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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苏易水不但不松,反而手劲越来越大,冉冉无奈,只能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苏易水看着她咬他,眼里的红慢慢消散了些,捏着周飞花脖子的手要渐渐松开。
周飞花方才真是差点被他掐背过气去,待挣脱了束缚,便连连后退,瞪眼问道:“怎么?你现在……咳咳……才想起杀人灭口了?”
冉冉怕周飞花的话再煽风点火,连忙转头冲着她噤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父现在是非常时期,心性都不比平时,你还是少说几句,不要刺激我师父了。”
可是她还没有说完,苏易水却冷冷开口道:“她说的的都是真的,我不是你以为的什么好人!”
说完,他甚至不去看冉冉的表情,径直沉默了一会,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为何,冉冉看着他挺直而去的的背影,却觉得透着无尽的痛苦寥落……
周飞花这时也总算缓过劲儿来,只不过她的脖颈上淤色触目惊心,可见方才师父的手劲儿有点多大。
冉冉取了活血的药膏给周飞花涂抹上,小声问:“你说我师父是魔子,那……当初的沐清歌知不知道?”
周飞花伸着脖子让她抹药,听到这叹了口气,哑着嗓子道:“她当然清楚,可她偏偏说苏易水是因为小时清苦,后来母亲收到不公才心中生怨,以致思想越加偏激的。她是他的师父,不能眼看这他坠入深渊袖手不管。既然她没有教好徒儿,替徒儿背负骂名也是应该的……”
冉冉知道,师父苏易水起初对沐清歌的误会甚深。那《玩经》的凶兽篇就是一例。
苏易水默默吃着海盐龙眼的时候,是不是心中想的就是卧薪尝胆,报复所有欺辱他之人,其中也就包括了当时不甚了解他的沐清歌呢?
若是这般,那么他随后报复沐清歌也就有情可原了。
想到这,冉冉又幽幽叹了一口气。周飞花看着她道:“小小年纪,总叹什么气?若是他缠着你,你便跟我走,可别被他给骗……”
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被冉冉一把堵住了,冉冉拼命嘘声,小声道:“我的娘娘,您就别再惹我师父生气了。再说了,你说他最不好的时候,他师父都没有抛弃过他。我这个做徒弟的,怎么能在师父最艰难的时候离开他呢?”
周飞花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在某些方面,这小姑娘跟她曾经的挚友真像!
关于师父被灵泉上身这件事,二师叔和高仓他们也是过后才发现的。师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有些不像苏易水了……
人总是如此,失去时才懂得珍惜。
丘喜儿现在无比怀念那个以前放羊吃草,言语不多的师父。
以前的师父,若是见他们做得不好,顶多是目光清冷,干净利索地罚写功课,来回上下山跑圈而已。
可是现在师父……似乎附着龙身的后遗症没有消散,随时随地都会阴恻恻地喷出毒汁来。
比如他们下山后,寻了家客栈住下,终于可以吃些可口的饭菜了。
晚饭时,丘喜儿跟冉冉抢鸡腿肉吃,像这类饭桌上的叽叽喳喳,都是西山师兄妹间的日常,大家见惯不怪的。
以前苏易水见了,顶多默默扫两眼,然后将自己碗里的夹给冉冉吃。
可是现在苏易水却能冷着脸对丘喜儿道:“胖得衣服都快挣开来,还这么贪吃?难怪你的轻身术总是练习不到位,没见过母猪能上树的!”
就在路边的客栈里,当着满桌人的面,被师父如此挖苦,丘喜儿实在时绷不住泪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路奔回客房,干脆一顿晚饭都省了。
苏易水说完之后,目光阴冷地扫视一圈,大家都不敢夹菜,默默将碗里的饭三下五除二扣进嘴里,然后灰溜溜地下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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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也想下桌,但是苏易水却拉住她,将盘子里的两个大鸡腿都放在了她的碗里。
“师父,这么多,我哪里吃得完?再说吃得这么多……我也该胖得上不了树了……”
苏易水漫不经心地继续给她夹菜:“那就吃得胖些,抱起来也软得舒服。”
嗯……幸好三师姐不在这,若是听到苏易水偏心眼子偏成这样,很容易立刻原地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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