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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恪往门口走了过去,“那就去看看新房。”
“好的,”小张一拍巴掌,“程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程恪没说话,感觉一瞬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还从来没被人问过这样的问题。
他平时来往最多的就是那些酒肉朋友,就算新带来的,相互也不会打听这些,未必个个都跟他似的是个闲人,但也没谁有具体的什么工作。
他犹豫了几秒钟,选择了沉默。
“我没别的意思啊,程先生,”小张带着他一边下楼一边说,“我问问这个主要还是房东的要求,就这个新房子,房东对租户的要求挺多的。”
“哦,”程恪想了想,只能报出了自己唯一会做的“工作”,“沙画。”
“卖沙发的?”小张问。
“沙画,”程恪解释,“就是用沙子画画。”
“哦!沙画!我知道我知道!”小张一通点头,“那您这是艺术家啊,沙画特别牛逼了。”
程恪笑了笑没说话。
“就是挺可惜的,”小张说,“画半天手一扒拉就没了吧。”
“嗯,”程恪上了车,换了个话题,“房东还有什么要求?”
“有正经工作,”小张说,“爱干净,生活规律,不随便带人回家,不租给情侣,结婚的可以,但不能有孩子。”
“……哦,我单身。”程恪不知道这些要求是不是很别致,但是他应该是符合的。
看到房子的时候,程恪就觉得松了口气,不用再跑第三套了。
房子在顶楼,带个露台,露台对着小区的花园,装修也很简单,木地板白墙,简单的家具。
唯一让程恪有些不爽的,就是这套房子只距离前几天他莫名其妙垃圾桶里打滚还被人捅了一刀的地方只有两条街。
发现他有点儿犹豫,小张一通推荐,繁华地段,各种商场超市都有,夜生活也丰富,饭店酒吧夜店一应俱全。
“交通更不用说了,地铁口就在旁边,公交车线路也多,都进站了能把路给堵了,”小张说,“想去哪儿都……”
“就这儿了。”程恪打断了小张的话,这一路小张就没停过嘴,话多得他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那行,我给您说说具体的,”小张一连串地继续说,“房子里要进新家具新电器什么的要提前跟房东商量,不能养小动物,不能自己换锁,东西坏了不能自己修,要跟房东说……”
程恪觉得自己脑袋很沉,坐到沙发上也听不清小张在说什么了,也不知道是小张太烦人还是房东太拢椭还堋班拧保詈笮≌乓砸痪洹把喝兑弧苯崾私樯堋
“押三付一是什么?”程恪问。
“……押三个月租金,然后每月交一次房租。”小张解释。
“哦,”程恪想了想,“我直接交几个月或者半年的就行。”
“不,房东要求按月交。”小张说。
“为什么?”程恪愣了愣。
“方便涨租金吧,”小张很诚实地回答,“或者不想租了也比较好处理。”
“……哦。”程恪还是有点儿发蒙。
江予夺叼着烟靠在窗户边,看着卢茜手里的牌,卢茜把右手边的牌挨个摸了一遍也没决定好打哪张。
最后拿了张二万要扔,江予夺踢了她椅背一脚:“送钱啊。”
“不是,老三,你什么意思啊?”卢茜的下家刘哥非常不爽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要就闭嘴,要就自己上来打,在这儿指挥个屁啊!”
“我要上去打,你们家房子都输给我八十多回了。”江予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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