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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取巧得紧。
贯月如银龙一般打旋。
既泄了于洪刻贯于剑身的内力,又能逼得对方撤掌。
下一刻,纪满月又由虚入实,握紧剑柄,借势挽个剑花,看着花哨,实际剑尖的走势又一次掠着于洪刻的鼻尖而过,截退他的退路。
于洪刻是矿脉里的怪人,纪满月和司慎言心照不宣。但显然,于洪刻此时的状态远没那日癫狂,想来是与饮血有关。
司慎言在一旁看,眼见二人顷刻对拆五六招。心道,他身体不好,在屋里闷得太久也不行,就这般稍微活动活动,挺好。
但若要取胜,怕是要五十招之后。
变数多,且……也太累了。
司慎言目光又投向面摊儿姑娘。
她的医术着实可圈可点,在那孩子身上的几处穴道揉捏拍打,小孩突然就难以控制的呕吐起来,吐出的基本没什么食物,全是色泽墨暗的酸水。
不大会儿功夫,孩子呕吐渐停,那双状似痴呆的眼眸,逐渐恢复了清明。
司慎言道:“劳烦姑娘,照顾好这孩子。”
话音落,他揉身上前,墨染骨横扫,劲力极巧,正从满月腰侧穿过,斜向里压在于洪刻去推纪满月肩头的左掌上。
“活动活动得了,你歇会儿去。”司慎言向纪满月道。
勾引失败
今儿个,于洪刻没有那日矿脉直井下的疯癫模样,更像是体力和精力都损失极为严重。
他与纪满月对招,乍看攻势凌厉,实际上是纸糊的老虎,气力空虚。
司慎言一接手,就察觉了。
他墨染骨用了一套判官笔招式,专攻于洪刻掌心穴道。
顷刻间十几招过,于洪刻气息已经散乱了,喘息短促,显然是气不够长,这般下去,不出二十招,司慎言便能得胜。
那二人你来我往的,满月歇在一旁,想着于洪刻的所为,心理恨得烦躁。
他突然开口问:“于先生在矿脉内为非作歹,掳掠迫害少年人,许掌门知道吗?”
于洪刻明显一呆,须臾的分神,手腕一处穴道便被司慎言敲中,左手即刻麻了,他骂道:“都是王八羔子……不讲武德!”
纪满月几乎气得笑出声来:“跟你这残害无辜的混账,讲什么武德!老子没将你抽筋剥皮就算客气了。”
于洪刻瞥他,不再说话,专心应对司慎言。他其实一直想借机逃脱,但司慎言一直把他的退路封得死死的。
眼见司慎言攻势越发凌厉,于洪刻已经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他确实是因为练功才需要定时饮血,前些日子在矿脉里,被司慎言二人阻碍好事,逃走之后差点丢掉性命。
最近连续作案,都是为了那口少年血。
可补血的节点早已经乱了,后补多少,也只能暂时压缓经脉错乱的凶险。更甚,再与司慎言斗下去,非要因气血暴涌,毙命当下。
于洪刻索性识时务了:“阁主住手吧,于某认输,留我一命,便将矿脉的因果内情都告诉你们。”
这之后,直接做束手之姿。
司慎言墨染骨舞了个花,打中于洪刻胸口两处穴道,于洪刻惨然一笑,也是无奈:“矿脉中与二位交手的确实是我。”
差事暂了,纪满月与司慎言对视一眼。
满月走到那姑娘面前,拱手道:“姑娘功夫俊得很,多谢出手相助,”小男孩在她的救助下已经恢复神志,满月便蹲下身子,问他道,“你叫阿鹿吗?”
孩子吓得不轻,看纪满月生得好看,才木讷的点头。
“你姓杜?”满月又问。
阿鹿回过味儿了,问道:“你是我爹爹的手下人?我没见过你……”
纪满月笑得温和,指了指司慎言道:“我和那个冰山脸叔叔是来接你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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