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阅读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 19 章 晋江正版阅读(第1页)

四个太监搜寻翻找的声音不断,有人说:“这里有道矮墙,会不会从这里跑出去了?”“还追吗?”“当然要追了,反正都已经打草惊蛇了,如果让他跑了,回去惊动世子人就杀不成了!把人杀了,先斩后奏,干爹才会消气!”隔着水膜听到的声音不甚清晰,带着钝感和闷,时书难以思考,更不太明白压在唇上的触感是何种意义。他在水里睁着眼睛,气息进入口腔时,舌头也和某种温热的物件连在一起。温暖,潮湿,几乎是唯一的温度。那口氧气帮了自己,谢无炽救了他的命,只是不明白舌尖的碰撞如此激烈,难道是水底下险象迭生,无法控制?太快了,可能只有半秒的吮吸和舔弄,分不清意外还是故意。“哗啦——咳咳咳!”水面声音消失,时书猛地把头冒上岸来,手臂搭着岸边拼命喘气!将新鲜的空气大口吸入肺腑,剧烈地咳嗽起来,把嗓子眼的憋闷都挤了出去。他回了眼,气若游丝:“谢无炽,你,你怎么来的,还在水里……”谢无炽撩开潮湿的乌发,水珠沿唇淌下:“一觉醒来你人不在,鉴于你总是过分热心,猜你给我买药去了。到门房问了确实如此,但药铺离这儿很近,你却迟迟没回来。到街上一打听,说看见有人被追进了这条巷子。我来了,一直跟着你。”时书:“我不知道他们是谁……说我和元观一家勾结……”“笼屋的人,相南寺和权宦丰鹿有勾结,笼屋又叫‘鸣凤司’,丰鹿管理的特务机构,负责缉捕谳狱,有先斩后奏之权。几乎成了丰鹿党同伐异的刑房,被称作杀人笼屋。”听不清谢无炽说什么,混沌。似乎是很不好的事。时书往岸上爬,衣服沾水沉重潮湿如皮,他被水鬼拖住似的,几步之后,猛地栽倒在地上。“嘶……好疼!”时书看巷子口透出的青天,后背贴上地面,伤口触碰的刺痛袭来,一个翻身跪在地上吸气。额头抵在地面,闻到泥土的气息:“好累……”好困……腿肚子抽筋,出水后,水汽蒸发带走身体的温度,寒意让他阵阵发抖:“好冷……你胃不痛了吗?”想到什么,时书从兜里掏出个白瓷瓶,手指上沾着血:“给你买的胃药……看看进水了没……”一瞬间谢无炽眉头蹙起,脸色裂开了纹路。他从未出现过那种表情,到时书面前蹲下身:“要赶快离开,那几个人离开了找不到你,又会回来。”“什么?”时书撑着膝盖想站起身,浑身的脱力感像极了他训练后的暴汗,腿轻飘飘,又空虚。“我背你。”时书:“不用不用,只是有点头晕,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不见,谢无炽眯起眼看得清清楚楚,浑身湿透,白皙的手臂和后背的血迹被水冲淡,新鲜血液渗透出扯破的衣裳:“体力用尽还受了伤,又在冷水里泡到失温,当然会头晕。上来,听话。”“我初中以后就没被人背过了,不习惯……”时书趴到了他背上,“我重不重……哥,你现在也不舒服,背不动算了吧。”谢无炽:“脑子困,但嘴还醒着。”“……”时书的头发乌黑,发梢拂过谢无炽后颈的棘突。气息也很浅,像只啾啾叫的鸟儿。双臂搭在了谢无炽的肩头,嘴唇贴在他的耳后。“你说的笼屋,是官府吗?”“算也不算,本来有仪鸾司,后来被弃置,五年前启用了鸣凤司,成为丰鹿的喉舌爪牙,裴文卿的父亲就是被鸣凤司太监打死的。近几年的朝廷,监管百官搞刺杀任务都用它。”时书胸口沉甸甸:“丰鹿不是好人?”谢无炽:“好人和坏人的价值判断,很幼稚。”