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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召淮逛这个院子足足逛了大半日,也不知姬恂是如何寻到这处极具江南特色的院子,有池塘有假山凉亭,甚至背靠一座小山。
瞧着风水极佳。
楚召淮双腿本来就酸软,走了半天累得不行。
这就是姬恂所说的“小”院子?
白夫人的嫁妆姬恂已送到了白鹤知府上,剩下那些银钱估摸着得有几千两,置办医馆和宅院想必花费完了。
楚召淮捶着腿,心中估摸着若是搬来这儿,想必下人的俸禄也是一大笔开销。
那个没多少人的医馆想必赚不了这么多银钱。
唔,算了,还是先住在舅舅府上吧。
楚召淮休息一会,从院子里走出去,想回医馆说一声,就见伙计慌忙跑来。
“东家,外头来了个贵人,看着挺凶的,说是身子不适,指名了要您来给医治。”
楚召淮唇角微微抽了抽。
抬步走进存淮堂,果然如同他所料,那姓姬名恂的贵人坐在椅子上,一身华贵衣袍不怒自威,手撑着脑袋一副痛苦至极的样子。
十有八九是装的。
楚召淮撇着嘴上前:“这位贵人,有何处不适吗?”
姬恂束着发冠,眉眼凛冽带着让人畏惧的攻击性,他眉头紧紧皱着,冷声道:“大夫给我瞧瞧吧,估摸着是治无可治的相思病,已深入骨髓,若没有药恐怕要命不久矣了。”
楚召淮:“……”
伙计:“?”
嘶,相思病也可以如此严重吗?
贵人真是身娇肉贵啊。
楚召淮瞪了他一眼,但旁人瞧着只好坐在大夫的椅子上,给这位“病入膏肓”的贵人探脉。
伙计赶忙在一旁瞧着,打算见识见识东家的医术。
探了探脉,楚召淮一本正经道:“贵人无须担心,相思病不会让人命不久矣,且我瞧您面色红润好像一拳能打死老虎,不像病入膏肓的样子,回去找点事儿干就不药而愈了。”
姬恂:“……”
楚召淮正要收回探脉的手,姬恂却倏地往前一抬,在所有人没发现的地方轻轻勾了勾楚召淮的掌心。
一股酥麻倏地遍布全身,楚召淮猛地缩回去,狠狠瞪他。
姬恂缓缓笑开了,慢条斯理道:“不愧是白神医,经由您一这番开解,我竟然已好了许多。”
说着,将一块金子放在桌案上当做诊费。
众人:“……”
伙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东家还真是妙手回春啊!
神医!
白神医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到脚后跟了,起身擦了擦手:“既然好多了,那便送客。”
几个伙计心都提起来了。
京中到处都是大官皇族,这样说话毫不客气真的不会激怒贵人吗?
贵人的确被激怒了,眼神幽深带着些几乎要吃人的炽热,冷淡瞥了楚召淮一眼,抬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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