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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装傻陪笑,“于太守而言,不也是两全其美么,既不用娶张家小姐,又可以不必跟贺兰羽纠缠。”
步流云问:“你就这般笃定以我为质,贺兰羽能买账?”
“这是贺兰羽的聘礼,他说,你见到此物,就知道了。”
石玉递给他一管白玉短笛,那玉笛小巧精致,只有一般笛子的一半长短,刚好适合握在掌中。
步流云激动地握紧短笛,“谁给你的?这笛子的主人现在何处?”
石玉老实道:“贺兰羽。”
“是他!竟然是他……贺兰羽,你耍我很好玩是吧?”
雪松寨内一派喜庆,沿路上山,树上都挂了红绸。
正院内,大红灯笼高挂,楚星舒亲手剪了喜字,贴在门窗上。入口处竟然摆放着一对石蛇雕像。
贺兰羽十分紧张那雕像,嫌弃寨匪粗手粗脚,自已颇有耐心的在那里摆弄了半天。
楚星舒退后几步,认真凝视半晌,调侃道:“人家大户人家都摆石狮子,你这摆蛇?不怕惊了新娘子?”
贺兰羽一脸认真,“这可是我和步流云的媒人,自然要摆它。”
“我算是明白你这死咬着云浮城不放的因由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贺兰羽心情甚好,压制不住唇边的笑意,又有些忐忑,“你说……他会来吗?”
“步流云这个人,虽读圣贤书却做了武将,对权位也不上心,可见骨子里是清傲叛逆的,你与他的过往,他如今是否认账我不清楚,不过……单单能摆脱张家小姐这桩婚,他是一定会来的。”
贺兰羽略放了心,有些局促地问:“那张惜嫣也是个美人坯子,你怎知他不曾动心?”
楚星舒轻摇折扇,笑得灿烂,“不告诉你——”
“嗬——楚星舒,你这个人总爱话说一半留一半,太不上道了!”
“怎么着,寨主还想打我不成?”
贺兰羽看了一眼远处走过来的人,嗡嗡道:“我才不跟你打,你有帮手!我又讨不到好。”
楚星舒笑容散去,肩膀上多了件披风,“星舒,山里风凉,你总是不爱加衣裳。”
楚星舒掀开披风递还给他。“我不冷,不劳费心。”
“不想披就不披吧,那把牛乳喝了。”慕屹川将碗递到他唇边。
楚星舒将脸侧开,“我如今比你还强健呢,二皇子这几年身子虚了不少,还是自已补补吧。”
慕屹川有些挫败,前几日楚星舒虽然疏离,却并没有这般冷漠的拒绝他。他做的东西,楚星舒也是吃的。
可是今日,楚星舒冷漠得让他发慌。
慕屹川扳正他的脑袋,直直盯着那双带笑的媚眼,这种笑,他最熟悉不过,是楚星舒的保护色,恰恰说明此刻他心情非常不好。
“星舒,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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