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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高说完,纪委书记李小红接着发言:“我赞成陶书记的意见,也赞成王部长提出的对干部处理的意见。我们纪委会做好三件事,一是尽快制定全县干部作风大整顿方案;二是成立由我负责的专门班子,清理各部门出台的与国家大政方针相违背的土政策;三是成立一个专案组,立即开展对唐地举违纪违法行为的调查。”
县长石怀明听了王新高和李小红的发言,知道他们说的意见,都是陶介林的意见,他们是商量好了的。在这样的时候,他必须表明态度,在对待地委书记的批示问题上,他不能被认为与书记离心离德。他说:“昨晚陶书记已经与我就怎样落实洪书记的批示,作了沟通。刚才陶书记讲的四条意见,我都赞成。对组织部王部长和纪委李书记的意见,我也完全赞成,对干部的处理必须反应迅速,必须动真格。在云阳镇市场由盛变衰演变的这件事情上,我作为县长,失职了,教训是深刻的。陶书记说他一晚都没睡好,我也一晚未眠,我应当向常委会作出检讨,向地委作出检讨。”
听了石怀明的意见,陶介林右手抓支钢笔在桌上轻轻敲击,满意地点头,然后用赞赏的目光瞥了石怀明一眼。石怀明感觉到陶介林的信赖,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当作慰劳自己。
接着是宣传部长和办公室主任发言,他们也发表了赞成意见。轮到政法委书记刘志钢发言时,他却另辟蹊径,说:“这调查报告是清华大学两位大学生写的,这两位大学生是哪里人?他们为什么不交调查报告给我们来处理,为什么要寄给地委书记?国家和我们这社会对大学生太看得起了,他们就翘尾巴了,以有社会责任感自居。他们的调查报告就那么准确无误?”
他一说完,有一个常委就低声嘟哝:“是啊,为什么不把调查报告先交给县里呢?”
他的话被陶介林听到了,陶介林对刘志钢的态度感到不满,他沉声说:“我们是讨论落实洪书记批示,不是讨论调查报告要交给谁。交给谁,是人家的权力。我们每一个人都要问问自己,你们对云阳镇市场由盛而衰的情况真的就一点也不清楚吗?你们说过吗?洪书记在批示中清楚地说大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值得我们学习,难道他说错了?问大学生是哪里人,难道要去查他抓他吗?”
刘志钢一脸羞愧,尴尬地说:“我的认识偏差了,我错了。我完全赞成前面几位领导说的意见。”
常务副县长唐波不急不慢地发言,他说:“我完全赞成陶书记的四条落实批示的意见,但是,我对组织部王部长提出的对唐地举立案调查这一条有保留,觉得是不是重了点,虽是洪书记批示,但按过去的惯例能不能走走过场算了。立案调查,肯定是要判刑的,对干部的处理,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唐地举的父亲是县财政局长,是为县里的财政作了贡献的。”
唐波把求援的目光瞥向县长石怀明。石怀明立即把眼睛投向别处,装作没看见。石怀明知道唐波跟县财政局长唐海峰是堂兄弟关系,而唐海峰跟他的关系也近。但是,在地委书记的严厉批示面前,在一边倒的事情处理上,石怀明比唐波清醒,况且他昨晚已进行了试探。他不会为了朋友亲情而牺牲自己的政治前途。
陶介林勃然大怒,说:“你唐波同志可以保留你的意见,记录在案。唐地举就是一粒老鼠屎,打坏一锅汤,劣迹昭昭,还不要处理了,那我们这个县委常委班子还是不是一个讲原则的班子?还是不是一个让地委放心的班子?财政局长又怎么了,作过贡献跟他儿子有关系吗?他儿子可以发免罪的铁券丹书吗?那是不是我们这些常委班子的家属子女都要发一个铁券丹书?胡闹!我这里说一句,如果这次纪委调查,唐海峰同志为儿子的事打过招呼,一样作免职处理!”
