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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我弟弟他只是有些胡闹,才不是你口中的畜生。”林小甲突然激动的跳出来,受不了有人当面说他的弟弟。
他虽然听过不少闲话,但他面前的林小乙乖巧无比,最近还打算成亲,不让他累着。
小毕方看着这个疯子一样的人类,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感情,反正它又不懂,只是更加不屑,“那种人死了我都懒得见他的尸体,只不过受人恩惠,不得已才略施惩戒罢了。”
道一走过去拎起它的脖颈,“好好说话别说些不相干的,”又将它侧面的眼睛对着王玄之,“这位是人类中的寺卿,相当于地府的判官,只要人有罪,就可以审叛的。
你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和他说。”
见鸟脸都憋红了,王玄之忙点头,“道一把它放下吧,我也想听听究竟发生什么了,若是你说的那人当真有罪,本官绝不姑息他。”
“寺卿...”林小甲还要说话,被小潼拉住了,他这才看清王玄之脸上的阴云,比这乱葬岗的阴气还冷上三分,让他一时不敢上前。
“在我说之前你们要不要先帮忙挖一具尸骨。”小毕方指着它刚才出来的地方,说这话时还撇了一眼林小甲,在看到对方面上瞬间褪去的血色,嘲弄更甚,不过一张鸟脸,也没人看出来。
“哎哟,你踢我做什么?”陈夷之冷不防的膝盖被人踢了一脚,始作佣者的腿还没收回去呢,他不满了,“我说小道士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呀,怎么老针对我?”
道一抬了抬下颌,“我们的不良帅不是来保护寺卿的么,这点儿小事还要寺卿动手吗。”
陈夷之指着小潼两人,“这里还有两个闲人呢,你怎么不叫他们去。”
“我瞧你与石碑下的尸骨有缘。”见她一副多年德道高僧的模样,陈夷之摸着手上干涸的血迹,没有选择再争辩,默默的走到了石碑处。
然后他又犯难了,“那什么小毕方我应该怎么做呀?”
小毕方这回当着众人的面切切实实的翻了个白眼儿,“人类还有这么笨的吗,直接掀开这石碑呀,那尸骨就在下面,你挪开就能挖出来了。”
陈夷之已经没有脾气了,将银枪别在腰后,遂弯腰抱着那块残破的石碑,一点一点将其挪开,可真重呀,别看他习武,也得用不少劲,好在终于打开了。
午时。
日影居中,直射洞口。
尘封多年的往事终于重见天日。
石碑下面是一具死了有五年的骸骨,上面的血肉早已经化为尘土,只余一具森森白骨,盘桓于顶上的经年不散的白雾,道一伸出她修长又带有一丝肉的手指去触摸。
落在众人的眼里便是她在验尸。
许是昨夜才吃过青花的缘故,今日看了这姑娘,或者说叫穆溪的姑娘,看完她的执念半分没有疲惫,也明白了这姑娘最后的执着。
“大兄此去又要几时方能归来?”穆溪红着眼眶恋恋不舍,拉着一位看上去年纪三十左右男子的衣角。
穆溪大兄轻抚她柔柔的发丝,“溪儿不要担心,这是大兄最后一次出门了,等我归来之后,便能为你相看一门好的亲事,保你后半身无虞。”
“大兄能不能不要去了,溪儿不要什么好的亲事,我就要你在家里。”每次回家都带着不同的伤,穆溪就怕哪一日她的大兄不见了。
这一回她异常固执,他亦是。
最终没能留住自己的大兄,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一年时光就这么过去了,音讯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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