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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消失了!就在他的眼前!
常念倒吸一口凉气,吓得猛然起身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的盯着地上的衣物,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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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假死过后,又在京城待了四个多月,暗中为新帝铺路,待朝局稳定,终于可以放心离京。
谁知在出发的前几日,突然收到他安排在梧秋身边护卫的密信,说梧秋在回木缘镇的途中失去踪迹,好在后来护卫们竭力追寻,发现她去了大祁与乌月国的边境。
祁昭猜到梧秋是用这种方式在表达不满,毕竟自己没有事先告知她,眼巴巴的看着她为自己的死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他心中很是愧疚,只因长公主对祁昭的死生了疑心,始终派人盯着梧秋,梧秋消沉的态度更能佐证祁昭的死亡,为了两人今后能过安稳日子,祁昭这才选择隐忍不见。
梧秋生气是应该的,不过她为什么要去乌月国?
祁昭想起她那两只手镯的事,好像听她提过与乌月国有些关联,估计是去确认一下,顺便摆他一道出出气。
对此祁昭不禁苦笑,已然能想像出再见面时要承受她多大的怒火了,幸好接下来他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求她原谅。
不过护卫们虽然寻到了梧秋的动向,却进不去乌月国,祁昭想去找梧秋的话,还得再带上一个人才行。
悄悄给梁浅传了个信,把事情交给他办,祁昭便潇潇洒洒的离京,奔向他向往已久的新生活。
想着反正那个人梁浅还没带到,他现在也进不了乌月国,便打算先去一趟木缘镇,把梧秋在那边常用的物件统统带上,再跟萧凛见面交代几句话,等梁浅把人带到了,就出发去乌月国接梧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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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阿秋在回木缘镇的途中莫名失踪后,萧凛为了找她,将身边能撒出去的护卫都撒出去了,可这里毕竟是大祁,他的人根本铺展不开。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信里让他别自乱阵脚,暴|露踪迹,还告诉他说阿秋在乌月国,让他不要担心,只管在木缘镇等候消息就是。
萧凛不知信中所言是真是假,但又确实无计可施,于是他一边让护卫们继续暗中寻找阿秋的下落,一边在木缘镇静静等候,直到看见那个原本应该已死之人出现时,萧凛整个人都是懵的。
木缘镇小宅后院中,祁昭将戴了一路的斗笠和人皮面具扯下,掸了掸身上的尘灰,抬手跟坐在凉亭中的萧凛自然而然打了个招呼,趁着萧凛呆愣之时,祁昭走上凉亭,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痛痛快快的饮下。
“不认识了?”
祁昭连喝两杯,终于缓解了些一路奔波的口渴,又倒一杯在呆掉的萧凛对面坐下。
“你!”萧凛猛然弹起,以为见鬼了,赶紧揉揉眼睛,又往他地上的影子看了看,这才确定眼前的是人。
“你怎么没死?你……”反应过来的萧凛被突如其来的震惊弄得语无伦次:“我是说,你不是死了?”
说来说去好像都不太对,萧凛只得强行坐下,喝口水压了压惊,让理智重新回归。
“你真不当皇帝了?”萧凛问。
看到祁昭的那一刻,萧凛之所以万般震惊,除了是对祁昭死而复生的惊讶,还有对他抛弃一切的胆魄的敬佩。
“你都不当太子了,我还当什么皇帝?”祁昭语气轻松的说。
萧凛感觉他这句话有歧义,不明就里的还以为他是祁昭儿子呢。
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萧凛说:“我和你情况又不同。”
萧凛是个傀儡太子,他的亲外公在背后操控一切,而他的父亲视他为眼中钉,恨不能像杀他母亲那般杀了他。
可祁昭不一样,他是正统皇帝,都做了二十多年了,大权在握,万民臣服,如今北辽王已死,北辽眼看着就要乱上好些年,他这个大祁皇帝的日子不要太好过,他怎么舍得就这样放弃了?
“梧秋跟我说过,人不必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这个世界没了谁,太阳都照常升起,月亮都照常落下,大祁的兴盛繁荣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和功劳,同样的,即便我不在,只要真正做事的人不变,谁当皇帝都一样。”
祁昭如今卸下了重担,连说话都变得慢条斯理起来。
萧凛不知道说什么,道理他都懂,可这世间真正能放下的人又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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