“……”时书沉默地趴在他背上,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街道漆黑,天上弯月。谢无炽背着他走了出去,留心那几个太监的方位,幸好夜色浓厚,能替他们遮蔽,走到了世子府的门口。一步一步穿过桃花树的绿叶,谢无炽的背很宽,没有停下来过,接触的皮肤滋生着温暖。时书睁大杏眼:“谢无炽?”谢无炽:“怎么了?”“你在水底下渡气,跟谁学的?”谢无炽:“爱情电影。”时书:“没想到还真有用?刚才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了,你吹那一下我脑子马上清醒了。”谢无炽:“现在好些了吗?”“还是很累,”时书回忆水里的情景,然后,在他肩膀拍了一下,“幸好你是男的,我初吻还在。”空气中短暂地安静了片刻。谢无炽:“谁告诉你男的亲就不算吻了?”“男的也算初吻啊?!”“嗯,你初吻已经没了。另外——”树木繁荫,道路昏暗。谢无炽道:“我给你送气的时候,你伸舌头了。”“什么?不可能!”时书猛地在他背上动了一下:“我伸?我?我刚才都不想说!明明是你伸的,你还舔我了!”“不记得了,我怎么舔的?”“就……”时书朦胧的脑子恢复状态,那含住唇的过程忽然变得清晰,捏着他的下颌摩挲抚弄,垂下眼跟接吻一样的姿势,谢无炽捧着他的脸,往嘴唇里送气的时候,舌头搅合着他口中,捉住他的舌尖吮了一下。非常清晰的,被他吸了舌头的濡湿感,一旦回忆起来,嘴里霎时变软了。“!!!!!!”时书一股热冲到脑门,满脸通红:“就是你舔我!谢无炽,你特么——”谢无炽:“我真没印象,在水下很着急,口腔内的空间有限,而且当时你快溺水了。”“真的假的?”时书在他背上乱动,像个不倒翁。心情难以恢复平静(),但被他这句话唬住了。蛰伏安静?[()]?『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脸靠在谢无炽肩头,神色凝重,闭上眼认真回忆。真是不小心?仔细想想。万一冤枉他了呢。画面一幕一幕浮现,唇被他含住时的挤压感,气息落进来,接着,舌头像蛇在他嘴里游动,很热,湿乎乎的,搅动他舌头温柔地舔弄。不是正常的舌头碰到,是那种一言难尽的舔法,很难形容,就是压着他好像能通过吻把他吃掉,品尝盛宴,一口一口迷恋地舔他嘴里的甜腻果酱,连一丝角落也不放过,舔得他嘴巴里湿乎乎,软得要融化了。时书在水底意识模糊还不明白,现在仔细一想……“不对,你就是舔我了!我非常确定!”时书一下炸了,涌上一股子不知名情绪,想打人不知道打哪。一口咬在他肩上,声音霎时发闷,像盖上了被子。“谢——无——炽——!你伸舌头!你不是人!我咬死你!”“……”夜风徐徐,庭院寂寂。两个残废终于回了院子。院子屋檐下放着一张竹制作的躺椅,谢无炽手臂掌着他腰让时书坐好,以免碰到身上的伤口。不过身体的扭动并不太平,时书躺下时,还是抽气后一闭眼。“被你气得金疮崩裂了,你怎么赔我。”谢无炽似乎笑了,蹲下身,替他挪了下身后的座位,时书膝弯和后腰一紧,整个身体骤然一轻。他被谢无炽打横抱了起来,加高靠垫,再重新放回了椅子上。嗯?一晚上解锁俩成就,被男的亲,被男的公主抱?“………………”过于迅速,时书直接整沉默了,竟然没来得及多嘴。等反应过来,时书就想爬起身:“你干嘛!”“好了,先不闹,健康要紧。你身上不干净,衣服都是湿的,河水里脏,我先给你擦一下身体。”谢无炽说得好像要洗干净一个布娃娃。时书:“你要帮我洗澡?”“嗯,锅里还有热水,河里寄生虫繁殖旺盛。”“寄生虫?算了晚点再吵。”“就在院子里洗,我回避。