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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倾从便利店袋子里拿出解酒饮料,一口气喝进嘴里,在舌头尝到味道的那一刻就停住动作没有再吞咽下去——这什么黑暗饮料?崂山白花蛇草水味的吗?!
正巧沈昂从卫生间里一身清爽地出来,想起他跟得了亲吻饥渴症似的,易倾恶趣味地朝他勾勾手指。
沈昂立刻听从召唤,三步并作两步奔至易倾身前,一弯腰就被易倾用手指勾着衣领亲了个正着。
易倾把那又苦又甜又酸又咸……反正整个宇宙猫猫头味道的饮料往沈昂嘴里渡了进去。
沈昂面不改色地吞下,还很尽职好心地花了几分钟把遍布口腔每个角落的怪味都卷走。
亲吻间隙易倾揪他耳朵时,在耳垂捏到一个硬硬的、像细管道一样的东西。
她偏头躲开沈昂的黏人,好奇地去看他的耳朵,边平复急促的喘息:“你打过耳洞。”
“……嗯。”沈昂蹭她的额头,含糊地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可我从来没见你戴过耳钉。”易倾专心研究。
沈昂抿住嘴唇,半晌才挫败地低头抵在易倾肩膀小声嘟囔:“因为在你面前,我要装好小孩。”
“这几天有空找个首饰店买一对吧。”易倾说着,又去看他另一边耳朵,眯眼顺着耳廓摸了一圈,越摸越觉得不太对劲:“沈昂,你到底打过多少耳洞?”
怎么好像哪里都有像是耳洞一样的手感?就连软骨上都能摸到几处痕迹。
沈昂埋在她肩窝里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易倾想象了一下潮酷叛逆版的高中沈昂,乐不可支:“你以前戴这么多首饰,在学校不会被骂吗?”
沈昂闷声说:“除你以外,任何人的看法都对我不重要。”
易倾顿时又心软下来,摸摸沈昂的后脑勺,道:“我觉得你这么帅,怎么戴都好看。”
她才说了前半句,沈昂一下子抬起了头来,热切地盯着她看。
易倾花了一秒钟回忆自己说过的话,确定里面没什么歧义:“怎么?”
沈昂下颌紧绷,像是要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你觉得我帅?”
易倾认真地看沈昂的脸:这孩子看起来不傻啊。
“是不是啊?”沈昂催促。
“是是是。以前是天底下最帅的弟弟,现在是天底下最帅的男朋友。”易倾半敷衍半认真地说,“但你可别告诉沈越说我觉得你比他帅啊……虽然沈越心里大概也知道我偏心你,但你别去找他炫耀,听见没?”
她说了一长串,看看时间差不多,拂开沈昂的手往床头走:“手机都没电了……昨晚也不知道给我充上。走了,听说这里自助餐厅很有名。……沈昂,沈昂?”
沈昂猛地惊醒,他带着点说不出来是恼还是羞的表情看了易倾一眼,如果不是皮肤之前被晒成小麦色,易倾怀疑他能面红耳赤到把脖子一起变成粉色的。
这幅异常的反应让易倾好奇地回想了下自己刚刚说过什么,然后恍然大悟地找到了重点。
然后她坏心思地笑着上去戳沈昂的肚子:“天底下,最帅的,男朋友?”
沈昂捂着脸节节败退,软弱地恼羞成怒:“不准看!”
易倾不仅要看,还变本加厉地拿出手机怼脸:“来拍一张,我也私藏,跟你私藏我一样。”
一个明明力量值奇高但拼命往后躲,另一个毫无武力值但有恃无恐地往上拱,最后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被柜脚撞倒在地叠罗汉。
易倾被沈昂护得安稳,手一滑正好抓拍了一张十分“娇羞”的沈昂,她也没发现,第一时间就想着检查沈昂的身体:“受伤没有?哪里痛?”
沈昂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不痛。”
确认他安然无恙,易倾又开始想笑。
她居高临下地撑在沈昂头两侧盯着他看,又喊了一次:“男朋友?”
“……干嘛。”沈昂看床脚看椅子腿就是不看易倾,“我高兴不行吗。”
易倾边笑边摇头:“没有,就是觉得我男朋友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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