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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郁闻晏见宣芋没什么精神气儿,问道:“没中奖,不开心?”
“不是。”宣芋笑得很勉强,“累了。”
郁闻晏路过便利店停下车,他说:“我去给你买一些红糖和暖宝宝。”
“不了……”宣芋不是真的生理期,他跑前跑后,心里过意不去,撒谎道:“家里有,是我用得比较习惯的。”
郁闻晏立马启动车子:“好,回家。”
经过下一个红绿灯时,郁闻晏接到外婆的电话,他戴上蓝牙耳机。
“嗯,回去了。司机来接您?好,我周末回家陪您吃饭……”
耳边的对话如魔咒涌入宣芋的脑子,她转头看向窗外,试图逃离,但无果。
不知何时,玻璃窗布满白雾,水滴敲打出细碎的声响,蜿蜒曲折的水痕,像极了她藏在无人知晓处的另一面,破裂难堪。
车子抵达小区,郁闻晏叫了她好几次,才回过神。
电话也结束了。
“是不是很难受?脸都白了。”郁闻晏解开安全带,凑近她,捧着脸摸了摸。
()宣芋拉住他的手腕,桡骨紧绷着,她的手握不全,透出的力量感过强,她也挣脱不开。
“郁闻晏。”宣芋坐直身子,他的手滑到她脖侧,最亲密的姿势却让她有种未知的恐惧感,把自己的命门交出去,他能完完全全掌控她的呼吸。
“怎么了?”郁闻晏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担心她着凉,“我送你上楼,外面冷。”
宣芋沉默地同他下车。
他们没有拿伞,郁闻晏把西装外套脱下,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紧紧锢在怀里,带着她小跑进到单元楼。
到家后,宣芋拿了条刚买的新毛巾给他擦头发,看到他肩头白衬衫湿透,又折返回房间翻到出洗好的卫衣,催他赶紧换下。
郁闻晏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塌了,胡乱揉搓两把,碎发遮住额头,有点儿刺眼,应该要修剪了。
他回到客厅,宣芋已经泡好姜茶给他:“喝了。”
“我好着,你没湿吧?”郁闻晏发现她换了家居服,以为淋到了。
宣芋摇头,她只是有些抵触,觉得穿得不自在才换的:“休闲服多舒服些。”
“郁闻晏,复职的事你考虑怎么样?”宣芋问。
郁闻晏拿杯子的动作顿住,含笑:“你怎么问起这个?”
“你复职吧。”宣芋直接说。
郁闻晏仔细打量宣芋的表情:“阿芋,你今天怎么……有点奇怪。”
宣芋没有回答,重复说:“你复职吧。”
“这是要求吗?”郁闻晏也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认真问他。
宣芋看他几秒,点头。
郁闻晏面无表情地拿过随手放在沙发靠背的西装外套,转身离开前说:“知道了。”
宣芋愣站在原地,呆看着他去玄关换鞋,门锁拧动的声响叫回她的理智,她跑过去拉住他。
宣芋看着他冷峻的侧脸,自责说:“不是要求,我只是不想你放弃一直以来的理想。”
郁闻晏拉开宣芋的手,她抓住他臂弯里的外套,急切地说:
“刚才态度过分了,对不起”
“今晚情绪很糟糕,对不起。”
“影响到了你,对不起。”
她连续说了三个对不起,一声比一声小,带了些细微到难以察觉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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