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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漫野无法只得答应了下来,第二日魏春花把风漫野收拾得干净利索,午后风漫野就被蓝家一辆马车接走了。
待风漫野到了蓝家这才知晓,原来是蓝家老爷病危在床,家中妻儿无人愿意伺候。
于是有人提议抬一个姨娘回来照看蓝老爷。
蓝家大小主子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风漫野被魏春花十两银子卖给了蓝家。”
“咦,这个话本跟上次那个浪子回头好似差不多?”
“好像是,不过那次是,是,是谁来着?”
“那次也是病危冲喜。”
“不过那次是徐三是主角,这次换成了风漫野。”
“杭先生,这是同一个人么?”
“我看啊就是。”
被人瞧出了蹊跷,杭舒章也不隐瞒,直接承认,“正是,此人就是浪子回头那出话本中的言阿曼。”
“风漫野,言阿曼,原来如此。”
“精彩,精彩。”
“当时还奇怪为何杭先生会说言阿曼是个阴阳人呢?却原来如此。”
“可也不对啊,既然是海水彼岸的人,杭先生如何就得知了?”
“都说了是据传,谁知晓海水对岸是不是真的有人啊?”
“也是。”
杭舒章听得心头有些不安,幸好写的是海水彼岸的事,谁知晓对岸有没有人呢?
要是写大宣或是邻国这种宫闱祸乱的事估计要被问罪。
杭舒章还在思虑着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楼上雅间的一个老者却是若有所思,转身对着身后的侍从招手。
那侍从俯身到老者唇边,老者说:“你去查查这桩事,这么多年没有音信,只怕是易装藏了起来。”
侍从有些为难的说道:“老爷,此事已过去十余年,查起来只怕不知何时才有结果。”
“只管去查就是,这些年只顾着查孤儿寡母,却忘记了她可能会易装改束。”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人手。”侍从躬身行礼走出了雅间。
只听楼下说书先生的声音继续说道:“风漫野草草拜堂之后就被送进了蓝老爷的房间。
进到房里只觉的老人味,屎尿味,以及草药味混成一股复杂难闻的味道。
风漫野忍着刺鼻的异味看向床上的老者,可惜房内烛火稀少,瞧不真切。
待风漫野走到床边时,床上的老者却突然暴起,一把扣住风漫野的手腕把他拉到了床上,翻身压住了风漫野。”
“噗,这老头这么猛的么?”
“就是,都病在床上了还想着这点事。”
“别吵,接着听。”
杭舒章压下心头的笑意,继续说:“风漫野只觉鼻子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老人味。
蓝老爷把嘴巴凑到风漫野耳边,风漫野正待要反抗,蓝老爷低声说道:‘别动,听我说。’
风漫野听话的不动,蓝老爷继续说:‘我是活不过今夜了,书架那边有一个花瓶,里头有些银票,你取了趁夜跑吧。
后门守夜的老孙爱喝酒,今夜这样的好机会他定然不放过,只怕现下已然醉过去了。
你快跑,走得越远越好。’
蓝老爷说完就翻身躺平,风漫野听得不明所以,‘为何你说过不了今夜?’
‘那些逆子想逼问我其余财产的下落,今夜已然给我投了毒。’
风漫野听得冷汗涔涔,‘他们要把这个毒杀你的罪名扣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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