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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阻碍的司晨本以为自己赢了大半,匆匆赶来长水宫的路上,却被羽楚卫和太尉调拨的军队拦截。短兵相接自有恶战,如何将这场宫变处理妥善,让陵阳合情合理接管朝政,都需要谋划运算。
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陛下该落笔了。”
闻阙展开传位诏令,亲自握住司应煊的手腕,将羊毫蘸满朱砂。司应煊被扯得半边身子悬在空中,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嘴唇抖得厉害。
“朕……”
“朕不……”
“为何不呢?”闻阙平静中带着几分诧异,用平时商议政事的口吻说道,“太子被司晨戕害,如今司晨已败,总要有人站出来平定局势。陵阳殿下有护驾之功,陛下理应给她名正言顺的资格。”
“陛下没有选择了啊。您寿数将尽,太子已亡,燕平王裴寂闻讯之后定会赶来洛阳。陛下不立新君,或者立了个酒囊饭袋,于大熹何益?又如何御敌平叛?”
道理都说得这般明白了,可司应煊还是不肯落笔。
临终的病人竟能如此顽固,牙槽咬得嘎吱响,凸出的眼球溢满不甘怨愤。闻阙没有办法,无奈似的按住司应煊青筋暴突的手背,附耳说了一句话。
只一句,司应煊骤然失去力气。
深红的羊毫,终究落在绢帛上,一笔一划,勾勒字迹。
建明二十年春,帝传位于皇女陵阳。
入夜,姜晏在沉知婴房里歇下。她没回清远侯府,清远侯府早被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据叶椿解释,是陵阳公主紧急下的命令,为防姜荣昌参与宫变。
没了姜荣昌打头阵,姜氏并无多少人涉身其中。说好事也算好事,免去了清算的灾祸;但这也意味着,太子大难临头时缺少了有力援助。
太子死了。
而叁皇子逃了。
从叶椿那里得知司晨兵败逃亡下落不明,姜晏很是不快。她拥着锦被不高兴地嘀嘀咕咕:“怎如死在宫里呢。”
沉知婴颇有几分同仇敌忾:“就是!死了清净!死有余辜!”
进来剪烛花的婢女不鸣眼神麻木。她已经习惯主人的幼稚言行了。好在宅院新近整顿过(闻阙还安插了自己人),这俩窝在床上讲小话,也不必担忧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不鸣什么也没提醒,颇有眼色地关门退出去了。
沉知婴今晚不需要守夜的仆从。
他抱住姜晏,黏黏糊糊地亲来亲去。既知闻阙平安无事,他现在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对姜晏的思念之情自然淹没头脑。
姜晏被亲得衣衫半褪,只剩亵裤挂在腰上。她心里惦记着事儿,并不显得放松,回过神来,沉知婴已经伏在身上,勃起的玉茎插进两腿之间,来来回回地磨蹭。
“好累,不要。”
姜晏推沉知婴的脸。
散着乌发的少年弯弯眼睛,在她颈间流连吸吮。
“不做那事呀,只是婴娘太久没亲近晏晏了,想多抱一抱,亲一亲……”沉知婴嗓音像融化了的黄糖,缠缠绵绵,“嗯……让你身子松快些,才好睡觉。”
少年身上还披着女式里衣,胸膛半遮半掩,摇摆间露出纤瘦的腰身。他将自己深深埋进姜晏柔嫩的腿根,脖颈高高昂起,牙齿咬住艳红的下唇。
敏感的铃口溢出黏液,滑腻地穿过湿润的两片花唇。顶端抵住凹陷的穴口,继而向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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