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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走走。”简启明站在玄关,紧盯着容鹿,那是猎人的眼神回来了。他没邀请容鹿,却又站着不动,等人似的。
容鹿于是跑过来问:“我也能去吗?”得到简启明肯定的答复后,他飞快进屋子里换了衣服,跟着简启明一起出门了。
小区东边靠着河,他俩就顺着河边一直走,夜风裹着青草香拂在脸上,容鹿仰着脸满足地吸了一大口。他们重逢后少有这种温馨的场面,因此都不大习惯,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路灯越来越亮,气氛有些尴尬了,容鹿正想说要不要回去,迎面就跑来一只没栓绳的大狗。容鹿是怕狗的,定在原地不敢动,狗却直冲冲朝着他们跑过来。
简启明朝右跨了一步,正好挡在容鹿身前,替他承受了热情的拥抱和舔吻。他蹲下身摸着大狗的脑袋,抱着它,不让他接近容鹿,直到主人来了才放手。
“下次记得栓绳。”他对狗主人说,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回过头望着容鹿,眼睛黑幽幽的,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湖。
“回去吧。”他对容鹿说。
上楼的电梯可太热闹了,一个背大书包的高中生,一个推着婴儿车的母亲,一个外地归来拖着行李箱的女青年。
简启明站在最角落里,面前是容鹿洁白光滑的后颈,隐隐几颗淡粉色的齿痕。高中生按了电梯键,身子扭回来时容鹿被他的书包扫了一下,没站稳,靠在了简启明怀里。
他抿着嘴,睫毛轻颤,极力忽视抵在自己腰臀间的硬块。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走完了,简启明往旁边迈了一步,跟他说了句:“抱歉。”
容鹿以为自己听错了,偏头去看,简启明轻笑一声,说:“太久没做,蹭到就起反应了。”
明明有做啊?容鹿红着脸颊细数了一下,好像确实每次简启明都没有射,应该憋得挺久了。
简启明出门没带手机,一回去就打了电话,容鹿站在房间里脱衣服,支着耳朵偷听。
“随便吧,你知道我喜欢哪种的。”
“雏就算了,麻烦。”
“嗯,我等会儿过去。”
“不了,我不往家里领人。”
容鹿光着上身贴在门上,身体的热度一点一点褪去,手脚发麻。方才在楼下的温情犹似在眼前,简启明的话语却又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他晕头转向,却也清醒了。
他把额头抵在房门上,视野逐渐模糊,可他不敢冲出门去拦简启明。他发过誓的,不会再勾引简启明了。
可是他真的太难过了。
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去?
眼泪滑下来之前他听见门板被敲了敲,从他头骨传过来,惊天动地的。然后他听见简启明在说话,“容鹿,我出门了。”
——别走。容鹿死死叩着牙关才没喊出来,他点了点头,似乎没想过简启明在门外看不见。
“明早估计回不来,你多睡一会儿。”
简启明说得那么温柔,容鹿压下眼底的泪意,哽咽着说:“我知道了,您去吧。”
“……容鹿,开门。”简启明沉默地等了一会儿,发现没动静,就去转他的门把手,“你不要逼我把这个锁卸了。”
终于打开了,简启明看着容鹿通红的眼睛和脸颊,上身光裸的,可怜兮兮地看过来,像是被吞吃入腹的小动物被咬住咽喉前的最后一个眼神。
简启明藏在克制下的欲念叫嚣着破土而出,他向前走了一步,扶着容鹿的肩膀,叹息似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容鹿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滚落下来,望着简启明的眼睛却还是清澈又明亮,让人心生爱怜。
简启明的指尖顺着他的脊背滑落到尾椎骨,停了片刻,低下头去咬他颈侧的皮肤,“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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