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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了个小美人儿,钓出了个落难民间的皇子牧星野也算值得了,”饮茶吃瓜子的朱佑壬恢复了笑容,“至少,皇上交托的任务大功告成。”
“牧星野!?”依姣微讶,“原来,琉阳喜欢的人是他!原来,昨天夜里前院传来的打斗声响是他!”
“原来,”朱佑壬哼着气,“你还是听到了嘛!”
见依姣点点头,他再问。“难道你就不好奇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已睡下懒得起来,”她漠然道:“只要没杀到必死居就不关我的事。”
“你不担心是刺客来杀我?”
“你的命太硬,”她觑着他,“死不了的。”
“我的命不如你的心硬。”他有丝遗憾,“水饺妹,如果有天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掉眼泪?”
“无聊!”她起身掸去瓜子壳,漠着眸子拒绝作答。
他耸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片刻后她背后传来窸窣声,回过头她才看见他褪了衣,光着上身趴在那只躺椅上。
“表妹!”他叹着气,“我今天心情不好,帮我松松筋骨。”
“明日请早,”她漠着嗓没有动作,“我累了,想睡了!”
“累了就睡下吧,别理我,”他再叹口气,“反正我也从不曾帮过你什么,不曾在你心情不好时舍命陪君子一夜到天明,不曾在你哭泣时提供臂膀供你憩息,你睡吧,别理我,夜里露水虽寒,但还不致命……”
他的絮絮叨叨终于在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欺上他背心时停了。
不管依姣是不是心甘情愿服侍他的,她都做得很好,软软的小手依着穴门筋络缓缓游走在他向来绷得死紧的肌肉上。
“所谓神医不光是治病用的,”他舒服地嗯出了声音,“水饺表妹,你真的可以挂个‘松骨神医’招牌的。”
“对于神医我已熄了念头,”她淡然道:“必死居现在研习的是如何帮垂死生灵尽速走完最后一程。”
朱佑壬啧喷作声,“难怪院子里的竹片愈来愈多,红丝绳寥寥无几……”他语中难掩好奇,“难不成你不再在意那赌约?对辛步愁也死了念头?”
“那是我的事情,”她加重劲道,引起手底下的他哇哇大叫,“不劳费心!”
“不费心,不费心,”他一边哇哇叫一边笑嘻嘻,“表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样吧。”
他突然一个旋身,在她措手不及时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单手箝住她双手,依旧嘻笑的瞳眸中却有潭黑焰焰的小火苗,“不如,你赔我个洞房花烛夜。”
她没作声,连呼吸都偃下了,生怕一个动作便要触及他光裸着的上身,对于与他之间的碰触,她向来抱持着医者心态,可这会儿,两人即将融合纠缠一起的呼吸,却已全然叛离了医者与患者当有的分际。
她虽未出声,但向来无情绪的眸光中却粉碎了淡漠,很恼、很火、很恨。
他叹口气,将脸降下,贴近她脸旁,末了却只是用俊挺的鼻尖轻触了她的鼻尖,再滑向额心,然后在她唇上做了暂憩,他鼻中轻浅的呼吸搔得她的唇痒麻麻地,她却冷着眼毫无动作。
最后,他将鼻尖俯近她耳际,身子一沉将全身重量压到她身上,他在她耳畔轻轻笑着,搔得她全身发痒。
“好表妹妹,别恼了,当心气伤身子,我要的不多,只是想嗅嗅你上的药草味罢了……别担心我,我不会动你的,知道吗?一个行事向来无所忌惮,不择手段的男人,在遇上了这世上他惟一真正想要的东西时,他反而会乱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话语未尽,他突然离开她跃起身,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只是笑着穿妥了衣服,挥挥手向她和小奇道了夜安便踱出必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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