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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被啃了,反正也被摸了,他把眼睛一闭,不想继续为难自己。
就这样吧!
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关上房门,家是他林天野的家,人……是他林天野的人。
顾忌羞臊都被皮肤接触给杀死了,两个人却被更关键的问题定在没开灯的房间里面。
“行吗?”常在峰怯怯地问。
“行什么行?”林天野愣怔片刻才暴怒说。
常在峰似被他的样子吓到,缓缓勾下了头,仪表堂堂的中队同志竟然露出几分可怜意思。
林天野赤着脊梁坐了一会儿,想伸脚把常在峰踹到沙发下面,运几次气都没狠下心肠,泄愤般地朝后一仰。
就把先机奉送掉了,片刻之前还神情楚楚的常队立刻俯身而上,趴在林天野的耳边呵气般地唤他,“野哥……”
林天野紧紧闭上了眼,半边耳朵苏了,人也跟着苏了。
常在峰身上只剩缠在上臂处的绷带,雪白雪白的一圈儿,像是臂护臂章类的物品,非常带感。
夜色将他皮肤映得黑亮,被那绷带一衬更显得暗,瞧着却极光滑。
这人自以为很轻地趴在林天野的身上,实际却是一座大山。
好在林天野也背得动,还能若无其事地抽烟。
常在峰这时不馋他嘴里的烟,心满意足地搓那一幅从后腰上延到右臂去的刺青,低声询问,“野哥,那几年你也没这玩意儿,为啥纹啊?”
“不为啥!”林天野半眯着眼,享受常在峰的指尖带给他的酥麻,“我去了南面,想跟人家混生活,为了合群,被几个坏蛋按着纹的。地下作坊,没染上病算是万幸。”
常在峰半天都没吱声。
“后悔没有?”林天野问,“警察同志,非得和我这种人搅在一起。”
常在峰探唇亲亲他的后颈,那占半个身的大龙就游动似地晃了一晃,很像麒麟,尾巴却比爪子明显多了。
“你是哪种人啊?”常在峰叹,“纹点东西就变了吗?”
两个人的肌线都很清晰,一条肌肉瓜子挨着另外一条肌肉瓜子,上下两幅骨架差不多长,都是一顶一的漂亮。
“哥就不是能混的人!”林天野似在交代什么,“不是说我多善多好,就是黑得住手黑不住心,所以也没混出名堂,很快跑家来了。幸亏我爸当时还在……”说着他稍认真了些,看向常在峰的同时摸他脑袋一把,“还肯管我。”
常在峰把自己的大脑袋扎进林天野的背胛中去,“那你咋还离婚了呢?我是说……没等到林叔过世就离婚了。”
“过不下去!”林天野非常简洁地答,“富妮妮是挺好看,”瞥见常在峰稍稍转开脑袋,他就轻轻一哂,“但真不是过日子人!我爸看走眼了!”
常在峰两分钟后方才反应过来,“谁走眼了?”
林天野伸手推开他的大壮身子,朝旁平躺,同时皱起眉头,“我爸,怎么了?野哥要什么样对象有什么样对象,就是不知道跟谁结婚好。你林叔把我当命疼着,当儿子的听爹一回不正常吗?”
常在峰单臂撑起上身,咬牙看他,“林天野你真不是个人!”
林天野并没反击,“这话你有资格骂吗?”
“到底喜欢她不?”常在峰追问。
林天野想了半天,“我是混蛋,也不清楚。但咱老林家并没薄待她,我和我爸都把她当小姑奶奶供着,是富妮妮自己非得要离婚的。”
常在峰越发瞪了眼睛,“她要离婚?为啥?”
林天野嗤笑一声,“有什么为啥?不爱跟我这个剃头匠过了呗!”
常在峰越发皱了眉头,再过了会儿才说,“那你也是混蛋。”
“嗯!”林天野浅浅地笑,“没不承认。”
常在峰什么都得到了反而更加患得患失,很认真地靠住林天野的肩膀,“那你喜欢我吗?也不知道?”
林天野出神似地直了半天眼睛,而后侧过脸来看他,端详良久突然叹了口气,“常在峰,要不是你害人,我林天野凭什么把青春岁月过得那么糊涂啊?哥也不能有啥作为,至少能够稳稳当当地走每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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