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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不秽形,死不妨生。摩掌蕤目三遍,青龙在吾左,白虎在吾右,朱雀在吾前,玄武在吾后。神禁敕水除尘垢,急急如律令!”
方辙用手掌一边擦眼睛一边念咒,这一定是有什么秽物蒙蔽了他的眼睛,他才会看到这一幕!
这一定都是脏东西根据他以前的误会设置下的幻觉!黄鼠狼,是不是黄鼠狼跟回来了!
方辙低头满地开始找黄鼠狼。
直到谢灵涯看到他后挣扎着过来关门,方辙才绝望地想:
这不是幻觉,抱阳观进不来脏东西……
谢灵涯处于一种半清醒半迷醉的状态,一方面因为喝多了晕,另一方面又知道哎哟好像被撞破了。
他把门关上后靠着门坐在地上,想想又不对,都已经看到了,再关门有什么用,于是他又吃力地把门打开,说道:“你要不要进来?”
方辙:“……”
他还是呆的。
施长悬喊了谢灵涯一声,谢灵涯才想,今天实在是没法聊了,他太晕了,于是摇摇头再次变了心意:“还是别进来吧,你先回去睡觉,明天我再找你聊。”
方辙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听到谢灵涯关门的声音,还有他砰一下躺回床上的声音,反应过来这俩人被发现后也没想着避嫌,还继续睡一块儿……
……
早上,谢灵涯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得四仰八叉的,把手从施长悬胸口收回来,坐起抹了把脸,脑海中迅速一过昨天睡觉前发生的事。
“……哎,”谢灵涯一推施长悬,“我俩昨晚是不是让方辙撞见了来着?”
施长悬睁开眼睛,“嗯。”
谢灵涯:“……”
他无语了,喝酒真是误事,就这么意外出柜了,他本来还想继续铺垫的啊。昨晚脑子像灌了浆糊一样,心底知道不对劲却做不出太多反应,到这会儿想再“卧槽”一声也没那个情绪了。
谢灵涯倒是还记得自己说要和方辙聊一聊,于是爬起来去洗漱。
柳灵童可怜兮兮地道:“昨天我想提醒主人……”
谢灵涯仔细一想,也依稀记得柳灵童那时候喊他,但他不是喝醉了嘛,根本没理,“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方辙这么大了,有些真相该告诉他了。”
谢灵涯去找方辙的时候,方辙正心不在焉地喝海观潮熬的补药。
海观潮还奇怪呢,怎么方辙这次不嚎着快要补吐血了。
一看到谢灵涯,方辙差点被呛到,海观潮一把将碗稳住了,“别洒了!很贵的!”
“咳咳……”方辙咳嗽几声,急匆匆把剩下的药喝光了,“我,我们私聊去吧。”
谢灵涯想想道:“不用了,既然海医生也在,就一块儿说吧。”
都是一个单位的人,也不好和这个说不和那个说,海观潮要是不在也就算了,以后知道了想起这会儿来算怎么回事。
而且谢灵涯也没出过柜,连恋爱都没谈过,只觉得特意把所有人召集起来说好像有点傻傻的,索性赶上他俩就先告诉他俩吧。
海观潮点了下头,没在意他要说什么,指着碗道:“还有一口你喝干净啊。”
方辙快急死了,抓过药碗一口气喝干了塞回给海观潮。
谢灵涯:“哎,你看到的其实就是真相,前不久我和施长悬去省城的时候在一起了。”
方辙:“……”
海观潮:“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上哪都形影不离的。”
谢灵涯:“我说谈恋爱那种。”
海观潮手里的碗一下砸地上了,碎成八瓣,“???”
谢灵涯假装很淡定很有经验,“惊讶什么,这段时间我们不是一直在给你们铺垫,好让你们有心理准备吗?”
海观潮差点吐血,拿过一只茶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补药咕嘟咕嘟喝光了,“……你,你真不是开玩笑?”
他也想猜测谢灵涯又在满嘴跑火车了,但是看方辙的表情就知道不对了,恐怕确有其事。
可是这家伙说的叫什么话,他前段时间给大家铺垫了吗?就那些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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