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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里正啊,什么事非得把我们喊过来,要不是什么急事的话改天再说,我们还得去镇上。”苏白氏不满道。
“哦?你们一家都去镇上?我能问下去干什么吗?”陈里正皱着眉问道,是什么事需要一大家子都去。
“还不是我家那个死鬼,两三天没回家了,公爹说要去报官找。”苏秦氏脱口而出。
“你闭嘴。”苏白氏瞪了她一眼,嘴上没个把门的。
陈里正看着苏老爷子,苏安年点了点头。
陈里正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如果是这样,那你们不用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婆媳俩问道。
“今早有人在河里发现了一具浮尸,应该就是苏贤承。”
苏婉儿听了猛的一惊,险些站不稳。
“你说什么?”苏秦氏不敢置信的说道。
苏白氏大叫到:“你胡说什么?我儿好好的,你休要胡说。”
苏安年缓缓说道:“里正,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里正点点头,“同村的人认出了是苏贤承,我让人喊你们过来,就是让你们确认下。”说罢侧过身,不远处的草地上赫然躺着一具尸体。
苏白氏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待看清尸体面容,大叫一声,昏倒在旁边的苏安年身上。
苏秦氏捂着嘴不敢相信,她再怎么样也不会想到再见到苏贤承是这样的情景。她觉得他是在外吃香喝辣的不想着家,或者出格点在烟花之地,她还想着找到他跟他闹一闹呢。
苏婉儿看着苏贤承的尸体,因为害怕,身体不停的抖动。她用牙死死咬住嘴唇,偏过头不去看,迫使自己冷静一点。
苏安年看着儿子的尸体,苍老的面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贤承。”
苏白氏幽幽转醒,就要扑过去尸体旁边,几个后生忙拉住她。苏秦氏加入进来,“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拦着,我自己家的人也不能看吗?”
“苏老夫人,你冷静点,我已经报了官,在衙门来之前,谁也不能碰苏贤承的尸体,请你谅解。”
“我不管,我儿怎么会死?那肯定不是我儿,你让我看清楚。”苏白氏哭天喊地,揪着陈里正不放。
陈里正被她闹的头痛不已,就在这时前方一阵马蹄声传来,定睛一看,是官府的人。
马匹距离河边事发地前停下,为首的青年公子穿着白色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流云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祥云宽边锦带,一双白色靴子不染尘埃。乌黑的头发束起来带着顶嵌玉小银冠,衬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此人正是三品大理寺卿,江薄言。马匹刚停下,他一抬腿翻身下马,径直往河边走来,后面跟着小跑的知府许太清。
陈里正正要询问,只见知府给他挥手示意,陈里正见许知府对这人如此恭敬,心有疑问也不敢阻拦,遂带着人走到尸体旁。
江薄言在尸体旁蹲下查看,此时距离打捞上来,已经有一些时间,尸体正散发出腐臭的气味。江簿言招呼仵作上前查验,仵作打开背着的箱子,带上布手套,开始检查尸体。
江薄言询问到:“死者身份是否已经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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