你把隐私部位擦干净,下半身先穿上裤子,受伤的后背我来。”火炉也一并升起了,烧热水的同时烤火,霎时温暖袭来。时书皱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算大庭广众?院门锁了,别人看不见。古代只有这种环境。”谢无炽从门内出来,把干净的裤子递给了时书,“快洗,不然明天等着感冒发烧,这还是最好的结果。”“服了。”时书应了一声,脱衣服洗澡。他自己生活能力较差一些,谢无炽却对生活掌控感十足,也能带着他把日子过好。谢无炽背过身去,时书脱了裤子,皮肤被水泡的发皱了,摸起来很不流畅。时书专心洗去腿间和前胸湿滑黏腻的河水,在他的正前方,谢无炽也倒了半盆水,竟然就在水()井旁绞起一桶水(),将冷水淋在身上。时书眨了眨眼。世界上存在冬泳这种运动项目2()_[()]2『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时常锻炼的人,受冷水的刺激没有常人那么大。谢无炽在黑暗中隐去了半身,时书看见他将衣服扔在一旁,便自然地把头转开,就跟室友们洗澡时他移开目光差不多。不过,中途时书又抬起了脸。月光淡淡的,微凉的辉光打在他的肩身,看不清色泽,只能看清人体的轮廓。周围很黑,很暗,距离吊死鬼的地方也很近。时书不免回想起了在水下的绝望,他没幻想过任何人来帮他,但谢无炽时常在需要的时候出现。真感谢这位现代人的出现,让自己不再孤单。时书想到了什么:“谢无炽,我躲在水缸里时,那块引开他们的石头也是你扔的吗?”“嗯。”声音半近不远。时书:“咳咳,我想说。”谢无炽:“怎么了?”时书:“我还没有跟你道谢,谢谢你。”谢无炽安静,后说:“不客气。”这么酷,这么拽。“洗好了吗?我过来了。”谢无炽拿起水井旁的干衣服穿上,头发潮湿贴在耳垂,把帕子扔进了半盆热水中,走到了裸着上半身的时书跟前。看到时书白皙的胸口,收回目光,拿着帕子绕到背后。“我好了。”时书举起双手。呼吸贴在耳后,谢无炽近在咫尺,目光一丝不苟,小心地擦去他皮肤上的黏腻,完完整整擦拭了三遍,这才点头。“你先上床躺着恢复体温,我去找大夫。”-王府大夫林养春在夜色中,拎着一只药箱到达。林养春,大景当世名医,曾在太医院任御医,卸任以后被世子雇来府中,他并不像别的名医那般倨傲,只给达官贵人看病。只要他闲着,有空,哪怕是烧火工,贩夫走卒,谁先来请他他就看谁的病,王府里的奴才丫鬟也看,且只收医药钱,从不漫天要价。一位四十多岁的清癯中年人,长脸清瘦,进到屋子里来。“烦请把衣服脱了。”林养春说。时书依言脱掉了衣裳。“伤口很多,还在水里泡过,恐怕得破伤风,先把药剂涂了。我有药需要捡,这位是你兄弟?劳烦你帮他涂药。”林养春对烛打开药箱子,拿出一瓶膏药递给谢无炽,自己则分出几张纸,一枚一枚地抓。时书抓过药瓶:“我自己来。”林养春:“药膏需要在伤口处揉开,别怕痛。刚才清洗过伤口了吗?”“洗过了。”有灯,光照在白皙的肩膀,锁骨往下被谢无炽洗的干干净净的皮肤光滑如白玉。谢无炽就着温水喝了保和丸,嚼碎了的药丸苦味渗出,在唇齿间消弭着。他在暗处,看着时书的一举一动。伤口狰()狞,都是细长的口子,枝蔓横生覆盖在他的肌肤之上。时书用指尖挑起药膏往伤口上糊,手臂上的倒也还好,但到后背和腰际时,便力有不逮。谢无炽:“需要我直接说,我一直在这里。”时书试了一下:“后背够不着”谢无炽过来接了药膏:“趴下。”时书:“趴下干嘛?”谢无炽的目光,从时书的胸前收回,重复了一遍:“趴下,背朝上。”时书挠了挠头,便转身趴到了榻上,抱起一床被子垫在身下。