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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只是摇头。
余光煦往椅背上一靠,锋锐的冷光始终凝着窗户外,他的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寒意。
他喃喃着:“我这一年多受的委屈,他时家人也是时候该还给我了。”
这句话一听就没有好意,好像心里下了什么决定一样。
有种不死不罢休的感觉。
傅斯年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逼仄感,他的心里,好像隐隐对时家的处境产生了担忧。
某种名义上来说,余光煦是一个比傅斯年更心狠手辣的男人。
这两年,在傅斯年的手中,时家的人至少都还安然无恙的存活着。
但如果是余光煦出手,恐怕就不仅仅会这么简单了。
……
夜里,八点。
傅斯年为余光煦准备的接风宴摆到了邮轮上。
这里清净,又不会有人打扰,还能看看江景,实在惬意。
余光煦刚出狱,傅斯年还怕他不太适应,可他确实想多了。
只不过酒席才刚刚开始,就有人过来敲门了。
今晚这场接风宴,傅斯年只邀请了几个重要的朋友在场,可人明明已经来齐了,这会儿来的人,又会是谁?
周临去开了门,门开的一瞬间,看到出现在房间门口的人,傅斯年愣了一下。
怎么会是时漫?
她还刻意打扮过,穿得是小吊带裙子,看着妩媚勾人。
傅斯年攥着酒杯的手一滞,当即扭过头看余光煦。
余光煦也看着傅斯年,笑得很云淡风轻:“斯年,今天是我出狱的日子,这样大的接风宴,我让嫂子过来陪我一起喝一杯,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仗着曾经救过傅斯年性命的事情,余光煦为所欲为,在傅斯年的底线边缘疯狂试探。
可仔细想想,是时家害得余光煦锒铛入狱,而时漫也是时家人,她来赎罪,也理所应当。
傅斯年并没有说介意的话,也并没有说不介意的话。
可他的沉默,就已然证明了他的态度。
当着众人面,余光煦的胆子更加大了起来:“嫂子,过来给大家倒酒吧。”
余光煦的口吻是命令,时漫听到后,没有犹豫,踩着高跟鞋就进来了。
她已经不对傅斯年抱任何期望了,如果他想保护自己,刚刚就会开口的。
可是他并没有,不等于变相默许了余光煦的作为吗?
时漫绕过周临,进了包间,然后拿着酒壶一一给众人倒酒。
这一群人,都知道时漫的身份。
她明明是傅太太,可却做着佣人应该做的事情。
倒完酒,余光煦往椅背中一瘫,转头痞气玩味的看着时漫问:“嫂子,我今天出狱,你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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