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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赢不以为然,腹诽道,那还是不要有喜欢的人好,不然像你喜欢我二哥似的,累都累死了,二哥还不领情,白费功夫,没劲透了。
“这个是给二哥的?”赵长赢见她手里还抱着个盒子,便问道。
“嗯,是……是支玉笛。”聂欢颜道,“你……你帮我给他吧。”
赵明修喜欢音律,唱歌好听,还会吹笛子,要赵长赢说,反正他长得也不错,不如他自己去醉红尘挂个牌子,既能赚钱又能跟姑娘们一起,岂不是一举两得。
“行,我肯定送到。”赵长赢点头,聂欢颜便不再多说,起身告辞。
赵长赢低头望着手中的玉笛,又看了看聂欢颜离去的背影,不胜唏嘘。
愿有夜夜明月洲(二)
明月节那天书堂放得早,昨日屈鸿轩便让赵长赢不用去他那里练剑了,难得过节,好好玩玩。于是夫子那声“放课”都还没说完,赵长赢便已经按捺不住地窜起来,将书本胡乱往包里一塞,朝容与道,“走,咱们去杏花春吃去!”
束澜在一旁扯住赵长赢的袖子,问道,“明月节还是老样子?”
从前明月节他都是跟束澜一起去,逛逛朱雀街,吃点东西便各自散了回家。这回……赵长赢偷觑了一眼容与,心想这回若是同容与两个人去就好了,他们可以一起赏月吃酒,晚上若是有凉风,还能沿着河堤散步……
“长赢,长赢!”束澜不满地拿手在赵长赢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哦,嗯,没什么。”赵长赢轻咳了一声,心底的兄弟情短暂地回光返照,“走吧,一起吃饭去。”
听到吃饭,束澜便将明月节抛到了脑后,当即带头嚷嚷道,“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我肚子都饿瘪了!”
“……”
“不提倒是一点不饿。”赵长赢小声嘟哝,推起容与往外去。
三人于是坐上车直奔杏花春,赵长赢将马车的帘子左右拉开,脸凑在窗户边上,任由风呼啸而过,哀叹道,“天地一大窑,我被当柴烧。”
“噗……”容与正打开水袋喝水,闻言忍不住一口水喷将出来,边掏出帕子来擦嘴边笑道,“你这打油诗倒也应景。”
束澜坐在对面,掀起衣服来扇风,面上热汗流淌而下,亦是抱怨道,“这天儿真是热死了,我要赶紧去杏花春吃点冰的。”
杏花春里人倒是不多,天气如此炎热,连蝉声都弱了,人都懒怠地不愿出门。
小二给三人一人上了一碗槐叶冷淘,夏日消暑的佳品,原是采青槐嫩叶捣汁和入面粉内,做成细面条煮熟后,再放入冷开水中浸漂,又浇以熟油抖拌,存于冷窖中,食用时沁凉舒爽,加之以麻油的香味,来此的客人几乎人手一碗。
束澜西里呼噜地吃着,边吃边让小二再上些冷饮,道,“今年天热得晚,故而退得也晚,往年明月节的时候从没这么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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