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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叡一本正经道:“你那制衣手艺,不敢恭维,你给宁宁做的好几件衣服,缝错袖子,钉反纽扣,怕你做坏了,又要重新买,不如直接多买两匹布,便不用再跑一趟了。哈哈哈。”
怀袖气得瞪了他一眼,气咻咻地说:“我就不多买,要是缝错了,你不肯穿,我给别人穿,当我的新郎官。”
两人拌拌嘴,回去的路上,怀袖心情却像很好,两人又手牵手回家,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她还买了一串,边走边吃。
萧叡空不出手,眼巴巴地看着她。
惹得她大仇得报似的哈哈大笑,吃到最后一颗剩下,才递到萧叡的嘴边分给他吃。
萧叡嚼着这颗吃剩下的糖葫芦,其实做得不大好,糖衣裹得薄,山楂又太酸,他却觉得甜得不成。
两人在宅子里一家三口过日子,睡到早上,才从密道回宫去,继续当皇上和皇贵妃。
怀袖倒是没事白天可以待在宫外的宅子里,萧叡不成,他不是每天都有空过去。
怀袖的嫁衣做得颇快,她又不要仔细地往上绣花,大概裁好了布片,缝起来就完事。
萧叡得空过来看看,还要说:“你的那件比我这件做得好,你又糊弄我的衣裳了。”
怀袖怪不耐烦:“得做得快点,不然赶不上好日子了。能穿就行了?你要是觉得我缝得不好,你自己缝呗。”
萧叡打趣道:“哪有这样的娘子?”
怀袖理直气壮:“你爱娶不娶。”
萧叡哪敢说不要,笑嘻嘻地凑上去:“还是要娶的,你给我缝的衣裳,缝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什么都筹备好了,还查个主婚人。
可他们俩在宫外偷偷办婚礼,哪能让人知道,怀袖没有家中长辈,萧叡倒是有,但请不了。
怀袖说:“不如找顺王吧,这种荒唐事,他最爱凑一脚了,也不会说出去。不然没旁人当得起你一拜了。”
萧叡便悄悄去求了皇叔。
顺王闻言,倒是淡定,甚是感兴趣:“好,我便帮你这忙。”
终于到了婚礼那日。
他俩这是庶民成亲,连小富人家成亲都算不上,也不敢到处逛,怀袖穿上嫁衣,从宅子里一顶喜轿抬出来,围着宅子绕了一圈,便算完了,新郎官穿着一身阵脚蹩脚的大红喜服,脸上也擦了粉,昂首挺胸,喜气洋洋。
怀袖出院子时,他不能待在宅子里,没亲眼看到,只听着喜乐渐渐远了,又渐渐回来,明明也等不了多久,愈发心急如焚。
顺王今日也应景地穿了一件鲜亮点的衣裳,揣着袖子嘲笑他:“你急什么啊?又不是头一回成亲。”
萧叡道:“就是第一回。袖袖怎么还没到。”
终于瞧见怀袖的轿子回来,他恨不得冲过去迎。
轿子到了门前,停稳,媒婆递来一道红绸,两人各握住一边,萧叡手都在发抖。
他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又像是在做梦。
跟宫里的婚礼完全不同,他们被喜乐和祝福围着,他们相识了快二十年,他才牵着他心爱的小姑娘,走到了喜堂。
没有奢华,没有文雅,没有规矩。
他不是皇帝,怀袖不是皇贵妃,他们只是世间一对相爱的男女。
司仪道:“一拜天地。”
两人一起跪下,拜向天地。
“二拜高堂。”
再拜上座主婚的皇叔。
“夫妻对拜。”
萧叡站起来,怀袖像是有些站不稳,他伸手扶了一把,心里觉得好笑,怀袖看上去淡然,其实也很激动吧?哪个女子成亲不开心呢?
顺王道:“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一堂缔约,良缘永结。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日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引用)”
他道完祝词,司仪拔高声:“礼成,送入洞房。”
萧叡随便在外头应付了一圈,没一刻,就急急地回了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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