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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妹不满的说:“杭先生,哪有你这样把生意往外推的。”
杭舒章不惯着,疲惫的说:“在下累了,失陪。”说完站起来直接走出门去。
“喂,杭先生。”裴小妹在后头焦急的喊一声。
“好了。”裴桓冷声道:“说好出来要听我的,带你见外男已是逾矩,大呼小叫成何样子?”
裴小妹愤愤跺脚,满脸不高兴。
杭舒章出得茶楼后院来,缓步朝家走去,日头已落,耽误了一会,现下暮色已临。
到家之时,杭母关心问:“可是出了什么岔子?今天回来得比以往晚了。”
杭舒章淡淡说:“没什么事,母亲安心就是。”
“没事就好,吃饭吧,我去叫嘉树。”杭母放心下来。
杭舒章拉住母亲,“您歇着吧,我去叫他。”
杭舒章出了屋来到东厢,在门口敲门,“嘉树,吃饭了。”
“来了。”屋里应了一声,是个半大孩子的声音。
门打开,出来的小少年十一二岁,长得唇红齿白,眉目清秀,小身板挺得笔直,见到杭舒章后笑脸绽开,开口说道:“二姐,您回来了。”
杭舒章抬手敲了一下小少年的脑门,训斥道:“说了多少次了,叫我二哥。”
小少年吐舌做个鬼脸,顽皮道:“在家里叫没有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
“这样习惯了总会出岔子。”杭舒章一手提溜小少年的后衣领走回餐桌前。
“姐姐姐,你这样我很没面子啊。”
“叫我什么?”
“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杭舒章放下杭嘉树,轻哼一声,“给你长点记性。”
饭后杭舒章在构思新的话本,杭母敲门进来,坐到床边叹息。
杭舒章最怕母亲这样,有事不说,只叹息。
杭舒章放下手头的笔,转身询问:“母亲想怎样?”
杭母看着杭舒章,口气满是酸涩,“你这样要装扮多久?”
杭舒章很是无所谓的说:“我这样有什么不好?”
杭母念叨着,“今年你已过了花信之期,别的女子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能上蒙学了。”
杭舒章劝杭母,“母亲,我这般没有什么不好,在外行走受人敬重,别人也不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杭母垂泪哽咽说:“怪你父与你兄长,累得你变得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
杭舒章拉住杭母的手,宽慰道:“子不言父过,变成这样是我甘愿,母亲不要忧心就是。”
杭母眼见劝不住杭舒章,转身去了杭嘉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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