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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脱发是不是很严重啊,我发现你总喜欢把事情想得很复杂,要小心哦,调查结果显示,都市白领最烦恼的事情排行榜上泄顶荣居榜首,你不会是打算朝早泄这个方向英勇进军吧?」「你才早泄!」聂行风一巴掌挥了过去,张玄伸手架住,再打、再架,聂行风气得叫道:「颜开!」「喂,你不会是打不过,要找帮手吧?」「我没你那么无聊。」聂行风只是让颜开离开,他决定撤离对张玄的保护了,没人伤害得了小神棍,他光一张嘴就能把人气死了。下班后,聂行风提议去聂宅就餐,顺便带霍离回去,爷爷几天没见小狐狸,每次打电话都提起他。「董事长,你先过去吧,这份文件明天开会要用,我得赶出来,回头我自己开车过去。」「别搞得太晚。」难得见张玄这么认真做事,聂行风没勉强,先行离开,他刚出办公室,张玄敲打键盘的手指便优雅地移开,身子往老板椅上一靠,开始哼小曲。上次回聂宅时被暴力包装的惨痛经历还历历在目,他才不会那么傻的再陪招财猫一起回去呢,等靠近晚餐时间直接登门就好。七点整,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张玄收拾好公文包跑出去,冲进电梯。电梯运行到一半,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前面有几名女子正在聊陆氏一案的八卦,一个说:「听说就连方术大师都不知道陆家杀人用的是什么邪术,又是火又是水的,最后还都变成了骷髅,好恐怖……」电梯到了一楼,张玄随人潮出去,当走进停车场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又是火又是水的,最后还都变成了骷髅……等等!韩潍死于火灾,赵渊死于冰冻,但冰也可以说是水,老汪死后全身骨骼都渗进泥土,是死于土,最后是陆天安,被木屏风砸死,是死于木……火、水、土、木……他想起来了,那个传说中的五行照灵术,五行杀人,生生不息,难怪招不到他们的魂魄,原来是被古犀照灵摄魂。不对,这个咒术中还少一个「金」,还是不对,陆天安虽然死于木,但后来并没有化成白骨,跟之前三人不同,为什么会有例外?脑里一片混乱,似乎觉察到什么,一时间却又摸不清头绪,张玄皱起眉,突然想起聂行风说过女鬼化作白骨消散的事。明白了,的确有人死于木,但不是陆天安,而且五行未结,轮回不休,接下来一定还有「金」术杀人,不好,招财猫有危险!张玄急忙掏出手机打给聂行风,电话一接通他就叫:「董事长小心……」一道凌厉金光突然从前方射来,张玄只觉眼前景物瞬间变成灰白,他摇晃栽倒,摔在一旁的手机被人上前用力踩住,折成了两半。「喂,喂……」听不到声音,聂行风忙将车里的音乐声拧小,却发现电话断线了。「是大哥吗?」坐在旁边的小狐狸问。「嗯,可能线路不好,断了。」聂行风没再打过去,心想反正快到家了,等到了之后再联络也不迟。车开到上次自己见鬼的地方时,他下意识的放慢车速,把视线投向窗外,这段道路偏僻荒凉,两边古木森森,似乎是见鬼的最佳场所,不过这一次,女鬼没有出现。事情已经结束了,她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聂行风自嘲的笑笑,忽然想起一事,问正在后座睡觉的小猫,「小白,你知道相思犀角的传说吗?」自从上次见了那个古犀,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后来上网查询才知道原来收藏犀角的大有人在,可惜最喜古董的爷爷却没有收藏古犀。小白一只猫占领了后座整排位置,仰面躺着,还学人的模样把猫爪搭在脑后打瞌睡,听了聂行风的话,牠懒洋洋地说:「知道,《晋书》有记载,说一个家伙吃饱了饭没事干,点了犀牛角跑去水底下躲猫猫,结果看到许多奇形怪状的神怪,说白了,点犀牛角跟在眼皮上擦牛眼泪的作用一样,可以看到鬼怪。」「不,我是问相思犀角,据说对着古犀角不断倾诉喜欢意念的话,对方就能感受到那份情感,达到互通相思的目的……」「千万不要那样做!」小白打断聂行风的话,急忙说:「犀角的邪恶跟灵力一样强大,尤其是上古灵犀之角,我以前曾听师父说过以犀为灯,照灵摄魂;以犀为刃,斩神杀魔,喵呜……」急刹车下,小白一个前滚翻摔了出去,还好猫科动物反应灵敏,及时抓住前排的座椅套,一个秋千又荡回后座。「董事长你见鬼了,为什么突然刹车!?」不理会小白的抱怨,聂行风忙问:「你说的照灵摄魂,难道点犀角真的能照出阴魂怨灵吗?」「我说的照灵不是传说中那个意思,而是被犀灯所照的人会被照散魂魄,五行相杀相克,循环不息。」