躺下后,脊背暴露无遗。谢无炽沾上药膏,冰凉凉往他的腰背涂抹,林养春也说了话:“相南寺的度牒,是你收的吗?”谢无炽:“言重了,在下出力有限。”林养春笑哈哈:“有能力,还一表人才。今天也算亲眼看到你了,比世子府那群只会溜须拍马的门客好多了嘛!”谢无炽垂下了目光。时书整块后背光洁,脊椎下凹,从小跟着老爸锻炼,身材极其端正健康,骨骼形状很标准的美感,以前还被学医和学画画的同学说,很适合解剖一下子,结构太美了。时书听着他上药,扭头看林养春。虽然自己知识有限,但明白不揭人短处的道理,这林太医,听似乎也是个愤青。“你弟弟谢时书,身材不及你健壮,但脉象通达,活泼有力,开朗明晰。”林养春乜一眼谢无炽,“你嘛,刚才把脉,身体虽是雄壮,但脉象阴重不泄,深不可测,想必时常智力用极,体内……还有一股阴邪疯狂之气。”时书:“阴邪疯狂之气?”“正是。不过好在日日锻炼,身强体壮,能供脑中用血,也能压制体内的邪气。”时书:“神医啊!连他天天练武都能看出来。”谢无炽手指轻轻一按,按在时书的腰窝,时书“哎呀”,立刻痒得躺了下去,把头埋在了枕头里。谢无炽:“林大夫有什么见解?”指尖在时书光滑的皮肤上打转,研磨,那片白皙的皮肤光滑细腻,尤其涂了药膏以后,滑腻吸手,越发摩挲,掌心越温暖。膏体的湿滑触感和毛巾并不相同,起初只有替他洗净身子,现在替他擦药膏,却莫名有了几分旖旎春光。“慧极必伤,你多锻炼活血通络,方能压制那股阴邪之气。否则让邪气占了上风,恐怕不是能臣而是奸雄——药捡好了,三十文。”谢无炽放下药膏,起身取出银钱递给他。林养春走前,道:“当然,大夫从不泄漏病患的隐情。对了,我还有一套‘太阴戏’养生功法,强身健体,要是想学,可以来医馆找我。”说完,扬长而去。等他出了门,时书才说:“这医生好厉害。”“嗯,”谢无炽道,“他曾是太医院首席,牵涉到一场毒害皇嗣的事件被贬出了宫门。据传言,是太后让他给皇帝后妃下药,让后妃流产,但被他义正词严地拒绝,说医者只懂救人不懂杀人,于是触怒太后,被逐出到了民间。”时书:“那他真的是个好医生。”谢无炽指尖再挑了抹药膏:“世子府内吃闲饭的少,只是说真话的也少。只能说这些日子,知道这群门客中,谄上以谋富,逆上而直言的人是谁了。”“我决定和这位林医生结识一番。”时书腰臀白净,要腰际时收窄,往下再微翘圆润。也有一片窄细伤痕。药膏在皮肤上搓磨,散发出阵阵药味。后背一阵酥麻,时书猛地回头:“谢无炽,你摸哪儿呢!”“你的屁股,有伤。”棉质布帛半遮住下身,粗糙,越发显得那起伏玉白柔韧,时书半边臀露在外面,后背被染的花花绿绿,那一片玉白越发惹眼,似乎手一掐就能起个印子。时书的皮肤太白了,像瓷器的胎,但健康透亮的白,仿佛有什么吸引力一样,灼灼惹眼。时书:“今天身上到处都是伤。”谢无炽的手青筋浮突,放在后腰:“帮你把青紫和淤血揉开。”药膏一点一点滴落在皮肤,棕褐色的液体流动,在他身上一点一点涂抹开来时,皮肤光滑富有弹性,温热。刚接触到药膏时变凉,很快在指尖的研磨之下,变得比原来的皮肤还要烫。药味散发,空气越来越稠密。

