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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哥老实,不敢随便讲,看了看龚凡生。龚凡生鼓励道,“没事,我这两位朋友是好人。”周大哥浅浅一笑,说道,“好吧。”周大哥,全名周卫光,今年五十三岁,祖祖辈辈都是双沟村的农民,妻子胡惠英,与他同龄同村,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周天洋今年二十九岁,已经结婚生子,孩子今年已经上小学一年级。女儿周梅,今年二十四岁,还未成家。双沟村位于景区东侧紧挨着竹海,开发旅游前,当地村民都把手编竹器当做赚钱的工具,大到床、躺椅、碗柜,小到筷子、勺子,牙签,只要日常生活中用到的,几乎都做。周天洋成绩不好,高中毕业放弃了高考,回家种地。别看他学习不怎么样,编起竹器来,手很巧,而且喜欢琢磨什么样的竹器受欢迎。周天洋高中毕业第二年,乡里办了一家竹器厂,第一任厂长是同村刚退伍回来的邵子祥。邵子祥比周天洋大六岁,也是酷爱竹器,看了周天洋编的竹器后,把他带到厂里让他当技术员,负责设计、选材和编制工艺培训。不到半年时间,竹器厂就打出了名气,产品销往全省和东海,供不应求,需要预定。产品卖得好效益自然高,工人的收入也是水涨船高,成了乡里的明星企业。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么好的企业总会有人眼红,乡里头头脑脑纷纷将自己的子女、亲戚安排进厂。虽说乡一级的干部在官场中属于最底层,但在农村人看来那是妥妥的领导干部,而他们的子女、亲戚都自我感觉良好,自认为高人一等,什么厂长、技术员,在他们眼里啥都不是。因为这些人的加入,竹器厂开始出现问题,出工不出力的,吃空饷的,打架斗殴的,弄得邵子祥头大如斗。邵子祥军人出身,是个很有个性的人,面对这种局面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矛盾在新任乡委书记马全将儿子马宏兵安排进竹器厂任副厂长第二个月终于爆发。马宏兵是个二世祖,啥都不懂还好高骛远,喜欢指手画脚,花钱更是大手大脚,趁邵子祥和周天洋去东海谈生意的机会,擅自命令财务将十万元转到他女朋友开的餐馆,美其名曰接待客户的招待费。邵子祥回来后,跟马宏兵大吵一架,事情闹到乡里,马全不但不责怪儿子,反而将邵子祥臭骂了一顿。对马全的不分青红皂白,邵子祥心寒了,心想,企业是乡里办的,你是书记,我惹不起躲总躲得起吧,于是第二天就提出了辞职。周天洋有情有义,见邵子祥受这么大的委屈,心里也很愤怒,二话没说,卷着铺盖和邵子祥一起打道回府。对于两人的辞职,乡长辛晓敏很是惋惜,但也无能为力,马全背后有时任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祝洪勋撑腰,而自己啥背景都没有。邵子祥离开,马宏兵坐上了厂长的位置,好端端的一个企业,由此开始没落。话说邵子祥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打造起来的企业拱手让人,心里很不服气,拉着周天洋到县城喝了一通闷酒。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周天洋给邵子祥出了一个主意,两人合伙开办一家竹器厂,邵子祥负责管理和销售,周天洋依然负责技术和质量。这正中邵子祥下怀,于是两人说干就干,前后准备了也就半个月,一切手续办理妥当,双沟竹器厂便正式开工。乡竹器厂的熟练工人得知这一消息,纷纷辞职,投靠邵子祥,不少客户撤销了与乡竹器厂的购销合同,转而给双沟竹器厂下订单,一时间双沟竹器厂风生水起。