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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殷容笑,“他睡觉是很灵醒的,是我的司机兼保镖。”
“哦,这样。”乘屿漆黑星眸望向她,笑意温和:“信任的保镖也不好找。
“当然啦。”殷容深有同感地点头,却没有为他讲解来龙去脉的意思,只是道,“何止保镖。信任的人本来就不好找,首先要有眼缘,其次还要一起经历很多事情才可以呢。”乘屿和她的思路一致。
信任是一次次的猜疑,一次次的被证实错误,在这之中慢慢形成的坚固。
所以她现在显然是更信任卫希的。
这也是正常。
毕竟连他现在都不太信任自己,都不知道之前的自己到底天天都在干什么,怎么会认识那个奇奇怪怪的光头粉毛。殷容进了自己的房间,啪地一声把灯关掉:“晚安哦。”
“晚安。”乘屿道。
他躺在床上,手机屏幕荧荧闪烁着,映在幽深瞳孔里小小一片白框,是搜索的链接
搜索框里只有三个字。
[沈明雾]
翌日清晨,殷容醒的很早。
她起来的时候乘屿已经洗漱完毕,正在房间里收拾,门虚虚掩了一条缝。她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从他门前路过,然后顿住脚步。几步就撤回来,推门而入。
乘屿被她惊到,迅速回过身去,修长手指还捏在系了一半的衬衣扣子上:...怎么了??
殷容也不知道是起床气还是什么,总之感觉火烧火燎,态度冰冷,只是刚醒来,音色还有点软绵,她说:“脱掉。”乘屿把扣子一颗颗系上,直到衬衣包裹住他的脖颈才转过身来,眉头微蹙:“什么?”
“你以为我没看到?”殷容蹭蹭冲过去,越想越恼,“叫你脱掉你还系上一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药?”
谁也别想骗过她的火眼金睛。
虽然只是路过,虽然只是余光的一瞬间,但他腰间好像有新鲜的淤紫痕迹。
这让殷容很难接受。
她昨天还觉得他肯定很有好转呢。是真的淤紫了吗?到底怎么会这样?
殷容步步逼近他,他跟着后退,几乎被她整个人抵在窗玻璃上:......你要干什么?
她还是那句话:“脱掉。
乘屿很后悔自己的大意。他真的只是随便换个衣服而已。
门没有完全关上是想关注她醒了没有,但他一点也不想让殷容知道自己和卫希打了一架,更不想让她误会自己的精神状况但如今箭已经在弦上,那双纤纤玉手已经自顾自地解起了他的纽扣。而他完全无力反抗。
从中间部分往下,正一颗颗解下去。
女孩的沁香瞬间包围了他,阳光从他身
后的玻璃窗洒进来,被绿荫染的斑斑驳驳,映着她身上的那件珠光色的吊带睡裙,在尽数流淌在他眼底和那吊带裙,刚刚她进来时乘屿没仔细看,不知领口大小,此刻更是完全不敢低头,眼睛只能往旁处望。“什么都没有。”他仰着头艰难道,喉结滚动,后脑已经完全抵在冰冷的窗上,“你别动我。
“是吗。”殷容语气很淡漠,根本不把他的要求当一回事,“没有我不能看看吗?”
他也才刚睡醒没多久,此刻大脑和某个地方开始一起突突地跳。
殷容终于解完那几颗扣子,伸手就要拉开他的衣服,指尖从他腰腹处划过,被空调吹的微凉,却让他觉得滚烫战栗。乘屿猛地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
“你别过来,”他耳根通红地道,接着扭头朝门外喊:“卫希一
卫希敲了门,门没有开。他听见殷容带着愠怒在里面道:“没事。”
他只能应声“好”,然后犹豫要不要退开。犹豫之时还听到大小姐的声音,她很趾高气昂地训斥对方,声音又脆又娇:“你叫人做什么?我叫你脱掉.....卫希身形一顿,然后脚下生风,以最快的速度蹭蹭溜走了。
这种男女之事实在很不好插手。他现在也觉得脑仁疼。
昨天晚上乘屿突然起身,说小姐要他过去。他当时还不明人事,牙尖嘴利地反问了一句,说这么晚叫你去干什么,乘屿很平和地看他一眼,说你觉得是干什么?卫希当时就略有开窍,于是他沉默地看着他出门,又在猫眼里关注着他和殷容的动向。
他看到乘屿笑着,殷容也笑,两人在门口好像拌了几句嘴,也或许是打情骂俏,之后乘屿就成功地进了她的房间。卫希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要再仔细确认一下,于是给殷容发了条消息,得到了准确的回复,这才多少有些大石落地。小姐过得太紧绷了,偶尔开心一下也不错。他想。
当然,如果乘屿存了什么非分之想,他会一拳打爆他的脑袋一一只是没想到,在房间里慌张喊着他的名字的人,竟然是乘屿这就很尴尬了。
真的很尴尬。
卫希弱弱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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