温热细腻吸手,指尖点便凹下去,玉白色很快又弹回。时书双手枕着额头,衣裳推到后背上,只露出腰和半截屁股,在淡蓝色的被褥间显得极其惹眼,像半只玉白色熟透的水蜜桃。时书闷着声:“谢无炽,药膏好凉。”谢无炽:“忍一下,快好了。”——直男穿成满级魅魔。时书伸手往后腰上摩挲,似乎被痒意刺激得不舒服。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啥吸引力,手指触碰到伤口时,时书猛地“嘶”了声气,发出声闷哼,连着那窄腰和胯推送着扭了一下。霎时间,谢无炽的喉结滚动,眉头陡起。也许是无意,他被谢无炽勾落的半搭裤子更往下滑落了几分,圆润的轮廓更加浮现。那裤子的尺寸很松,谢无炽只要轻轻用手指头一勾,时书的下半身便一览无遗。时书的力气不算大,至少对比谢无炽来说。如同今天在河水中,用同样的力道捏着他下颌,另一手扶着他,便可以很轻松地压住他在唇舌中纵情湿吻,将他卡在一个无法逃离的死角,享受其中的甜蜜和肉。时书,是挣扎只会增添趣味性的小动物。时书的反抗好像是种乐趣,毕竟比起顺从,对抗时荷尔蒙激素越高。手指继续在那光滑的皮肤上按揉,直揉得皮肤变得通红,林养春让揉开药膏,谢无炽掌心抚摸着那一片片紧致白嫩的肉,手心微紧。时书:“谢无炽,还没好吗?”谢无炽目光晦暗,嗓音喑哑:“快了,你小心,不要碰到伤口。()”≈ap;ldo;好痒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时书说,“你揉得我特别痒,抓心挠肝。”“嗯?”出于一丁点的私心,在他背上的药膏都干了时,谢无炽将衣服捋下,罩住了那片惊心的雪白肉色,只在掌中揉他窄细的腰,偶尔触摸到腰窝底下的臀。“很痒?你再忍耐一下,很快就结束。我猜你明天腿也会疼。”时书一把撑住了脸:“好难说。”这种痒和普通的痒不太一样,揉得时书心有点痒,类似晚上睡觉偶尔做一些奇怪的梦,醒来发现小男生生理问题出现了那种。时书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起了反应,或者如何,只觉得坐在背后的谢无炽,掌心过于灼热,抚摸他的触感和平时跟哥们儿勾肩搭背完全不同。但他只是好心帮我上药吧?林大夫也是这么说的。时书也不好怀疑他。接着,谢无炽的手逐渐往前,把衣裳重新往上推,大概推到了他的腋下的部位,露出胸膛及以下的大片雪白皮肤。谢无炽稍稍俯下了身,将灼热的掌心放到时书肋骨附近。“啊!”时书猛地叫了声,像被捏住后颈的猫。谢无炽笑了,淡淡道:“你的腰很敏感。”时书:“对,我怕痒,只要一挠胳肢窝就想笑。”“这里,恐怕不是怕痒。”谢无炽的手指若有似无在他肋骨附近游离,有几枚破碎的极其微小的破皮,他指尖轻轻揉在那伤患处。时书眉都快拧成一团了:“谢无炽!”“嗯?”“好痒,好不舒服!”“马上就快好了,给你揉完膏药,我先把你的药熬上。”偏偏他声音又十分正经。时书静了静,强迫自己镇定一些:“你胃还痛不痛?”“好多了,保和丸有效果。”“以后多买几瓶放这儿,当成你的常备药。”时书胸口被他指腹蹭过时,猛地咬了下唇,“呃……”“有感觉吗?”时书:“什么感觉?我不习惯跟人肢体接触,很不舒服。”——性压抑。房间内昏暗,沉棕色压抑的床,忽闪忽闪的烛火,灯下看半裸美人的腰。气氛旖旎,暧|昧至极,如果是有心的人,下一刻分明能戳破这伪善,甚至只需要一根火柴,便能瞬间引燃烈焰,轰然陷入狂澜。但一切都被压抑在表面的平静之下。调情,抚摸,一个装作不懂,一个真不懂。假正经到了极点。这种场合,也只有时书会觉得没哪儿不对劲。不过时书越迟钝,越说明他有问题。他潜意识在拒绝承认。“好了,”谢无炽把撩开的衣裳都拉下来,遮住雪色,再盖上被子,“明日我去世子的参政房任事,你这几日不方便走动,都待在院子里。”“你任的什么事?”()时书坐起身,把衣服穿戴整齐。“参议,也就是参谋。位高权重的人身旁会有许多替他出谋划策的人。一个人的智力有限,总有无法兼顾之处,便聘请其他聪明人帮忙决策,这就是参议。”