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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初酿很不好意思,朝她还礼后跟着赤金走,一边走一边小声道:“银子是你给的,哪里算我心善?”
赤金笑着把玩手里的簪子,不答反问:“要试试吗?”
她离开阴平的时候连行李都没收拾,所以头上也没什么首饰,想了想,初酿伸手摸着发髻,将手里的簪子给插了上去。
赤金看了看。点头:“是不错。”
“大人也要试试吗?”她欣喜地摸着簪头问。
为难地看了看手里,赤金道:“我不太会挽发,头上簪子一取,怕是要披发而行了。”
“没关系,我会!”徐初酿左右看了看,带他到旁边偏些的巷子里,避开人眼目,低声道,“您蹲下些。”
眼神微动,赤金把手里的木簪递给她,然后转过背去,半蹲在她跟前,任由她拆了他原先的发髻,以手为梳,麻利地替他重绾。
身子背对着,徐初酿瞧不见,赤金曲着食指抵在自个儿鼻尖,无声地笑了许久。
片刻之后,两人头上都戴了新簪子,继续缓慢地往药堂而去。徐初酿心里本是有些郁结的,可在街上看着民生百态,偶尔还吃两口街边点心,她突然觉得伤春悲秋实在是浪费光阴,日子得踏踏实实过啊,这么多比她命运更多舛的人,不都还在努力活着吗?
深吸一口气,徐初酿脚步轻快了些。眼神也清明起来。随赤金去药堂选了药材,又绕去隔壁街买了蜡烛,有说有笑地回了公主府。
“给你们带的东西。”她兴致勃勃地把一大包木簪放在桌上。
今日休假,众人都在府里待着,正无聊呢,看见这动静,清弦第一个跳了起来:“什么什么?”
白皑动作却是比他快,上前把包袱拆开,“嚯”了一声,捏起一枚簪子看了看,挑眉问徐初酿:“你们这是什么兴致?怎的想起买这个?”
初酿笑道:“老人家卖的,赤金大人心好,就都买下来了。这一线城也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大家入乡随俗,戴戴这个也不错。”
清弦闻言,想也不想就道:“赤金什么时候心好了?”
他难道不是整个飞云宫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淡淡地看了清弦一眼,赤金道:“簪子不够多,要给殿下和君上留两支,你就别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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