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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得穆祺已经能看到赵菲眼角蛛网一样的血丝,妆容也掩盖不住的暗淡斑纹;看来这几日局面风云变幻,风暴中心的镇国公主同样也是寸心如绞,身体都在崩溃的边缘。
但没有一丁点多余的怜悯,甚至没有顾及刘礼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再跨了一步,重复自己的判断。
“要不要退一步?和解的关口稍纵即逝,不能不迅速把握。敌人已经团结起来,要是拖过今夜,价码就不一样了。”
仿佛是被某个词刺激到了神经,沉默不语的镇国公主猛然抬起了头——她的脸上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而眼中红丝纵横,灼灼有如火烧。
“退一步?我还要怎么退一步?!”她嘶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我在南方被金人搜山检海,像野狗一样驱赶!最惨的时候,整个朝廷只有一百余人随行护卫,就是大号的土匪都能砍了我们的脑袋——那时天上是暴雨,地下河水泛滥,我们顶着大雨步行穿越秦岭,低头只能看到底下洪水滚滚……护卫我的士兵走着走着就看不见了,一回头别人告诉我,他已经从石梁下滑下去牺牲了,我连他的名字都没有记住。死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才走到这一步?我要怎么退一步,我他妈还要怎么退一步?!”
炙热而悲惨的往事在赵菲的胸口激荡汹涌,她仰起头来远望星辰,却又仿佛再一次听到了秦岭那场永无休止的大雨。
原来那样沉重的往事,已经永远的改变了她的本质。以至于如今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当初战场征伐的血腥气味,再也无法抹杀。
……已然支付了那么多鲜血,怎么还可以回头!
“……活着的人可以让步,可以交换利益。死去的人怎么办?”她沉默许久,终于喑哑开口,声音干裂、犹如鸦啼:“我不能拿死了的人做价码,不能代替死了的烈士原谅女真人。我是被人一路护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护着我爬出来,是要让我打回家乡,收复故土;不是让我摇尾乞怜,做下贱的狗。所以,我从没有那个‘退一步’的资格。你的话,不用再说了。”
说出最后一句,赵菲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句也许早就该说了,这个态也许早就该表了;但因为种种顾忌,种种侥幸,种种可以理解的私心与纠结,三个人当中从没有哪一个愿意公开的表这个态。但现在,终究还是由镇国公主慨然承担,一句一句,说出了一锤定音的结论。
从此,再无回头。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每一句话,都是在往赵菲的心里扎;这样剜心剔骨、追魂索魄的滋味,旁人替代不了半点;只有让她一口一口,亲自咽下去。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至于皇冠之下的苦痛,唯人自知而已。
穆祺的脸色迅速变化,也几乎露出了悲哀与怜悯的神情。但他终于忍耐住了,继续阐述自己的思路。
“那么,就只有第二步路可以走——绝不妥协,继续向前。”他道:“但我要提醒大家,因为我们先前的错误,反对派已经完成了联络和组织,力量大大增强。很多居中观望的人物,也已经下注了……”
他展开奏折,向两人展示公文后联署的姓名。在这份近乎于最后通牒的文件中,搅合进来的名字可真是群星璀璨,熠熠生辉;不但有当朝重臣前朝元老赋闲在家的名儒高人,更有不少在后世文学鉴赏辞典中都颇有名气的人物。由这些人操刀写出的文章,当然是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要不是时间不太对,这几乎可以算汴京文坛的一次大检阅了。
