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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错愕的看着那满脸惊恐的长史,又看了看宝玉,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全完了,苦苦经营的贾家这下彻底完了,祖宗的基业要毁自己手里了!”
袭人终是上房逃出院子,唤了老太太前来救公子。
那被风声唤来的贾老太本想救自己挨打的孙儿,却不料自己孙儿脚踩着一摞官兵!
所以,到底谁欺负谁……
只有那仓惶逃窜的长史大叫道:“你们完了!,你们一个人都逃不了!”
看着长史远去的背影,贾政猛的回过味来,刚才短短片刻,着实让人生疑?
如果不是梦,宝玉怎会舞刀弄枪了?
贾政碍于长史情面,训斥着:“逆子,你置整个贾府于何地?”
“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就知道闯祸!”贾政怒斥宝玉。
殊不知但此宝玉并非原主。
周子岳半倚在石桌旁,轻撵着茶杯,“为何跪?”
贾政瞬间被气的火冒三丈,“你还问,你真的是烧糊涂了!”
眼看贾政猛举巴掌就要朝着宝玉打落掌,一远处早就闻讯赶来的贾老太怒喝一声,“谁敢打我玉儿!”
贾政无奈放下手,这下那长史恐是不放过贾家了。
想到这,贾政白了眼还在自饮自酌的宝玉,嫌弃的叹息道,“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
周子岳听此放下了手中的酒器,面颊微醺,纵使有些醉意,他依旧按照礼数简单拜别了老祖母。
谁知刚走几步,他却又被一声沧桑上位者的声音叫住,“站住,以后不许喝这么多酒了!”
再恨铁不成钢,贾政对于这个儿子说到底也是急于求成,奈何顽石志不在官场,随缘吧,但是如此嚣张的宝玉,如此冷枪安戳这长史当真让自己一时之间犯了难。
终究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又怎会害他?只是这基业,贾府哎……
虽说官场逢迎,什么是非曲直又怎可一人说辞,那长史必然添油加醋,
贾政扶额思索,这忠顺王看似寻个戏子,也不好明说,宝玉此举许是吃定了忠顺不敢声张,但是李戴张冠,欲加之罪,贾府都逃不了关系。
贾政揉了揉眉心,今日两头犯了难,依那长史心性必然添油加醋,而自己唯有利益持横,博弈周璇压下此事,找到哪戏生登门请罪才是。
闹剧多赔些绵帛,如此作罢便好了……
贾政无奈看着宝玉,这祸闯的,只能破财了……
“尊父教诲,自当如是。”周子岳拜别贾政,就独自朝着远处一清清幽小院走去。
袭人看着公子远去的背影,不解道,“公子为何对这王府的人如此偏激?”
她脚间微挫,便撞到了身后的人,回头一望便看到一道婆眯着眸子盯着公子远去的方向,嘴角轻启,“一群废物!”
可是自袭人认知以来,并未见马道婆这般阴冷狡黠的气质,仿佛那眸子里尽是阴郁深邃,只是那瞳孔确是竖着的?
不似……人眼!
想到这个,袭人咬了下嘴,就看到马道婆眨了眨眼睛回到往常的样子,转身离去。
待袭人还想追问马道婆什么的时候,在次开口,却不记得自己想说什么?
我要干啥来着?
……
另一边,贾府其二的风水宝地,贾府祠堂,曲径通幽,雅致中又不乏一股肃杀。
“贾府祠堂,当真幽静,上一处还是潇湘阁。”周子岳晃晃悠悠推开了门,就当他没入昏暗的祠堂走廊的时候,隐匿在那高位神龛上闪过一丝白芒。
周子岳瞬间一改刚才的迷醉,看着那余芒消失的神牌。
“刚才是?”周子岳眼中闪过一丝金芒,嘴里轻唤了声,“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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