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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远之好笑地就近看著朱则安愤怒的脸,确实漂亮,漂亮到象假人。现在的朱则安,两眼因著怒火欲火双重燃烧,特别亮。嘴唇也肿了起来,整个画面倍显情色。难怪自己以前从不知道这个人。纪则安心里暗自想著,长成这样子的男人确实不是自己喜欢的型。自己喜欢的从来就是齐侑那样有浓浓书卷气的男人。齐侑……
纪远之甩了甩头,把自己的胡思乱想甩掉,前世的事情还在纠缠,那自己就太无趣了。收了心神,一心一意地笑眯眯地看著朱则安,道:“真t欠操,嗯,我喜欢。”说著,一把把朱则安推倒,正好站在床边,这一推,倒在了柔软的床上,朱则安的姿式看起来真得很欠操,腿张得开开的,衣服全都翻到了上面,露出很漂亮的腰线。
纪远之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麽心情,升起来的不只是欲望。看著倒在床上的焦躁不安的朱则安,慢悠悠地脱了衣服,伸手过去抚摸安抚,低声道:“让我来满足你,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朱则安感觉自己在纪远之的声音之下,有一种喝了酒以後的醺然感受。明明一身都在绷紧,到处都硬了起来,心里却得到相反的感受,好象软得手指头尖都动不了。任纪远之的手到处点火,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温柔地粗鲁地脱掉,丝丝凉意从皮肤渗进来,让燥热不安的心更燥热不安。没办法再忍受,忍受这种空虚,这种灵魂无处可落的空虚。
伸手在床头的柜子里拿出润滑剂和保险套,递给纪远之。“操我。”说著,自己翻过身,跪了下来。
纪远之看著这样的朱则安,这种羞辱的姿式激得纪远头皮一阵酥麻,忍住。拿起润滑剂,一点一点地探进去,感觉身下的人在发出呜咽的呻吟,身子轻轻地发抖。趴过去,亲他漂亮的背。套上套子,慢慢挺身进去,一下一下,不著急,慢慢地撩动朱则安的神经,喘著粗气,看著朱则安为自己疯狂,为自己沈迷。这感觉很妙,纪远之皱著眉,本能地加速,叠加快感。可是为什麽在心底的某处这麽冷静,灵魂飞在半空,一瞬一瞬地,不了解地看著疯狂挺进的自己。
两个人不知道都在压抑著什麽,越是疯狂,越是不言不语。除了粗喘与呻吟,连平常的操字都没有蹦出一个来。朱则安闭著眼睛沈沦。纪远之睁著眼睛死盯著朱则安的背,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敢看他的表情。只有更使劲地操,听到他的呻吟,让自己有一点确定。使劲,使劲。伸手去套弄朱则安的勃起,配合自己的节奏。
为我疯狂吧,让我来满足你!纪远之咬著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个字节。占有他!占有他!欲念从未如此强烈,强烈到不安。最後一刻,纪远之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白,射了。
颓然,说不出的颓然。纪远之抱著不轻的朱则安清洗。低下眼睑,遮住自己的心思。明明的快乐的开始,怎麽做到最後,却变成了……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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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我承认,我写每一章的时候。。想的不是故事情节的发展。。只是想写h而已。。。
十
日子比流水还不如,空落落的,过了就过了,半丝痕迹也不留下。树上的叶子眼见著一片片掉光,剩下秃秃的枝杈无望地伸向灰蒙蒙的天空。二人的同居生活过了两个月,没有任何过渡的,就象是过了一辈子,生来如此般的熟悉。
有时候朱则安觉得这个叫元淳的小子根本不象一个十几二十岁的人,对什麽都没好奇心,死气沈沈,安然享受。象一口荒野里的深井,静静地,就在那里等你掉进去,再也上不来。
甚至有时候,朱则安觉得这个元淳也不象自己能知道的元淳。朱则安去查过元淳,父母离异,留了点钱让他一个人出来住,有点叛逆,有点冷漠,其它都普通得可以。唯一一次变故,就是为了一个女孩子与人打架,打也成盲人,然後遇见了自己。前後判若两人。
是的,判若两人。这两个月里,这个元淳无所事事,天天在家里窝著很少出门,吃饭,上网,睡觉,有时候画两笔画,还做过些简单的室内设计图。朱则安每次看到这些画与设计图,心里惊得都要骂娘了,这些不是一朝一夕能有的能力,而据自己所知,这个元淳从未学过。
朱则安心中非常不安,第一次在自己的生活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看著他没心没肺的笑脸,只好一次又一次地沈沦。不过,既然他不爱出门,只在家里这样惊世骇俗,朱则安也就自我安慰,没事没事。笑眯眯地把画装裱起来,挂在屋里。
这个叫元淳的小家夥不让自己叫他的名字,真问他要叫什麽,他又讷讷半晌,不发一语,然後发呆。怕了他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朱则安於是只喊他:“喂。”
日子一天一天无风无浪地过去,朱则安也慢慢安下心来。每天上班下班,纪远之做得一手好菜,尤其是西餐,倒把朱则安的胃口养得很刁。对生活很讲究,这点真让朱则安大为吃惊,自己见过纪远之盲人的时候的脏乱臭,没想到他讲究起来,自然得很,气派得很。吃穿住行,无一不是精品,全是连朱则安都得甘拜下风的选择标准。
据朱则安的观察,这个元淳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享乐主义者。哪样快活做哪样,喜爱所有的声色犬马的东西,而且毫不掩饰,象个过尽千帆的老人般沧桑,也象个未经世事的幼童般纯稚。特别喜欢做爱,仗著年轻,几乎是没事就要做,把家里所有的地方都做了个遍,玄关,过道,客厅,阳台,厨房,浴室更是常处。倒是床上相对还要少些。朱则安觉得一辈子也没这麽疯狂过,也没这麽幸福过,哪怕这幸福下面,有朱则安隐忍不发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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