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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但见常念神情郑重,没有丝毫玩笑,梁浅才不得不正色以对。
祁昭心绪震动,在看到地上的衣裳穿戴时就走了过去,捡起一根朴实无华的白玉簪子,梧秋不喜繁复,寻常戴的首饰都很极简,这白玉簪祁昭见她戴过几回。
还有白玉簪下方的一对石榴玛瑙的耳坠子,衣裳腰部的荷包,这些都是梧秋的随身之物。
祁昭房簪子紧紧捏在手中,将荷包解下确认,几张折叠的银票,几块小巧的金锭银锭,还有两方血玉私章……
这些东西全都是梧秋的贴身之物,是万不可能丢弃的。
“她到底在哪儿!”
祁昭的声音顿时嘶哑,双目中满是血丝,尽管心中隐隐觉得常念说的可能是真的,但他一分一毫都不想承认。
其他人见祁昭这般反应都不敢说话,就连一贯随性的梁浅此时也不敢出声。
萧凛凑上前查看,也认出几样属于阿秋的随身物品,转身对常念高声质问:
“究竟怎么回事?你们把阿秋怎么了?她人在哪儿?”
常思下意识护住常念:
“萧公子你冷静点。”
常念从常思身后走出,平静的说:
“就是你们看到的,金老板在我眼前消失了,只留下这些东西,你们要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翻阅无数典籍都说不清楚!可她确确实实就是消失了!”
正因为金老板的消失太过诡异,常念听说祁昭寻来时,才会违背祖训,让他们进来圣地之中。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原地消失?”萧凛情绪激动的指责:“不会是你们乌月国将阿秋给害了,然后故意找了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推卸责任吧!”
常思觉得萧凛的指责太过分,立刻辩解:
“胡说八道!我乌月国为何要害金老板?萧公子莫要信口雌黄!”
萧凛却是不听:
“谁知道你们为何要害?阿秋到底在哪里,今日你们若不交出她来,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萧公子你……”常思觉得萧凛已经失去理智,心中暗自后悔带他们来走这一遭,但他的辩驳之言还未出口,就被一旁常念截过,将这件事和盘托出:
“不必争吵!我所言句句属实。”
“金老板来寻我,她告诉我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被乌月国的月光圣器……就是一对金玉手镯,从另一个世界带过来的,我原本不信,但她坚持要随我来圣地查勘,她于我和兄长有恩,而我也确实想把我族圣器收回,便破例带她来了此处。”
“怎料她查勘无果,将金镯归位之后,异象便突然发生了,她只来得及留下几句话,就倒下消失,成了如今这般状况。”
常念说完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除了祁昭和萧凛,在场其他人纷纷面面相觑,依旧疑惑重重。
祁昭捏着白玉簪,几乎要用簪头扎穿他的手掌般用力,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确切答案。
因为梧秋不止一次与他提起过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秘密若非必要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常念的。
“她最后说了什么?”祁昭嘶哑着问。
“她告诉我另一只玉镯在木缘镇段家,还有就是若是陛下找来,就告诉你,她原谅你了。”常念复述梧秋消失前说的话。
原谅他了?
祁昭看着她曾穿过的衣裳,失魂落魄的低下了头,此刻内心被悔恨占据,他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放她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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