唐波五十五岁了,年底换届就要去人大任职。他从二十多岁当乡干部开始,看惯了官场的事常常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以为这次又一样。他想他淡看了陶介林,教书先生出身,却老谋深算,脾气这么大,动真的了。不说还好,一说,还把财政局长给牵扯进去了,工商局长也是他的人,工商局长已被免职了,这次亏大了。他面红耳赤,当众下不了台。但他毕竟是从风雨中过来的,官场毕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谁说得清呢?他装作歉疚地样子说:“对不起。陶书记批评得对,我失言了,思想糊涂,觉悟不高。我赞成大家的意见。”
有几个常委就看不惯唐波的趾高气扬,他管财政,财政成了他的私家花园,其他常委要开展什么活动,很难从他手里讨到钱,直到要陶介林或石怀明亲自批示。现在看到他当众挨批评,于是就从内心发出幸灾乐祸的笑。
在常委会的最后,陶介林作了总结讲话,他归纳肯定了组织部长王新高和纪委书记李小红的意见,形成了常委会的集体意见。他交代办公室主任田利方起草向地委的检讨报告,要把落实洪书记批示的各项措施全部写到报告里去。
常委们都走了,陶介林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摸出一支烟,噗嗤一声擦亮了火柴,点上。他踱步窗前。烟燃到自己的手指了,他都没有察觉。他的思绪,像窗外风吹动的树叶一样翻飞。这次常委会上的发言,让他几乎看清了每个人的内心世界。作为县委书记,他觉得自己是强势的,但他也感觉到一些人并不是同他一个心思,想的是自己的利益,是小集团的利益,这还有什么精力去改善百姓疾苦?还言什么改革开放?正因为不能同心同德,要开辟一个县全新的局面,有多么的艰难!而自己,要花费很多心思去统一大家的思想,还妄言什么风风火火地干事业?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还争什么?争大家的利益吗?
这时,有鸟儿在窗外的树上喳喳叫,叫得人心烦意乱。陶介林端过茶杯喝了口水,再喝一口,他想让自己的心情平缓,他不能受外界的干忧。
“哪怕是荆棘丛生,我已经没有退路,我只能勇敢地走下去!就从云阳镇市场这件事为契机。”他在心里坚定地说。
9月2日上午,省报记者洪若曦回到岳州地委大院自己的家里。母亲见了若曦,喜出望外,说:“你爸要去北京学习,你还知道回来送他。算是懂事!”
“我当然懂事啦。”若曦接过母亲递过来的茶杯,喝一口,说:“谢谢妈。我爸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在书房,在清理他准备带去中央党校学习用的书刊。”母亲说。她慈爱地瞥着女儿,道,“别搞得这么风风火火的呀,女孩子要文静一点。”
“知道啦。”若曦说。
这时,洪伯军拿着几本书从书房走出来,他看见若曦了,说:“老二回来了。”
“爸,想你了!”若曦迎上去就给父亲一个拥抱,然后说:“爸,对不起,我只能陪您和妈吃餐中饭就要去临水,有采访任务。明天我不能送您上火车了。姐和娟娟表姐会在北京接您呢,我已经跟她们通过电话啦。”
“爸不要你送,工作要紧。”洪伯军说。他沉吟片刻,道,“去临水采访什么?”
若曦就说报社接到清华大学两位大学生的社会调查报告,说云阳镇商业的昔日繁华演变成了明日黄花,报社总编作了批示,说有典型性,由群工部派记者采访。群工部主任见她是岳州人,就派她来了,核实基本情况之后,作重磅调查见报。“爸,这是负面新闻,一见了报,全省全国都会知道,您不会介意吧?”她说。
“我不会介意。我支持你们见报。这可以促进我们改变作风,改进工作。”洪伯军说。
“太好了,爸,您的姿态真高。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心里还有些纠结呢。一边是我爸主政的岳州,一边是报社总编的批示,我还在想,我们群工部的老太太主任是不是故意考验我呢。”若曦说。在父亲面前,女儿总是淘气的。若曦的话里透着她性格的直率。
“这调查报告是不是一个叫朱西峰和李南坡的大学生写的?”洪伯军问。
“是啊。您怎么知道?”若曦一脸惊奇。
“我也收到了一份,我前天就批下去了。正好,你是记者,我建议你去实地做些调研,采访商户,同时也采访县委,看看他们的态度。哎!一个千年古镇由盛变衰,几百户商家逃离,爸爸我也有责任啊!”洪伯军长叹一声。
“爸,您不必自责。岳州地区这么大,一个镇上发生一些问题也不奇怪。我只奇怪一年的时间里,为什么县里没有任何察觉。”
“你说到点子上了。这是要追根溯源的。这回我倒要看看临水县委怎么处理,怎么反思,怎么去改变。而你,作为云阳镇出生和长大的记者,由你来写这篇重磅调查,我觉得更有意义,因为你会带着感情来写。”
“爸,我不会辜负您的。我还想采访那两个写调查报告的大学生,他们的社会责任感,应当让官场里的很多无所事事者脸红羞愧。”若曦认真地说。
“这两个大学生真是不错。我原准备在北京学习期间去会会这两位大学生,感谢他们帮我们发现了问题。既然你去采访,记得一定要转达我对他们的谢意!”洪伯军说。
“好!转达一个地委书记对两个大学生的谢意,鼓舞他们。”若曦又笑嘻嘻的了。她在父亲面前是没大没小的,不放过任何撒娇的机会。
她把眼睛瞄向窗外,那些太阳底下的绿树繁花,生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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