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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色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泛起层莹莹光晕,饱满浑圆的雪乳压在身前,再看那殷红色的茱萸,谢衍只能撇开头,薛燕歌照样不依不饶缠上身,她说,“你不答应,我可去找别人去了,以后就趁你的心意老死不相往来如何?”
薛燕歌歪起头,像个打量猎物的女妖精,似乎是嫌他不识趣也没玩心,讪讪收手转身弯下腰来拾起地面衣物,天冷,冷得她直打哆嗦,她弯下腰时,那展开的肩胛骨似蝶翼挥起,再看那一截截突起的嵴椎,再联想到掐着细腰的画面。
老死不相往来,她怎可以这么轻易说出,怎可以将他人生弄得一塌胡涂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他不允许这么没道理的事情。
向前一靠,挑起衣裳将她裹住,打起横抱,听她小声惊呼间夹杂几声娇笑,听着就生几分愤怒,他说:“去哪?”
“我房里,你知道的。”薛燕歌想看看谢衍现在是什么表情,打了几声喷涕后钻出个脑袋,弯起掩笑看着他自打脸后的窘迫,谢衍似乎被惹怒了,他板起脸,“再笑我就把你扔下去了。”
“你又不是哥哥。”薛燕歌破茧似的伸出双藕臂勾上他的脖子,红唇在他侧颈间滑过,“我知道你不会的,毕竟你最心疼我了。”
谢衍实在无可奈何,“手伸回去,会着凉。”
薛燕歌冰冷的双手贴上他的下颚,“早凉了,谁叫你刚刚不抱我。”
谢衍有瞬间真就觉得是自己不对,可反应过来,分明是她不安好心,指责的话到口中又说不出口了,“燕娘安分点”
薛燕歌不肯,一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另手顺着一探入他胸前,摄取他身上的暖意,“谢衍你好暖。”说着话还不忘动手弹下他的乳尖,谢衍被这突袭,险些摔了。
薛燕歌赶在他生气前再亲他一下,胭脂印在他嘴角边有些滑稽,“你这是从了我?”
即便是晚上,也有被人发现的风险,谢衍故意绕了远路,小径人烟稀少只有寡淡的月光照路,这条路谢衍以前走过很多次,也不担心走岔,可以说是驾轻就熟,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难听出他声里的无奈,他反问道:“不从,你会放过我?”
“谢大人英明。”
进到闺房,屋内摆设与谢衍记忆中差得不多,都是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薛燕歌二话不说直接拉着他的腰带走到床边,向后一倒,谢衍撑在她两侧才不至于压到她身上,“谢衍,我全身都好冷。”
此刻,谢衍非常清楚他在做些什么,以及做这些事的后果,但凡被发现都是万劫不复,神奇的是,他甘之如饴,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他俯下身两人贴得很近,将温度一点点渡给她,“燕娘,你害惨了我。”
“谢大人,彼此、彼此。”她还是觉得冷,扯着谢衍的腰带拨开他的外衣,直到拥抱住那具男人躯体,双腿扣住他的腰,将人带上床,薛燕歌扒在他身上,抚摸着上回被她咬出印子的胸口,乳头外绕着一圈浅粉牙印,“你的未婚妻,也是害惨了我,听说是楚家才女借着春宴夺冠晋见皇上时将黎霜霜的信件交由皇帝,作为这个中间人,实在好得很啊。”
“如果她知道等了这么多年的丈夫躺在我床上,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亦或是心思敏捷的她早该发现其实你对我有情,是吗?”
“你想岔了,我跟楚嫣然并没有情,只是谢家缺个女主人,而她刚好又缺个丈夫,所以我们才会选择订亲,至于这订亲也是两家安排的,我们作为当事者也是见过面,恰巧理念相同一拍即合,对此订婚自然是没有异议,若世风允许,其实楚嫣然并不想结这婚,我亦不想,所以我们两人就这么拖着,拖一日是一日,彼此皆身不由己。”
“我为谢氏族长,世家大族间结得是两姓之好,虚妄情爱对我们这些世家子弟来说就像那戏文中遥不可及的梦,婚后有的只是彼此相敬如宾,至于更多的我也不晓得”
“燕娘,你很幸运至少你那时还能选择。”谢衍本想说出后话,但这么多年过去再提也不过是旧调重弹没有意义。
其实谢衍想说,他那时唯一的选择只有薛燕歌,也只想要她,可惜她只把自己当做哥哥,至于现在也不过是枚棋子罢了,他理应离开,却留下来了,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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