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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那我就不客气了。”马上再抢过那杯专为他的品味而沏,需细细回味的上等好茶,咕噜噜灌下。“喉咙总算没那么油,只加油的凉粉好恶呀!啧啧,没办法,谁教醋被我喝了。”她偏又饿得懒得等醋再端上。
苏琴守闭了闭眼,力图稳下自己快要不受控制的青筋浮额。原本他要回的话是:不,等一下再喝。却在不字才出口,小贱人马上抄过去几口喝光。
“剑仁妹子,我看你顺便连解酒药一同喝下去吧!会更解腻。”他冷讽。
“是吗?”陆剑仁真的捧起那碗黑黑的解酒药,端详着。
“我看直接毒死你这小废渣子,连油腻都不用解了。”
“哇,我看爹你的话比毒还厉害,多听几句就可以暴毙了。”
“你们父女俩不说这种话,日子很难过吗?”马小芸有些忍不住气的动怒了。“二个月俊就是大喜的日子,父女俩还满嘴不是毒就是死的,真发生了,能庆祝还是当贺礼?谁再说这些不吉利的秽气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大娘说你呢!爹,改一改你的坏嘴。”马上推给自家老爹,接着继续埋首到那碗黑漆漆的解酒药中。
向来温婉的马小芸一动真怒,连陆闻秋都得小心陪笑。
“你这不孝女,真该要活活掐……”
看到老伴已怒眯起的警告眼眸,陆闻秋硬生生忍下,朝爱妻挤着笑,接着伸手,一派正色道;“我的意思是要掐指算算,哪天将不孝……咳,是仁儿的紫玉鸳鸯,算个好日子先放上陆家宗祠,告知先祖这个大喜事后,再找个吉时,连同琴守的绿翡鸳鸯一同上呈朝廷。”皇上主婚,可是莫大的恩泽。
这头,陆剑仁的脸已因浅尝一口解酒药皱拢一张脸,五官之扭曲不下于方才喝的醋!真、苦、呀!
“这两件事倒是得好好看个日子,琴守的意思呢?”
“小侄一切依世伯和伯母的意思。”正满意看着陆剑仁喝得满脸纠皱在一起的苏琴守颔首。
反正要先拿她身上的紫玉鸳鸯祭祖就是啦!陆剑仁边竖着耳朵听,边摸向戴着紫玉鸳鸯的颈项,浅尝二口这碗玩意儿后,便决定不要再喝了。
此时,总管上来告知午膳备妥。
“这连番折腾,午膳时间都要过了,世侄若没要事,就留下来一同用膳,好商量一下大婚细节,还有两家信物上呈朝廷的时间。”
“那世侄就打扰了。”
陆闻秋起身以主人之尊招呼大家往后堂用膳,却见大家都起身了,唯独陆剑仁还坐在原位。
“仁儿,吃饭了,还想坐着听你爹训大道理呀?”马小芸笑着走过去。“吃完饭,快去睡一觉,养养精神,大娘会替你弄些清凉的甜品,让你醒来后,去去热。”
要拉起她,却见她异样的脸色。
“这孩子,怎么脸色比吃过凉粉前还难看,是凉粉有问题吗?”脸发白、冒冷汗的,马小芸一惊的捧起她的脸。“仁儿,哪不舒服快告诉大娘!”
“剑仁?”一旁的苏琴守也伸手探抚她的额头,果真异常冰凉。
就在大家关切又忧虑的目光中,陆剑仁目光终于看着大家,接着微微挤出一些声响。
“呵……呵呵,我……没事、没事,我只是没睡好,想……睡一觉。”她恍愣的站起。
“先吃点东西再去睡吧!瞧你一脸没血色的。”马小芸关切的道。这孩子平常食量大,那点凉粉怎么能吃饱?
“我、我不饿,解酒药喝饱了。”
“解酒药你才沾不到二口。”搞不懂她现在是玩什么把戏的苏琴守有些疑猜。“你不会临时发现出了什么事吧!”
听到这句话,陆剑仁恍掉的精气神马上振起,对上他,用力喊着,“哪有什么事!哪有什么事?什么叫沾不到二口——”端起那碗黑压压的解酒药,一就口,马上仰头灌完。
看得苏琴守目瞪与……哑口,这碗解酒药中,除了苦茶外,他可下了双倍分量的黄连粉,就是要苦苦她,报复这散漫的家伙!
“饱了,我要去睡了,你们慢吃继续聊。”放下药碗,陆剑仁抬头挺胸走出去。
第一次,苏琴守对陆剑仁真心佩服。
“果然有猛禽的生命力,真是可怕的内在,承受这么重的苦,还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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