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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彻底破坏了。
这个坏消息是孟灵告诉我的,陈元英居然死在了监舍中。明明昨天我见她还很正常,为什么会突然死去?
这个陈元英好像和姚广娜是同一个监室,甚至她的死或许和姚广娜都脱离不了干系。
我心里有点后悔,我要是早点儿向卢雨审请强制让陈元英来接受心理咨询,说不定这样的惨剧就不会发生。
孟灵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在我身旁问:“你怎么了。“
我说:“这个陈元英死的有蹊跷,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知道真相,想知道这个陈元英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孟灵有条不紊地整理着书架,回过头来说:“他们不会让你调查原因的,不信你就试试看。”
下午,监狱领导派人和b监区中队长卢雨对死者进行检查,得出的结论是突发脑溢血死亡。我只想问问她们们掀开她的衣服看了吗?你们看到她满身的伤痕了吗?这些人睁眼说瞎话的程度让我感到震惊。如果我在场的话我一定会掀开陈元英的衣服,就像掀开他们脸上的遮羞布。
可惜我已经换了班,不知他们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让我和余男成了晚上值班。
夜里八点钟的时候,我们从餐厅吃过晚饭,在监舍的管教值班室里和陈雪和朱文文两位美女换了班。
现在的监狱都是科技化管理,节省了不少人力。值班室的桌子上放着两台电脑,通过摄像头可以看到所有监舍和走廊里的情景。
通常值夜班都非常轻松,就是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犯人们如果有异动和争斗过去处理一下,晚上睡觉的时候这种情况不多见。监舍里虽然熄灯,红外探头仍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监狱规定,所有犯人都是不能离开摄像头的控制范围的,超出一定时间就会被警告,警告之后再犯就会被扣分。熄灯时间规定在晚上九点,如果任务完成得早,还可以到休息室去看一会儿电视,电视节目也只有固定的一个台。
监舍走廊里的灯二十四小时不关闭,方便管教人员定时巡逻。
接班后我和余男还聊了一会儿天,聊到深夜后没有了什么话题,余男打起了哈欠,困倦地靠在椅子上。
我主动地说:“你要是觉得困的话你就先睡吧,监控视频我帮你盯着。”
余男嘿然发笑:“你小子今天怎么学乖了?你要是不困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我摆摆手:“没事,你先睡吧。”
她蜷着身子,躺在了值班室的躺椅上,不大一会儿便响起鼾声进入了梦乡。我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脑屏幕。
我等到余男睡熟后,才站起身来悄悄离开了值班室,穿过通火灯明的走廊,来到了陈元英生前曾呆过的三号监室门口。
我看见里面的炕式通铺上,并排躺着十一个犯人。姚广娜的位置离监舍门最近,这通常是监狱里的优等铺位。她双臂伸展歪歪扭扭地躺着,身旁空出很大一块空间,除了离她较近的两个犯人宽松些,其他犯人几乎是人挤人侧着身子睡觉。
牢头狱霸就是这么嚣张,这才是真正挤压他人的生存空间。我能想象得到陈元英生前在这里有什么样的待遇?她也许连大通铺上侧着身子睡觉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我在门口看见大部分犯人都已入睡,只有那个被挤在最后角落里的女犯仍然睁着瞳孔里闪烁着幽光的大眼睛。
她能睡得着才怪,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身体只占用着不足三十公分的空间,换成我早被人挤得无法出气。
我知道她看见了我,她的畏怯使她不敢把脸朝向我,我把手伸入栅栏中向她招了招。
这个女犯紧贴着墙站了起来,尽量蹑手蹑脚地不发出一丝声响,悄无声息的来到我面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炕上四叉八开睡觉的姚广娜,脸上非常畏惧。
我认出她是昨天白天那个坐在陈元英身后跟我说话的女人,看来陈元英一死,她在监舍中的地位变成了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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