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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带着寒酥骑马走,其他人继续驾车按照原路前行。眼看着就要到京城,长舟将马车停下来。
长舟四处张望,不见封岌和寒酥的身影,不由诧异。按理说,封岌和寒酥骑马要比马车先到才对,怎么还不见人影?之前说定在城门前碰面,封岌断然不可能带着寒酥先京城了。
长舟皱眉,时不时地转头环顾四周。
又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看见封岌的身影。封岌纵马在马车旁停下来,寒酥立刻先从马背上跳下来。她登马车时,封岌习惯性地去搀扶她,却被寒酥将他的手拍开了。
长舟挑了挑眉,移开视线,全当没看见。
坐进马车里,寒酥侧过身去不看封岌。
封岌顾虑长舟习武之人耳力过人,他不得不凑到寒酥的耳畔压低声音:“真生气了?”
回答他的,是寒酥的一道轻哼。
“可是我很喜欢。”封岌道。
“你……”寒酥脸上一红,瞪着他呢喃:“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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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寒酥暂时不想理会封岌,却弯腰从箱笼里翻找提前准备好的□□。
马车要进城,要接受盘查。他们这一行人做好了假身份,同样也需要乔装打扮一番。
可还没有装扮好,外面就响起了喧哗声。
封岌皱眉,立刻从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听出是京城禁军的声音。甚至是因为多年的军旅生涯,他能将过来的禁军数量听出个大概。
寒酥也顾不得因刚刚的事情和封岌别扭,立刻望向他。
紧接着,祁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奉命捉拿叛贼封岌!”
寒酥听见祁朔的声音,直接愣住了。她手里还拿着张刚要递给封岌的□□,她动作僵在那里,蹙眉望向封岌。
封岌要比她淡然许多,甚至笑了一下。他瞥一眼寒酥手里的□□,道:“看来用不上这东西了。”
他说:“我跟他们走,你回赫延王府等着就好。”
寒酥立刻握住封岌的手腕。
“不会有事。”封岌沉声,语气笃定,沉稳的声线令人信服。
封岌推开马车的木门,朝外望去。
祁朔带着黑压压一大片的禁军堵在马车前。不远处就是京城的城门,此时那儿正有许多来往百姓好奇地打量着这边。许是有人听见了祁朔的话,快步进城的同时,向茫然互相询问发生什么事情的百姓解释:“禁军抓反贼!”
封岌环顾之后,重新将目光落在祁朔的身上,居高临下地问:“叛贼?本王?”
祁朔被封岌的气势一压,顿时脸上一红。
藏身在马车里的寒酥也挪了挪身,在封岌身边往外打量,她皱眉看向祁朔。
祁朔顿时心里更不是滋味儿,脸上又是一道白,他别过脸移开视线不去看寒酥。想起寒酥写给寒正卿的信,他心中更是酸涩。祁朔咬了咬牙,道:“有人举报赫延王假死脱身,意图谋反。我奉命押送赫延王进城入审。将军,不要让我等为难。”
封岌冷笑了一声,他懒得再与祁朔废话。他从马车上跳下来,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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