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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静檀竟敢背叛我她不得好死”
她由于呼吸不畅,又受了重伤,如今只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嗓音更像是破烂的鼓风机,令人听了难受不已。
“说。”
时穆不予理睬,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一些,嗓音像是淬了冰一样阴狠:
“神鸟的另外半颗心脏究竟在哪?”
“呵呵”
觅罗强撑着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你永远都找不到,永远”
时穆漠然地看着她癫狂狰狞的神色,像是对这个曾经的仇人毫无兴趣了一半,手上力度加重,想要立刻了结对方的性命。
然而,不知为何,他的心跳突然错乱了一瞬。好像其中一块最至关重要,牵动他命脉的部分,猝不及防地失去了。
他从觅罗的身上听到了一阵手机提示音。
那根坚不可摧的脊梁骨,顷刻间垮塌了下去。
穷途末路的觅罗也同样难以置信,她还有一口气尚存,而在半个时辰之前,游戏幸存者只剩下了她和秦游两个人。
这个死亡提示是谁的,不言而喻。
错愕过后,她突然痛快淋漓地大笑起来,纵使精心策划的复仇失败,也无法影响她这一刻无比畅快的喜悦。
尤其是这种喜悦,是建立在仇人最极端的痛苦之上。
“你赢了又如何?”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仅剩的一只眼中迸发出残忍的快意:
“你最终还是一无所有时穆。”
回答她的,是径直将她的脖颈拧断的力度。
时穆没再将目光分给脚下的尸山火海分毫,他拖着背后残损的双翼,脚下一跃,便回到了一百八十八层的房间里。
房间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滩红绳化作的血水。
在方才的苦战中,他饶是翅膀折断、被穿肠破肚也没有皱一下眉。此刻却面对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时却控制不住地身形不稳,跌倒在地。
时穆眼神没有聚焦,沉默许久后,才沉着嗓子喃喃道:
“你又把我抛下了。”
秦游从无数个光怪陆离的片段中惊醒。
随之而来的剧烈无比的头疼,仿佛有人用钳子强行将他的头颅撬开,搅拌脑髓一般的疼痛,使得他不由得眉头紧锁,一手按压着太阳穴,才缓缓坐起身。
他刚掀开眼皮,目光还在迟钝地聚焦着,才发现身旁坐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蓝色校服,一头黑发剪得干净利落,额发下的侧脸轮廓线条优美分明,莫名让秦游看出了几分熟悉。
他还在慢吞吞地回忆着,却发现对方靠着景色飞快掠过的窗坐,姿势却有些僵硬,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刚才一直靠在人家肩上。
虽然为这个事实尴尬了一瞬,但毕竟都是男人,秦游很快将那份尴尬抛在脑后,开始动用好像很久不动有些生锈的脑袋,思考一个很基础的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然而不等他相出个所以然,身边的帅哥突然转过脸来,嗓音低沉又冷淡地来了一句: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就如同迎头一击,将秦游周身那层朦胧的屏障敲出一个裂缝来,顿时他神经内仿佛一阵电流通过,终于回忆起了许多重要的事。
他错愕地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面容,虽然顶着一头短发裹在版型堪忧的麻袋校服里,但眼前的人确实和时穆如同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一般。
但与时穆不同的是,他的眼里只有冷漠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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