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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很晚了。
车舆驶进侯府侧门,朱鹭等了半晌没听见里头动静,掀开帘子方见姜晏揉着眼睛醒来。
她打着呵欠下车,一脚没踩稳,幸好朱鹭反应快,伸臂拦住。
燕平王的前暗卫沉默一瞬,径直将姜晏抱了起来,就这么往西院去。姜晏迷迷糊糊的,在朱鹭怀里摇晃着双腿,仿佛还能听见细碎的铃声。
但银铃早就从脚踝处取下来了。
“朱鹭啊,朱鹭。”
姜晏咬着含糊的字音问,“国库的一枚五铢钱,和外面流通的恶钱,哪个重?”
朱鹭不明用意,低声答道:“一般而言自然是真的五铢钱重。市面上大部分恶钱总归用料有些区别。”
姜晏嗯嗯两声,要睡不睡地望着树梢滑过的月亮。
“人的情绪也是一样呀。”
她的苦与疼,和季桓的苦与疼,虽然相似,终究是不同的。
“我一开始还抱了点儿期待……”
期待他能交换同等的糟糕情绪。
“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最能理解自己的苦楚,也只能全然理解自己的苦。就算讲给别人听,别人并不能真正感同身受。”
姜晏对着月亮伸出手来,看皎洁的轮廓从指缝溜走。她的语气无聊又活泼:“就算能够达成共鸣,也只是暂时的错觉罢了……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啊。”
“没意思没意思没意思呀……”
她晃来晃去,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朱鹭望见西院外翘首以盼的阿蘅,抱紧怀中乱扑腾的少女,绞尽脑汁搜刮可用之词。
“我……”
“我不清楚小主人和季郎君的关系,无法提出建议。但如果小主人心里藏着不痛快,讲出来是最好的。不是为了让人理解,当然对方能理解就更好了……我只是觉得,坏心情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姜晏噗嗤笑出声:“你真的不怎么会说话啊。”
她推了推朱鹭,脚未沾地就朝着院门口的阿蘅扑去。候了多时的阿蘅吓一跳,急忙伸手接住,又摸手又贴脸的,担心姜晏受凉。
“娘子这会儿才回来,路上也不多带点儿人伺候……”
“阿蘅好啰嗦!”
姜晏歪歪斜斜地挂在阿蘅身上,“我要沐浴,叫人把那盒西域的香料取出来……炖盅梨汤!边洗边喝……”
朱鹭站在暗处,静静望着胡闹的少女走远。姜晏脸上笼着轻快的笑,整个人似乎要漂浮起来,可是这种快乐带着漠然的无谓。
仿佛她成了一座孤岛。
与世间万物都断绝开来。
回家的姜晏恢复了精神气儿,劲头很足地开始折腾众人。沐浴搞了挺大的排场,又要人重新烧水,又要新碾的花汁配贵重香料,对梳发的器具也挑挑拣拣。大晚上的,西院变得一片忙碌,找花的挑布料的来来往往。
房内等待的姜晏枕着阿蘅的腿,说:“我和季桓和好了。”
阿蘅心脏差点儿吓出来:“哪……哪种和好?”
精神发疯文学,没有原型,没有原型,没有原型(讲三遍),请不要在评论区提真人哦。金手指奇大,cp沈天青。日六,防盗八十,上午十一点更新江繁星八岁时候看见律政电视剧里的帅哥美女环游世界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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