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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年他打完球差点从石梯上滚下去,后来蹲在他面前的那个背影重合起来。
少年到青年。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只有这个人,走了又回来。
陈默什么话也没说,蹲起来,趴上去。
席司宴背他起来似乎毫不费力,步伐沉稳,不疾不徐。
半夜的风灌进脖子有些冷,但彼此相贴的那部分,让陈默汲取到了足够的温度。
席司宴背着他下了台阶,并没有去车上,而是沿着路边慢慢走着。
小林则开着车跟在后边。
陈默也没说什么。
医院不远处就是一所中学,到了周末的夜晚有不少出来觅食和逛街的。他们讨论着最时兴的科技,最流行的话题。在无意间发现路边一个高大的英俊男人背着另一个同样的好看的青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两句,发出没什么恶意的打趣笑声。
“席司宴。”陈默一只手搭在另一只的手腕上,西装外套还吊在席司宴胸前,疑惑说:“我刚刚听见有人说咱俩是不是一对儿了。咱高中那会儿你也背过我,怎么没人说?”
席司宴:“有。”
“你听见了?”陈默好奇。
席司宴嗯了声。
陈默记得他腿伤复发那段时间,他俩的关系还称不上多亲近吧。
笑着问:“你当时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心想这到处说自己同性恋的家伙毁我名誉。”
“没有。我只是在想,这小子看着也不矮,怎么这么轻。”
陈默无语了,“就这啊?”
“不然呢。”席司宴将他往上搂了搂,“现在也很轻。陈默,刚看你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时,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我又后悔了。”
席司宴道:“遇上你我好像总在后悔。后悔当初离开,觉得你一个人应该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陈默确实生活得挺好的。
不光他自己这么认为,身边的人同样这么认为。
名校毕业,事业有成,有目标,有生活,还有钱。
可偏偏席司宴这句话,让陈默的心像被抓了一把,又刺又酸,扎得他直皱眉。
实在受不了这气氛。
陈默换了话题,“下午我走后,你怎么解决的?”
“还需要怎么解决。”席司宴语气平平,“让人抓了他,丢回卢纳尔下榻的酒店房门口了。”
陈默又想起下午自己离开前听见的那番话。
眼神黑了黑。
“阿宴。”他突然凑到他耳边这样叫了一声。
能明显感觉到席司宴脚下一顿,步子更缓,语调倒是正常:“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陈默抵着他耳边,“只许别人叫,我叫叫就不行?”
语气里带着恶劣不满,报复般。
席司宴躲避,无奈:“叫可以,别贴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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