对此,马全自然不能容忍,恼羞成怒之下,采取下三滥的手段,下令禁止双沟竹器厂采伐竹子,并以各种理由要求供电所停止供电。邵子祥也来了脾气,你书记又怎么样,老子就是个农民,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关门回家种地,老子也要跟你死磕到底。你不让我采伐竹子,我去邻乡购买,你不给我供电,我自己买发电机,我跟你拼产品种类拼质量拼价格,你能奈我如何。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两个厂的争斗消停了下来,邵子祥还以为马全改性了,后来才知道,那时候撤县改市,还想往上爬的马全心思全用在“公关”上了,而且下令儿子马宏兵低调点,不准给他惹事。但好景不长,马全没能如愿,把火重新烧到了邵子祥身上,仗着升任市委专职副书记的祝洪勋的支持,串通税务局查双沟竹器厂的纳税问题,环保局查环境污染问题,稍许有些差池,便放大,停业整顿,罚款,最后勒令要么关门,要么搬走。邵子祥一度想要放弃,但当看到儿子上学的花费,看到工友们渴望的眼神,他犹豫了,最终选择了坚持。此事后来被萧家强无意中得知,亲自出面协调,并责令马全不得禁止双沟竹器厂采伐竹子。为了不影响景区的环境,他给邵子祥特批了城北安置区的空房作为厂房。,!听到这儿,方宇沉声问道,“既然搬到这儿是萧市长协调的,怎么还有人捣乱吗?”周卫光苦笑一下,说,“马全能量挺大,和工商、税务、环保、城管的头头关系都不错,找个理由就要来查你一回。”龚凡生说,“官官相护嘛,老百姓怎么斗得过他们。”周卫光讪讪笑了笑,说,“我听我儿子说,每次马宏兵都给这些部门的人好处费,要不然哪来那么大劲头。”龚凡生气愤的骂道,“这帮孙子太黑,借着手中的权力鱼肉百姓,捞取好处,中饱私囊。”方宇继续问道,“现在厂里的经营情况怎么样?”周卫光说,“还行吧,再难也得做下去,那么多人要吃饭呢。”方宇问道,“现在还是邵子祥和你儿子两人合伙?”周卫光说,“是,邵子祥是厂长,我儿子是副厂长。具体他们怎么搞我也不懂,我听我儿子说什么邵子祥是大股东,我儿子是二股东,几个骨干工人也给了股份。”方宇笑了笑,赞许道,“两个人都是人才,工人持股可是很少见,但会很有效果,企业效益与职工利益挂钩,工人的积极性被激发出来,他们会更关心企业,更用心去做产品。”周卫光点头道,“是的,现在工人们上班都不需要看着,个个挺自觉。邵子祥去东海就算走个十天八天,厂里生产照常进行。”龚凡生补充道,“他们在东海设了一个销售点,邵子祥经常要去那里待几天,见见客户,了解了解销售情况。”乔志勇看着周卫光,插话问道,“长途汽车站边上有个销售竹器的店面是你们的吗?”周卫光频频点头,“是是是,安兴独此一家,邵子祥的老婆和我女儿两人负责在管理和销售。”乔志勇夸奖道,“我陪我妈进店里看过,品种挺多,质量确实不错,我妈还买了几样东西。”周卫光说,“以后需要什么可以到厂里看看,直接从厂里买更便宜。”乔志勇说,“好的,谢谢。”方宇说,“以前在农村,家家都有竹子编的床,夏天晚上搬到院子里乘凉,躺在上面凉席都不用,很舒适。”周卫光连声道,“是是是,现在农村还有这样的习惯,只是城里人很少用,更多的是买躺椅。”龚凡生说,“那种床太大,没地方放。而且都住高楼,也没人会搬着这大家伙到楼下乘凉。”方宇话锋一转,问道,“我看这边挺冷清的,您在这里开饭店有人来吃饭吗?”周卫光说,“晚上来吃饭的人多。”方宇追问道,“都是这里的住户?”周卫光说,“这里住了好多农村来的打工者,年轻人为主,下了班回来基本不做饭,我们这儿卖的也便宜,几块钱就吃饱了。”方宇问道,“这些人都在哪里打工?”周卫光笑了笑,说,“各行各业都有,饭店服务员,宾馆写字楼的保洁,工地上工人,还有自己摆摊卖吃的,什么人都有。”