“世子有野心,不是一般贪图逸乐的皇亲,哥哥是皇帝,也时常对他委以重任,宰执天下,平章军国大事,这时候就派上参议的用场了。与其他聪明人结交,思维能碰撞出火花。”“今天,丰鹿想杀你。”谢无炽到水盆里洗干净手,脸上没什么情绪。“这仇,我记下了。”-第二天大清早,时书站桃花林浓荫下,眯眼,头顶一只鸟跳来跳去,活动手腕。说实话,看这跟吊死鬼的绳子不爽很久了。身上伤口已结痂,唯独走路时不太顺畅。时书盯着这颗歪脖子大桃树,手扶着树干往上爬行。按理说时书是怕鬼的,但因为心情不好又不怕了。鬼神哪有人吃人的封建官僚可怕啊!啊?!又恨上了,并且决定恨一辈子。时书缓慢地爬到树干,嘴里叼着一把小刀子,到位置后一点一点切割这条绳子。吊死鬼的绳子上布满油腻,一头被风吹日晒,另一头不知道是什么,类似皮肤组织之类的黑乎乎的油腻。据说这位吊死的人,正是站在时书现在的位置,把绳索挂到脖子后,纵身跳下,被取下来颈椎都断裂了。“您安息吧,有怪莫怪,主要是这绳子吊在这儿,我看一次怕一次。”时书割断了绳索,掉落在地。“我会买几幅纸钱帮你烧化的,慢走兄弟,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时书把刀子也扔下去,磨磨蹭蹭往树底下爬,但他明显能感觉到,伤口开始撕裂了。等到了最大的树枝分杈时,太高,昨天从高处跳下导致他现在脚踝都是肿的,再跳下去伤口一定会血崩。“啧,怎么办?”时书蹲着,沉默了会儿,只好喊:“谢无炽!!!!!救命了!!!救命!!!”“谢无炽,快来!”院子门打开,谢无炽高挑的身影站在那,一身淡蓝色儒者装束,青丝高挽,脊背挺拔,站姿如列松,看到他的一瞬间,下颌轻轻磨了下,眼神霎时从沉潭深水变成了锐利。——孩子静悄悄,肯定在作妖。“谢无炽,帮帮忙,拿个凳子给我。”时书说,“我把这吊过人的绳子割了,但有点下不来了。”谢无炽:“你命很硬吗?怎么折腾都不死?”时书:“主要是你今天一走,我得一个人在院子里,一直盯着这绳子,很不爽,想着干脆长痛不如短痛了。”时书咳嗽:“我只是昨天受伤了,需要帮忙,其实我爬树很厉害的,我还能爬椰子树。”谢无炽,径直走了过来,来福围上去,冲他摇起了尾巴。时书:“你不拿凳子吗?”谢无炽站到了桃花树底下,清晨阳光朗照,破碎的光斑倒映在时书脸上。谢无炽很高,伸出一只手递给他:“过来。”“这不合适吧?你拿个凳子。”“院子里没那么高的凳子。”谢无炽道,“下来。”时书说:“要不你让开,我还是跳?”没等他说完,谢无炽似乎失去了耐性,手腕忽然被他的手拽离了树干,时书霎时睁大眼,然后又立刻闭上了眼。“哎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被一双手臂抄过腋下,搂住后背,但那个位置明显避开了伤口,另一只手托着屁股,抱在怀里。谢无炽抬起下巴,时书低头睁开眼,两双眼睛霎时对视,一双漆黑,一双褐色,谢无炽被阳光照得微微眯起了寒冷的双眼。时书一把抱住他的肩膀:“我靠!好惊险!”时书跟坐了过山车一样,忍不住失笑:“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这是又把人当兄弟了。谢无炽垂眼,轻轻把他放到地上,时书笑声停了,但狂笑声还在延续:“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时书:“……”“?”不远处的小路尽头,站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高的人清瘦孑立,病态毕露,一身青衫拿着一把扇子,掩着嘴角失笑。