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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一听,连忙对陪着他们一起来钓螃蟹的两个老婆说道:“既然是事关人命的事情,你们也去帮忙推推车,不过这里离镇上实在是太远,若是真有能医疗蛇毒的郎中,恐怕也是来不及了。”
说着,知晚看了看四周,拎提着一条树枝快步跑了过去。她先看了看那男子腿部的伤处,果然有两个齿痕,应该是蛇虫一类咬的。
不过待她看见被人打死在地上的蛇,于是用树枝小心地扒拉了一下,仔细辨了辨,噗嗤一下笑道:“这是菜花蛇,别看个头大,没有毒的。”
其中一个打死了蛇的侍从不解道:“真的无毒?可是为何主人的伤口肿得这么厉害?”
知晚其实也纳闷这一点,按理说被无毒的菜花蛇咬后,不应该呈现出这种伤口肿红的现象啊!
她看了一眼那个受伤的男子,乍一看就是个面容清俊瘦削的男子,看上去像二十多岁,可是仔细一看,那人的眼角布满了许多的细纹,看上去似乎经历了颇多的坎坷,一时叫人不好拿捏他的年岁。
知晚不知为何总是看着这个人眼熟。
可是秉承着医者仁心,她也顾不得想太多,只是问道:“我略通医理,可不可以让我把一把你家主人的脉象?”
那侍卫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这么大的小孩子会看什么病?他正要打发了这个孩子时,那个白衫男子倒是开口虚弱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姑娘了。”
柳知晚原先在县下的药铺子里没少替人坐堂看病。
她还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说,若为医者,眼中只有疾苦而无男女之防。
所以她落落大方地落下手指,伸手轻轻搭了那人的脉象,这一搭,知晚的眉头都拧立起来了。
这个人……的确是中毒了,可是这毒脉已深,并非一朝一夕间形成的……
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煞有其事的替他诊脉,还渐渐瞪圆了眼睛。那个青年男子微微笑道:“怎么?你这个小郎中不顶用了?”
知晚咬唇想了想,拿出了自己总是随身携带着的银针包,抽出一根便准备往男子的穴位上扎去。
可是旁边那两个五大三粗的侍从却突然抽刀来。
那白衫男子却温和地摆了摆手说:“让她扎吧,反正我这身子也已经是油尽灯枯,就算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知晚没有说话,只是等侍卫收了刀后,她看准了男子手腕的一处脉络,立刻施针扎了进去。这男子似乎一下子被刺激到了,疼得头上青筋暴起。他虽然疼得脸色发青,却一直咬牙默默的忍受着,想来受着这种折磨已经甚久了。
知晚抽针,看着针尖那一滴血珠,果然颜色发淡,带着微微的腥味。
在崔夫人曾经给过她的那本祖母的医书里,在其中一页里明确的标注了一种奇毒之症,无论是脉象还是症状,和这个男子都很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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