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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后,白禾立刻给祁浪打电话,向他求证这件事。
祁浪听她说完,眉头都拧成了小山形状:“靠,这都哪年的老黄历了,还能翻出来。”
“所以,你知道这件事,但你没告诉我。”
“没什么好说的啊,误会一场,都解决了,你别胡思乱想。”祁浪云淡风轻地说,“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可真是个好哥哥!什么都帮他兜底,如果有一天他杀人放火,你也帮他隐瞒是不是!”白禾气得快要背过气,尤其祁浪这轻飘飘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
祁浪听出了
()她情绪不对劲,连忙解释说:“不是啊,怎么会,言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怎么会杀人放火。我当时不说,是不想你有负担。事情发生之后,我帮你狠狠批评教育过他了。”
“你批评教育他?你没被他揍就算不错了,他能听你的?”
“我威胁他说,再不乖就告诉你,他真有点怕,让我别跟你说,这次是一时冲动,以后再不干这种事了。”
“……”
祁浪的语气柔和了许多:“小百合,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三个应该彼此信任,不要为不相干的人的三言两语,伤害感情。实在气不过你去揍他一顿,但是别内耗,别把错误归咎在自己身上,一个人憋在心里生闷气。”
他真是了解她。
他比她自己都更了解她
白禾无助地靠墙蹲着,眼泪跟珠子似的,大颗大颗往外滚,几乎快哽咽起来了。
“七,你在就好了,我现在做什么都是错,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电话那端,少年呼吸不稳,倏而,他控制住了语气:“要我回来看你吗?”
“不…不…”白禾惶恐地说,“你回来,更加一团乱。”
他失落地说:“好。”
“付思惟说他揍了你,疼吗?”
“……”
祁浪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他压着翻涌的情绪,沉重地笑了,“你这样问,我要误会了。”
白禾没再说话,低头扯着自己的鞋带,压抑地哽咽着。
“小百合,你哭得我都要碎了。”
他说,“你知道我的心,别折磨我,行吗?”
白禾慌张地挂了电话,没有看到,远处树影里少年孤仃的身影。
一双绝望的黑眸,破碎地看着她。
……
期末考试那两天,白禾跟言译再度冷战了。
祁浪显然已经把付思惟找过她的事,告诉了言译,所以言译根本不敢再来找她,甚至不敢给她打电话,怕她一气之下,再度提出分手。
只能逃避,希望时间能让她稍稍消火。
一起回家的动车票是一个月前就买好了,所以直到返乡那天,俩人才终于见面。
火车站的肯德基里,言译拉着行李箱走进来,看到白禾一个人靠窗坐着,嚼着香酥鸡。
见他过来,她也没搭理他,侧过了身去。
言译将自己的黑色行李箱和她的白色小箱子靠在一起,低头看看动车出发时间,还早,他也去给自己买了个汉堡套餐,回来时,将她爱吃的薯条递了过去,纸上已经挤好了番茄酱料包。
白禾没碰那份薯条,最终,还是言译自己吃了。
每一次咀嚼,都觉得难以下咽,她不理他,他已经好多天吃不下饭了,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儿。
俩人一前一后走进动车站,上车时太拥挤,言译下意识地想牵牵他,白禾甩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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