这个时候签这个字,基本上就是文人阶层与镇国公主的总摊牌;要是公主愿意“休养生息”,“暂缓北伐”,那大家都好说话。要是再有执拗,这些人把袍子一脱,恐怕立刻就要带着人冲进太庙和儒生一起不吃不喝哭先帝,届时激起的声浪,千百年后也不会消弭。
当然,这尴尬之至的局面,某种意义上也是三人组自找的。控制朝廷权力后他们试图团结一切力量抵抗金人,在实践中却搞成了绥靖妥协;大概是出于某种语文课本的滤镜,他们对于大宋文坛的璀璨明星总有那么一二分的迁就,喜欢玩弄一点从史书中学来的小手段,譬如用后世的珍奇拉拢人心之类——穆祺先前所痛苦反思的重大错处,大概也就在这里。
现在嘛,这个耳光凌空扇来,真他妈是又重又响,痛入骨髓。
仅仅丢脸还没有什么。但以这些文人的狡猾尖刻,没有把握是绝对不会下场的,这也从侧面表明,他们的局势是真的危险之至了。
“如果以系统的估算,我们倾尽全力,胜算也最多只有五六成。”穆祺面无表情:“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问题出在内部;所以,现在做事必须要团结一致,共同进退;如果再有分裂,就连一成胜算都没有了。”
花园内寂寂无声,寒风凛冽而来;但三个人站立山岩之上,却没有任何一人挪动一步。
不管三个瓜皮多么的天真、幼稚,犯过了多少可怕的错误,至少在此时此刻,他们的决心是不可动摇的。
只要有不可动摇的核心,有的事情还是可以闯一闯的。
“如果决心已经确定,接下来就是具体执行的问题了。”停顿片刻,穆祺缓缓道:“汴京内的事情我不太明白,只能完全支持赵菲你的决策,并愿意承担一切结果。”
他看了一眼刘礼,刘礼同样郑重点头。
这个表态至关重要,可以算穆祺酝酿了很久的关键思路。但他没有给赵菲反应的时间,径直又开口了:
“当然,我还有几个小小的建议,请你考虑。”
赵菲点头:“你说。”
“纲举目张,什么是纲?抗金就是纲。抗金的问题是生死存亡的底线,任何人胆敢挑衅,绝不能轻饶,这是第一点。”他道:“第二,这一次的祸乱,固然是保守派兴风作浪,投机派煽风点火,金人在外挑动,彼此根本利益的激烈冲突;但也未尝没有一点真实的民意。仗打了这么久,汴京的百姓实在太苦了,有的时候怒气上头,闹一闹可以理解。所以,在祸乱平息之后,我们还是要做几件让百姓舒心满意的事情。只要大多数人的心气平了,阻止抗金的投机者终究只是一小撮而已……”
人在困难中总是成长得最快,在几个小时内被现实毒打数次之后,穆祺终于算是历练出来了——他从数日前胡言乱语大礼仪的生瓜蛋子状态中迅速蜕变,说出的一番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没有丝毫走展敷衍的地方,处处都想得很妥帖。
不过,这也是自然而然的。古人们可能不明白,但另外两位一听口气就懂;这一番话从定性分析到抓主要矛盾;从办法策略到方针路线,基本就是从政治书中一比一s来的么。只能说好东西就是好东西,搬到哪里都是绝顶的好东西。穆祺也学聪明了,要推陈出新自出机杼,那确实没有这个本事;但要吸取精华抄袭模仿,那还不简单么?
不枉他先前辛辛苦苦背下了七八本考研教科书,现在终于是用上了。
但在吐露出屠龙术的精华之后,穆祺默了一默,却还是加上了自己的话:
“……我还要多嘴一句。因为先前的动摇、软弱、妥协,原本支持我们抗金路线的基本盘,实际上是大大受了挫伤的;他们很灰心,很丧气,一时半会未必能够动员起来。所以,如果要绝不让步,强力回击,就必须给他们可信的保证,不能让他们没下场;否则再退一次,我们就完蛋了……”
刘礼轻轻吸气,在阴影处拉了拉穆祺的腰带。但穆祺不管不顾,依旧说了下去:
“……到了现在,口头保证是没有意义的。必须要有切实的行动——换句话,也该我们向基本盘,向抗金路线表示忠诚了!”
刘礼的抽气声变大了,甚至两只脚都在不安分的踩来踩去,仿佛忍耐不住,想拔腿逃离这僵硬得近乎冰封的现场;但赵菲并没有什么反应——实际上,从她那苍白憔悴得近乎于死人的脸色上,也很难看出什么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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