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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秋白笑了,“这么细皮嫩肉?”看不出来啊。
霍峋英俊的脸白了又红,他的确皮糙肉厚,蚊子包在身上都活不过两天,平时练拳运动磕了碰了也极少留疤。
明明天生是个不敏感的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遇上郑秋白之后一切都变得邪门了。
郑秋白倒是没想着逼人亲近,兴许霍峋就是慢熟的主,那就慢慢来,反正这辈子他不会再变成可怜虫,也不会再放任霍峋为他哭成鼻涕精。
“你的钱夹里除了现钞还有什么?”
“身份证银行卡——”
“还有呢?”
“银行u盾。”
这东西不算是霍峋的,而是属于霍峋与朋友创立公司里的共同财产,对于霍峋这样在股市里豪掷千金网上银行大额转账的人极为便利,且比单纯输入密码的银行卡更安全。
这东西是企业名义申请的,连接的也是公司商务卡,丢了有些麻烦。
郑秋白知道u盾就是个银行卡交易秘钥,但这不代表别人同样清楚,于是郑爷换了一副脸色,焦急起来,“什么?你说你那流转八位数资金的银行u盾没了?那怎么办?这是不是得赶紧报警——哦,我们现在就在派出所,不行,我还是联系一下王局吧。”
一旁听着的老所长傻眼了,“什么八位数?”
霍峋看了眼这花花蝴蝶脸上夸张的表情,顿时明了,“的确有八位数。”
霍少爷在期货市场里零和博弈的时候,公司过账千万是很寻常的一件事。
“八位数?”老所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现如今失窃数额超过一万块,就是能够上报公安的重大失窃案了。
到时候,就算郑秋白不联系王局长,那也是瞒不住了,整个辖区季度治安评分都要受牵连。
老所长坐不住了,猛地跺脚起身,进了其中一间审讯屋。
“刘忠贵!你还不招?!东西到底在哪里!”
老油子还在耍混,“警官,我真没拿,我哪里知道东西在哪里?”
“还装傻!”所长头疼,“你再不招,就只能把你这一伙嫌疑犯移交公安了!”
老油子蹲过,所以很清楚在派出所接受询问和到公安机关受审是两码事,只是他不知道所长是在诈他还是怎么的。
正当他支支吾吾想再从所长这里套出些信息时,阿良带着那下班的店员回来了。
郑秋白‘不择手段’的要求给的很到位,下午被霍峋揍了一顿的店员在阿良的‘以德服人’下愈发凄惨,一双熊猫眼,满脸青紫。
一见到警局里的霍峋,店员登时就跪下了,“我说我说!是我偷了虎头,但钱包都是老板拿的,和我没关系啊!”
他撑死,只是望风与后面锁门时进去搜刮了一个金挂坠,再说那金子他也还给失主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他愿意蹲大牢,真的不想挨打了!
“你们店,这样的事情没少干吧?”郑秋白赶在张东羁押员工之前发问。
“不止,老板,他还‘主动’把这些东西交出来了。”阿良从口袋里甩出几袋子白色粉末,在场的警察有一个算一个,脸色骤变,大吼起来:“这是什么?!”
“是迷药,是迷药!也是我们老板的!他看上谁,就让我往谁房间的热水壶里放这个,昏一晚上不是问题——”
谁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招待所脏事会这样多。
案件的性质霎时上升。
老所长着急送这两尊佛,将老油子招供的下落告知了两人,又向郑秋白保证,这件事他会事无巨细汇报给上级公安,争取联系环卫部门早日将重要失物寻回。
霍峋却绷着脸道:“我不要了。”
都进垃圾堆了,想想就脏,再拿回来他也不要。
更何况比起钱夹子,现在更该调查这这街头招待所里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脏事。
霍峋说完扭头就走,一副又拽又欠的架势。
郑秋白迈开腿跟在他身后,却发现霍峋腿比他的长,两人步伐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终于,走不动的郑爷停下了脚步,不抱希望地叫出声:“霍峋,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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