龚凡生说,“周大哥是个实诚人,看到这些人出来打工也不容易,不指望餐馆赚多少钱,全部是平价,而且他爱人挺注意卫生,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打工的人花钱少吃得还放心。”方宇转头看了看,还真是挺干净,不像有些小餐馆,到处都是油腻腻的。问道,“平时就您和大嫂两人在这里?”周卫光说,“是的,我爱人每天中午给厂里工人们送饭,然后在那边帮着干点活,到差不多五点回来。”龚凡生补充道,“他们工人是管吃管住,周大哥家在这里租了两套房,一套自己家住,一套大的给工人们当集体宿舍。”乔志勇给周卫光竖起大拇指,“真好。”周卫光憨憨笑了笑,说,“都不容易,我也是农村来的,知道一个人在外面忙得累死累活,还吃不上一口热饭是什么滋味。”方宇默默点了点头,心里道,是啊,但凡在家门口有更好的选择,谁愿意背井离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谋生。半晌,方宇说道,“我们刚才进小区大门的时候,只见到一个保安坐在那里打瞌睡,没有物业管理吗?”龚凡生不屑的语气说道,“有啊,市城建公司下面的物业公司派来的,总共也就五六个人吧,除了保安,其他人人影都见不着。”方宇愕然道,“五六个人?除了保安,小区的卫生和绿化没人管?”龚凡生“切”的一声,说,“还绿化呢,我们刚来的时候,马路两边还有树,你看到现在还有几棵?没人管,都死掉了。”周卫光附和道,“你没进楼道里面看吧?又脏又乱,到了晚上灯都没有,黑灯瞎火的,女孩子下了班回来一个人都不敢进去。”乔志勇说,“这物业够差劲的,换个灯泡能花多少钱。”龚凡生气哼哼的说道,“这帮王八羔子光拿钱不干事,这么多住户,物业费没少收,都被他们挥霍掉了。”,!乔志勇问道,“是不是物业费收不上来啊?”龚凡生摆摆手,说,“不是那回事,谁敢不交,不交他停你的水电气。”方宇蹙眉问道,“没有人向市里反映过吗?”龚凡生说,“反映不知道多少次了,没用。反映一次,就派个人来协调一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反映的人多了,他就给你换一批物业的人,没好上几天,一切归旧。”周卫光说,“物业的人不敢来,来了就有业主跟他们吵。”乔志勇问道,“最近治安怎么样?”龚凡生说,“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大家都见怪不怪了,除非是伤到人太严重了,否则都没人愿意报警。”乔志勇嘿嘿一笑,说,“城关区派出所一听到这里报警,都不愿出警。”龚凡生说,“不光是警察不愿意来,救护车来都是怨声载道的。去年一个老太太心脏病突发,她老头打120,结果口音太重,接线员没听懂,以为是恶作剧,没来,最后老太太走掉了。”方宇转头看着乔志勇问道,“对外来务工人员,你们公安局有登记吗?”乔志勇说,“要求是要登记的,不知道派出所有没有登记在册,估计够呛,流动性太大了。”周卫光说,“反正我们在这里住这么长时间了,没见警察上门来要我们登记过。”方宇严肃道,“这样的话,很容易出治安问题,住的人这么杂,出了事跑了,找都找不到。”龚凡生说,“可不是吗,我家楼下有一户把房子出租了,住了一个月人就跑了,把家里的东西都搬空了,最后一查,租客用的身份证都是假的。”正说着,突然外面传来一名女子带着哭腔惊恐的喊叫声,“救命啊,杀人啦!”乔志勇凭着职业敏感性,说了一句,“不好。”腾的一下站起来往外跑。方宇和龚凡生周卫光也跟在后面跑了出来,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赤裸着身体,一手捂着流血的胸口拼命想跑。:()平凡的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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