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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剑是对机动性和灵敏度要求都比较高的体育晋级,这就导致长头发显得比较碍事,所以夜朗找上贺津行的时候,苟安刚刚把头发扎起来,正想盘发,一转头就看见不远处无声对峙的两个男人。
脑海里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低沉磁性的声音——
「哪怕时刻订婚戒指没有离开,我们还是没有安全感。」
「每天为了互相警惕,互相吃醋,鸡飞狗跳。」
……
「而我厌倦了这样。」
贺津行说话总是不急不慢,不熟悉的人或许觉得他矜贵又优雅,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当他用这种声音贴着谁的耳朵,说一些示弱的话时
什么温和,什么从容,都是白扯。
他说的句子,会成为最强音,每一个标点都会化为重音符,以血腥粗暴的方式,印在听他说话的人的脑海里。
所以等苟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提剑冲过去了。
脑海里那只小猫咪委婉提醒“心疼男人倒霉三年”时,她已经挑开了夜朗的剑。
此时此刻,对视坐在那始终动也未动的男人为自己加油,那张英俊的脸终于有一秒和东北金渐层的形象分离——
现在他眉眼弯弯,笑得像大尾巴狐狸。
让她不要输给夜朗时,那个看热闹的语气挡都挡不住。
苟安一瞬间理智回炉,开始隐约后悔出这个风头,有些迟疑地问:所以,你会击剑吗?贺津行“哦”了声:会一点点吧。
他对于桌球,对于摩托车,也都是“会一点点”,话说到这,苟安已经觉得自己是个大冤种,收了剑,面无表情:“那你自己上,反正他挑战的是你。”
面对她的突然反悔,贺津行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不行,我不舒服。
苟安:?
苟安:“你哪不舒服?”
贺津行:昨晚一夜没睡,今早又很早起来开会,我现在腿软。
他说着大概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懂的话,于是在周围的人淡定的目光中,只有苟安的脸由白转红再转青,阴森森地警告似的瞪了笑吟吟的男人一眼,
这才算了。
执剑走到一边。她沉默地开始继续盘发。
并且感觉到坐在位置上的男人双手放在膝盖上,这会儿正十二万分乖巧地歪着脑袋,看着自己。证据就是她觉得自己的侧脸和手背都快被他的目光点燃了。
贺津行确实在看苟安。
并且看的很认真。
她可能并不是江城名媛里艳压群芳的那个,但是此时此刻当她嘴里叼着一根黑色的皮筋,抬手盘起长发时,那不自觉挺直的背脊、紧绷的侧脸、如弓的身形以及雪白的长颈,都让人挪不开眼。
……击剑服款式已经足够保守了。
贺津行真的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流氓。且目光直白到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
好了,贺先生,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江已在旁边阴阳怪气,“哪怕你不这样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盯着苟大小姐,她也还是你的未婚妻。
贺津行在提醒下,目光闪烁。定了定神,轻描淡写地最后扫了眼。
然后不小心注意到她咬着皮筋的唇瓣,一只手压着整理好的头发,在另一只手去拿嘴里叼着的皮筋时,她与唇瓣同样淡色的舌尖,毫无意识地将那根黑色往外顶了顶。
贺津行彻底挪开了视线。
并且变换了一个坐姿。
午餐后他才回房间换了休闲装,这会儿不动声色地脱下卫衣外套,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随意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旁边,江已用手肘怼了下身边他的腰:“被保护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贺津行点点头,一脸严肃:“还可以。”他往后靠了靠,可惜你这辈子很难体验到。哦哟哟哟,你又知道。
“因为苟安只有一个,”贺津行才无所谓自己说的话似不似讨人嫌,已经是我的了。江已牙酸倒到干脆闭上嘴,在两人交谈声中,苟安和夜朗一前一后爬上了击剑的台上。
击剑竞技起源古老,最开始盛行于古代埃及、中国、阿拉伯等国家,然后在近代于欧洲发扬光大,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贴上了贵族们喜欢的运动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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