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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昭听得惊讶,看来叔父这次想入内阁的心思很明了。
那杨芳莲未必不是内阁的人拉下去的。
他一瞬间就清醒了。
赵幼澄还在回想,建元十三年,因为冯志案,才会闹出来,但是没有牵扯到内阁。
或者当时也牵扯到了,而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后来江南布政使郑家为冯志说情,冯志最后一人身死,没有罪连家人,这是极不正常的。
郑家……工部,听命陛下。
冯志这个人可真是,人人都惦记着他。
她要做粮米生意,还是会麻烦师叔帮忙遮掩一二,还是要送给他一些好处。
她想写封信,最后想了想,还是让冬凌去送信,宴请裴大人。
她连理由都想好了,裴岘收到信也不意外,心知她心眼多。
正逢内院的母亲和大嫂追问他书房的画,他无奈至极,裴泰一脸羞愧,但是不敢说话。
裴岘瞥他一眼,老夫人问:“你看他做什么,是我在问你话。”
徐氏见老夫人像是生气,便训斥儿子:“小小年纪,就四处散布谣言,丝毫没有裴家子弟的样子,以后也会闯祸的。”
裴康缩着脖子,一句都不敢反驳。
裴岘:“母亲不用试探,这是太微宫的小郡主送来的,她是师兄的学生。”
老夫人听了有点失望,徐氏却很喜欢,问:“小殿下十五岁了吧?”
老夫人叹气:“天佑三十八年生,十五岁了。”
徐氏闲聊道:“前些日京中还议论了一番,小殿下北上重病难捱,现在好些了吗?”
裴岘尝了口茶,淡淡说:“陛下去看过,好些了。”
老夫人惊讶:“陛下去看了?”
裴岘:“是。”
徐氏见孩子们好奇,便止了话题:“也是,天家事不可非议。”
裴岘也不提第二天要去赴宴的事情。
第二天赵幼澄又轮到扎针了,从之前的每日扎针,到了现在五日一次。
裴岘来的时候她正扎针,真的疼死了,冬青端着药等她针拔了,她仰头将药一口吞下。抬头就见裴岘站在南窗前看着她。
她嘴里苦的发麻,问:“师叔送我人手,倒是方便进出了,怎么尽喜欢看人受难?”
她的嘴巴吵架真的少有人是她对手,理直气壮的时候就是裴大人,有求于他的时候就是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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