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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莫要哭了,会有人来救咱们的。”
小厮含糊不清地劝着。
范修还犹自嘴硬:“谁哭了?我这是眼里进了沙。”
两人“嗯嗯啊啊”地说着,倒是也能听懂对方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
就连车把式老刘也垂头丧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呀?
就算有人相救,又怎么回去呢?
回去是不用想了,真的只能靠双腿走到北宿岛上去。
莫非,真要靠乞讨,一路走过去?
他是这样想着,另两人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一时间,三人更是心有戚戚,不胜愁苦。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三人都已经又痛又饿又尿急的时候,总算听到了人声。
来人还不少!
三人喜出望外,打起精神,拼命地叫着。
押送流犯的这队官差自然也听到了声音,便上前去解救了他们。
队伍里的乔亦雪一愣,没想到早上还大方花了三十文买碗面的这富商,竟然被打劫了。
现在的他比她还穷……
范修三人形容凄惨地向宁明旭求助:“大人,能否出手相助?我瞧得真真儿的,那些劫匪抢了我两辆马车的货物,往那边去了。”
他指了下方向,又小心地觑了眼宁明旭的眼色:“大人,若是能追回小的那货物,小的愿以半数货物相赠。不,不能用货物来抵,我愿出一百两银子。”
几个官差一听有这好事,眼睛都亮了。
他们跑这一趟,足足要走一个多月,到手大约也就四两银子。
这几两银子,不仅包括了俸禄,也包括了流犯们的打点。
其中,流犯们那无奈的打点,还是大头。
若是真能得一百两银子,分下来每人能得十来两?
刘三当时就急吼吼低声对着宁明旭道:“头儿,你看?”
见宁明旭微皱着眉,他又怂恿着:“头儿,留下些人手看守这些流犯,把他们都捆了,出不了事儿!咱们带上家伙去,把货找回来……”
宁明旭看过去,其他人明显也是这样的想法。
范修一看有戏,连忙表示:“差爷,我虽然被绑在树上,但是那马车往哪边走,我看得真真儿的。我能指路!”
离得不远的乔亦雪,心知这什长大人怕是为了收拢的手下的心,也为了自己的荷包,会愿意去追查那货物。
果然,宁明旭点头了。
刘三等人再不迟疑,快速将流犯人全都戴上脚镣,用长绳将他们绑成了一串粽子。
事实上,哪怕不把这些流犯如此绑着锁着,也没人敢跑……
留下了三个差爷守着,其他七人都跟着范修往那个方向而去。
“就在那座山上,我目力好,两辆马车动静大,我能看清楚他们走过这条大路后,往那座山上去了。”
一行人已经走了好几里路,又要开始爬山。
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只见一个喽罗匆匆从树上跳下,就要逃掉了。
宁明旭喊道:“匪贼,若是不想死,便立马投降。”
但那喽罗哪里管他?更是跑得飞快。
已经看到了人,范修等人都觉得更有希望了!
所有人都拔出了大刀,以防不测。
几人虽然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但此时也不虚,匆匆跟着那喽罗飞快地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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