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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香被气得脸上发白,果然,这本就是个是非之地,自己还是高估了人性。
万妈妈看着苏韵香的脸色不好,当即也黑下脸来,“我添香楼凭本事挣钱,不做那强人所难之事,何来的肮脏?枝雪若是不想留在添香楼当这花魁,只管说就是,添香楼的花魁有的是人想做。”
梅枝雪没有想到万妈妈会维护一个已经不在添香楼的人。
听得万妈妈后一句威胁,只好悻悻闭嘴。
万妈妈牵着苏韵香,“莫跟那些眼皮子浅的置气,你能回来万妈妈很是高兴,进屋里叙话。”
苏韵香看着杭舒章,“舒章切莫担忧,日落时分我必回去。”
“好,有事派人来寻我。”杭舒章朝万妈妈行礼后走回家。
万妈妈拉着苏韵香走到花厅,让众人寒暄一阵后把人都撵走,只留下曲倾侍候。
昨天傍晚,俩人之间有些隔阂,方才见到虽然说了两句话,可曲倾依然拘谨,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又说错什么话来加深俩人的隔阂,是以沉默得过分。
万妈妈看着曲倾垂头沉默,开口骂曲倾:“整日魂不守舍的念着你的小姐,怎的人回来了反没一句话说了?”
苏韵香听得心里头不是滋味,曲倾比自己小许多,既像姐妹又像女儿。
“曲倾。”
曲倾立即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苏韵香,“小姐我在,您哪不舒服?需要什么?”
曲倾条件反射的回应,回应完立即低头,小姐已经不是那个小姐了。
“过来让我看看你。”苏韵香叹了口气,朝曲倾招手。
万妈妈看着曲倾的样子,有些搞不懂问题出在哪里?
昨天晚上去传话回来就变得沉默寡言,问了也不肯说发生了什么。
曲倾走到苏韵香跟前,蹲在苏韵香腿边,仰着头看向苏韵香。
小姐过得很好,脸色比在添香楼时好很多,可能添香楼锁住了她的自由。
苏韵香抬手捧着曲倾的小脸,下颚有些硌手,“你是被虐待了么?这才几天,就瘦成这样,下巴上的肉都不见了。”
曲倾抓着苏韵香的手不回话。
万妈妈在旁边凉凉的说:“你走后,她把自己关屋里三天,不吃不喝的一直在写大字,我可没有虐待她,要不是昨天晚上让她去找你问话,她都不肯走出房门一步。”
苏韵香听得泪珠直掉,只怕这才是万妈妈让曲倾来叫自己回门的原因吧。
自己再不回来,只怕这笨丫头就要饿死了。
曲倾看到苏韵香掉眼泪着急的跪直了,伸出两只手慌乱的在苏韵香脸上胡乱的擦着眼泪,“小姐别哭,你一哭曲倾也想哭。”
万妈妈看得心里酸涩不已,可口气依然硬,“我去厨房盯着那些惫懒的油滑猴子备午食。”
苏韵香看着万妈妈脚步凌乱,哪有半分平时稳重的样子?
回神看向曲倾,双手捧着曲倾的脸,大拇指划过眼下脸颊,擦去上头的泪痕。
“傻曲倾,怎么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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