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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弋戈从那谨慎的笑容里感受到了他的如释重负——所以啊,何必要来呢。
她点点头,“好。”
弋维山早就猜到她会是这个波澜不惊的反应,但心里还是生出一种混着失望和愧疚的复杂心情,笑了笑又说:“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也可以带外公去镇上下下馆子,爸爸给报销!”
弋戈说:“好。”
弋维山再没什么可说的,又笑着点了点头,摇上了车窗。
院子里恢复了寂静,静得连刚刚那好一通热闹都像没存在过一样。
蒋寒衣观察了一下形势,待弋戈颜色和缓了一些,才笑着问:“对了,你的狗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弋戈看了他一眼,说:“银河。”
“银河?”蒋寒衣似乎有些惊喜,然后笑着对银河说,“你命挺好呀,还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银河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乖乖地趴坐在地上,一咧嘴,露出笑来。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卧着一整条银河——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
虽然他没有标志的鼻子嘴巴,没有长出柔软温暖的黄色或白色的毛,也没有可爱的耳朵。银河是一条没有任何一处长相符合“标准”审美的狗狗,但弋戈觉得他值得一个漂亮的名字。
“蒋寒衣。”弋戈忽然叫了他一声。
“啊?”蒋寒衣沉迷撸狗,回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回江城?”
蒋寒衣心里飞快地思考起来,她问他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难道要邀请他一起回去?!
“啊…我,我啥时候都行啊!”蒋寒衣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
“那你能捎我一起么?”弋戈问,“就今天…或者明天。”
“嗯……啊?!”蒋寒衣懵了。
弋戈要带银河回去,坐长途汽车是不可行的,只能蹭村里人的面包车。但现在大家都知道弋维山回来了,她要是单独跟人说要搭车,肯定让别人觉得奇怪,说不定还会去找弋维山求证,那就太麻烦了。
但这原因不太好跟蒋寒衣直说,总不能让人家觉得她是在利用他吧。
弋戈想到蒋寒衣说的“礼尚往来”,思考了一会儿交换条件,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以给你抄作业。”
蒋寒衣呆了两秒,哈哈大笑起来。
“哦,我知道了!”他用他聪明的脑袋瓜顺利地解出了前因后果,“你要带银河回去,没法坐长途车是吧?然后你爸刚又走了,你想问我是不是坐私家车回去,对不对?”
这逻辑,倒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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