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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游一惊,忙问是什么意思。官兵含糊地说:“那些土匪行事分明是行伍里的痕迹,若是普通土匪,哼,城门岂是他们想破就能破的?”这话一出,姜游顿时连屁都不敢放了。这下还能不知道是谁吗?自然是那林月容的好大哥做的好事!姜游将此事告知全家上下,全都惶惶然起来。他们这时候才知道他们得罪的林月容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跟她一家人的时候姜家可以荣华富贵,一步登天,跟她割袍断义的时候,姜家也能为此覆灭!姜瑜陇咬着嘴唇对姜游说:“爹,不用怕,等我考上功名后,我一定会去告御状,到时候他们林家别想好过!”姜游听了,精神终于好了一些。赵氏却突然哭嚎出声,“该死的林月容,竟然把我的嫁妆也都抢了!”听了这话,姜游又沉默了。林月容真的好狠的心,好歹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十几年,竟是一点钱都不给他们姜家留下,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三房方氏也后悔不迭,只哭害了姜清觉和姜林石,“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去送送她了,她怎能这么狠心,把我的嫁妆还有你爹的所有积蓄都抢了!”姜清觉和姜林石心中苦闷,却也明白他们这是吃到了他们种下的恶果,姜家本来就是靠林家的势力才能一飞冲天的,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凡姜家对林月容好一些都不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现在后悔,也晚了。距离淮州城的一座山头,洗劫了姜家上下的“土匪”在此处修整。官兵说的没有错,这些“土匪”的真身,的确是行伍之人。不过并非是姜家揣测的那样是林瑞的人,林瑞来去匆匆,又岂会带这么多人过来。午九在这里忙活了许久,才清点出了从姜家那儿来了多少钱。江南巨富姜家,只一个姜府就有四百万两的金银,加之各种珠宝首饰,只能说这次收获颇丰,能让这些他们隶属于寒江穆的兵马起码再壮大了十倍。寒江穆得了午九的禀告,露出一副沉重的表情道:“姜家为大业作出如此贡献,待日后行论功行赏,定有姜家一席之地。”所有将士都报以激烈的掌声,超大声道:“殿下高义,也不枉姜家倾囊相助!”有了钱,就什么都好说,管这钱是怎么来的。寒江穆与众将士商量了一上午要事,待日头上升到正午之时,才堪堪止住。其他人走后,午九捧着一个盒子进来,问他:“主子,这颗母蛊要如何处置?”寒江穆看着那只木盒微微出了神,过了一会儿才问:“那姜左岭临死前说了什么?”午九有些迟疑,又有些忐忑地道:“属下将他一击毙命,他没有遗言。”寒江穆冷眼看了他一眼,午九连忙跪下认错,“是属下疏忽,请主子恕罪!”寒江穆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午九连忙将盒子放到桌面上,寒江穆说:“退下。”午九这才站起身来,慢慢退了出去,待走远了,他才敢擦额头上的冷汗。午九都觉得是命太长了,才跟了这样一个主子。祝玉春走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颈,看他脸上汗津津的,笑着问:“怎么了?殿下又给你脸色看了?”午九看见祝玉春,心里松懈,脸上也表露了出来,他将他和寒江穆的对话跟祝玉春说了,道:“我又哪里疏忽了?我实在不明白。”祝玉春听了,笑嘻嘻地道:“你真笨,你让姜左岭死得太痛快了,殿下是要他死不瞑目,懂了吗?”午九一听,重重地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祝玉春道:“你这个死心眼的,能在殿下身边伺候这么久,也着实让我惊讶。”午九想到了寒江穆对那姜公子的诸多温柔,忍不住低声道:“其实殿下也是一个温柔的人。”祝玉春听了,恶寒不已,“哈,温柔?这词可和殿下不搭边。”午九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祝玉春收敛了笑容,微微有些惆怅地道:“要成大事,温柔可万万不行,尤其殿下这样的身份。”说完,又看了午九一眼,说:“算了,我跟你说什么,你这个死心眼的。”他松开午九,嘴里哼着小曲离开了。午九看着他的背影,虽不太明白祝玉春的话,心里却还是那个想法,他这个主子,是一个温柔的人。姜潮云的身体受不得劳累,因而马车行得很慢,也因为走的是更宽敞平整的官道,所以比林世言他们来时的路途更加遥远,走捷径三天三夜就能到的路,现在要花起码半个月的时间,加之顾及到姜潮云的身体,这时间又被拉长到起码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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