「五行……」聂行风心跳起来,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喃喃道:「是哪里不对,哪里出错了……」霍离还是没听懂,继续问:「小白你说犀灯能照散魂魄,那点灯的那个人不是也会死掉吗?」小白伸猫爪挠挠耳朵,一时间竟想不出该如何应答,反骂:「我怎么知道?这只是传说,你刨根问底问那么多干什么?」「点灯的人……死掉……糟糕!」聂行风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慌忙拨打张玄的手机,可惜听到的却是无数遍的关机留言。「聂大哥你别急,也许大哥忘记给手机充电了,他一向都这么糊涂,说不定他比我们先到家呢。」不,昨晚他给自己手机充电时,顺便也帮张玄的充了,张玄没有关机的习惯,除非手机坏掉,或是……他出了事。来不及细想,聂行风猛踩油门冲向聂宅,小白没防备,喵呜声中再次被甩了出去。张玄并没有先来聂宅,倒是聂睿庭一早就到了,见聂行风一回家就跑到客厅不断拨打电话,奇道:「大哥,你太紧张张玄了吧?他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走丢?别忘了他可是天师,能拐走他的人不多吧?」玩笑没引起共鸣,聂睿庭看看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爷爷,闭上了嘴。一小时后,聂行风把可能联络到张玄的电话都打了一遍,却依旧没有他的消息,手机也接不通,再看到自己腕上的s印记越来越浅,他心慌得厉害,知道张玄一定是出事了。该死,他该坚持自己的想法,让颜开一直陪着张玄才对,而不是被他几句话就说软了心,撤了对他的保护。「主人,你不要自责,如果那个人可以对张玄不利,那我在不在他身边都无济于事,因为他的道术比我要厉害得多。」感应到聂行风的不安,颜开现身出来,不过聂氏祖孙看不到他。「查不到他的方位吗?」聂行风现在心很乱,顾不得有人在场,直接问颜开,得到的回应却是摇头。「大哥,你在跟谁说话?」聂睿庭心惊胆颤地四下望望,看不到任何东西,不过有时看不到比看到更恐怖,他立刻感觉身边冷气飕飕,阴风阵阵,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了事。聂翼起身倒了杯红酒递给聂行风,轻声道:「记住我带你进商界第一天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保持冷静,否则你已败了一半。我看张玄是富贵之相,不会有事,你静下心好好想想有谁会对他不利。」聂行风道了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努力去想最近发生的一切,客厅里很静,只听到时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一声声,不断催促他,要他赶紧理清思绪。张玄满身鲜血的画面又浮上脑海,聂行风用力摇摇头,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一定要尽快找出破绽来,否则小神棍会有危险。他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拥有不死之身,他也会死亡,只要用对办法。「睿庭,马上打电话去圣安医院,看看程菱情况怎么样?」聂睿庭很快就打完了电话,对聂行风说:「护士说程菱跟往常一样,服了镇定剂后就睡着了,她刚才查房时有看过,睡得很香。」「会不会是陆婉婷又复活了?恐怖片里都这样演,坏人不容易死透。」实在受不了沉闷的气氛,小白忍不住发了话,聂睿庭立刻又四下张望,「是谁在说话?」霍离慌忙捂住小白的嘴,把牠抱进怀里,说:「是我,我想说程菱也许会有危险,要不要找人去保护她?」聂睿庭没怀疑,问聂行风,「要不我们报警吧?」聂行风摇头,报警没用,警察还没神奇到能捉鬼,看来只有自己想办法,他站起身正准备出去找人,电话响了起来。聂睿庭拿起话筒听了后,忙递给聂行风,「大哥,是找你的,说有张玄的消息。」聂行风抢过话筒,只听对面传来阴恻恻的笑声,「聂先生,你的情人现在在我手上,不想他出事,就照我的话去做!」声音听不出男女,显然对方用了变声器。聂行风强压住心头惊喜,冷冷道:「你说。」「我要五千万,明天准备好去指定地点交货!」「五千万赎一个人?你在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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