现的红斑。她怎么受得了儿子关进看守所的打击?他让母亲伤心了。母亲说过“他人无错”的话,是要儿女在外多忍让,不跟人家争长短,多想想自己的过错。他记住了母亲的话,在外做生意,与人打交道,忍字为先。可是那络腮胡欺人太甚了,光天化日之下侮辱他的女朋友,他不出手,那他还是个男人吗?他在心里恳求母亲的原谅。
他想他的哥哥东峰,哥哥疼他,爱他,从小就护着他,小时候调皮,经常闯祸,都是哥哥去担着,为此不知挨了多少责骂都一声不吭。还过十天就是哥哥的大喜之日了,他原本是要带着苏老师一同回去祝贺的,现在,他和苏老师双双被关,回不去了!哥哥和杏芳姐的婚礼会如期举行吗?哥哥因为带领龙舟队参加龙舟赛推迟过婚期,再推,就对不起杏芳姐了。“这是我的罪孽啊!哥,对不起了。”
他想他的弟弟西峰和妹妹北凤。每次想到他们,他的心是温暖的踏实的。弟弟妹妹真是争气,为朱家争了脸面,上了全中国最好的大学。本来过十天,一家人又可以团聚了,他们会回来参加大哥婚礼的,可是这愿望落空了。“二哥给你们丢脸了,二哥会被判刑的,可能会是重刑,大学生的哥哥是劳改犯,你们的脸往哪里搁?以后你们就别认我这二哥了,在家庭成员那一栏里,别填上我。”他在心里哭着说。
他想他的苏老师。苏老师跟他一样,是苦水里泡大的,她为父母争气,考上了地区师范学校,毕业之后到镇里小学当老师。她原本可以分配到县城,因为哥哥服刑,而父母年迈,她就要求回镇上了。她原本还有一个大哥的,大哥叫苏大武,两岁时在镇上走失,有人说是被人贩子抱走了,二十年再无信息。后来父母有了她的二哥苏小武。小武对她好,她上学,他就是她的护卫。但小武不爱读书,从小就喜欢打打杀杀,最后进了监狱。母亲埋怨父亲没将儿子的名字取好,带个武字,父亲说我当兵出身,男儿不取武又能取什么,闺女才取文呢。苏老师叫苏小文,上小学时老师在她的文字头上加了个雨,她就成了苏小雯,老师说这才是女孩子的名字。苏小雯比他小三岁,还只有二十岁,皮肤白晳,清清秀秀,眼睛不是很大,但总是含着笑意。他是在初夏时节认识苏小雯的,小雯喜欢穿一件连衣裙,青得发白,像月亮刚升起时天空的那种颜色。连衣裙领口系的飘带和裙子下摆在微风里朝后飘,头发也一掀一掀地微微翻起,和身体的律动一样。
一见苏小雯,他就动情了。他想到他的同学刘杏莲。小雯的轮廓有点像刘杏莲,气质不比杏莲差。小雯答应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去参加他哥哥的婚礼,这让他十分开心。他知道那一天杏莲也会出现在婚礼上,他要带着小雯让杏莲看看,他的女朋友也是有模有样的,要让杏莲在他漂亮的女朋友面前去体会他的努力和他的优秀,要让杏莲后悔,至少让她失落。
当他听听办案民警说苏小雯也被抓了进来,被认定为流氓团伙成员,这让他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小雯,如果他不是她的男朋友,小雯是不会出现在南江音像店门口的,就不会遭到调戏而牵扯到案子中来。她要是不来,可能就不会有殴斗了。这都是命运啊!要是谢江海的父亲不调走,或者县局不派这可恨的唐地举来,那什么事都不会有。所有碰巧的事情凑到一起,就构成了厄运。他想小雯被抓了,她的哥哥也被抓了,她家的残疾父亲怎么办呢,她捡破烂的母亲如何度日呢?原本他想过,跟小雯结婚后,就把她的父母接过来,跟他们一起住,赚的钱足以孝敬他们。现在这一切都成了虚幻,都被彻底击碎。离开派出所要送看守所时,他哭求办案民警:“求你们把苏老师放了,怎么判我都可以,哪怕枪毙。”
“她哥哥苏小武是她招来的,怎么能放呢?”办案民警说。
“她又没动手,她还挨了打,是受害人。”南峰跪了下来。
办案民警示意他起来,说,“你这态度不错,但我说了不算,听说镇小学的校长也来找我们所长了,说苏老师的课教得好,表现好,但所长做不了主。你们的案子被列为大案要案,撞上严打呀,是县局在牵头办案了。”
想到苏老师未卜的命运,南峰无声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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