矮一点的宝蓝色绸缎,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捧着肚子狂笑,拍打膝盖。“裴哥,你看这两兄弟!啊哈哈哈哈!”完了。时书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让谢无炽跟着丢人了。时书认出了裴文卿,但不认识那个小的,谢无炽静了静,面色恢复如常:“九王子,裴兄。”裴文卿向他拱手,手里拎着一只烧鹅:“谢时书,我听林太医说,你生了病,过来看看你。”时书昨天帮了他,他便记得,现在回来了。“客气了客气了,”时书接过烧鹅,看那个小少年,世子楚惟第九个弟弟,楚恒,“你是……”楚恒:“对本小王就不必多见礼了,本小王找裴哥读书,听说他今天来找你,就一起来了。”这少年说话自带一股豪气,似乎很聪明伶俐,目光转动,对谢无炽十分好奇,毫不掩饰地再三打量。很明显这才是他来的真实目的。谢无炽:“在下要去参议房,恕不奉陪了。”“去吧去吧。”楚恒看他的背影,“谢时书,你哥真是青年才俊,你,也是个美男子。”“……”楚恒:“其实他不是你哥吧?”时书:“你怎么知道?”“林太医说的。”“……他怎么发现的?”楚恒:“林太医当世名医,看一眼就知道症状在那,你们兄弟间相貌殊然,据林太医说,这里面可能涉及血缘,隔代……”“这么厉害。”这林太医身在古代,都快研究出基因与遗传了。“不过你放心,他只跟我们说了,不会和其他人说。”楚恒敲着扇子打量他,“你俩是断袖吗?刚才抱你下树,很悱恻。”“……”时书:“不是,我恨男同。”“进来坐,喝点茶。裴文卿,你昨天回去还好吗?”时书直呼其名,裴文卿先怔了一下,随后笑笑:“还好,不足之症,习惯了倒可以和这病相安无事。”楚恒话多:“听说你昨晚被鸣凤司的人追杀了?”时书:“谁说的?”楚恒:“还是林太医。”时书:“林太医嘴跟漏勺似的,还好,什么事?”“讲讲,快讲讲!”这小少年十分感兴趣。时书来了这,也没朋友,和他们相处没架子也算愉快,时书就把这件事说了,只不过略去被谢无炽舌吻的一段,说自己逃了出去。楚恒:“为你喝彩!厉害,厉害,刮目相看!”时书:“还行,国家一级长跑运动员,跟你闹呢。”这个词,他们就听不懂了。裴文卿手拿扇子,时不时咳嗽两声,面带浅笑。时书听说他清高孤傲,恐怕不是如此,只是和别人聊不到一起罢了。“裴哥的父亲就是死于丰鹿鸣凤司之手,所以特意来看你。”楚恒说。裴文卿:“那些人嗜杀,你没被抓住太好了,否则皮给你剐一层,什么刑具都上,把你从活人折磨成死人。”时书霎时想起来:“你父亲——”裴文卿神色又有郁色,他这病骨,便是父亲冤死怄气怄出来的。时书连忙拍他肩,无言地安慰。裴文卿:“不用,我心里都明白。”楚恒相比更开朗:“书哥,你能教我怎么逃命吗?我愿意拜你为师。”时书:“不用拜师,直接教你。但我现在身上很疼,只能指导,不能示范。”真示范,谢无炽回来又要开嘲讽,说他命大了。他俩走到一片空地上,跑步。裴文卿沉默了,他端着小板凳,坐旁边看这两位跑,脸上有真情实感的笑意。上午时辰过去,二人都告辞离去了,但约定了很快又来。时书送他们走,谢无炽的身影从不远处出现,十分醒目的淡蓝色衣袍,挺拔如玉山的身姿,走路不紧不慢,眉间似有思索之态。他穿过桃花树林过来,停在时书跟前,手里拎了只装好的食盒。谢无炽:“给你带了饭,吃。”时书:“纯养儿子啊,爹!”谢无炽坐下喝茶,看到桌上的杯子,明白这几人刚走不久:“你和那裴文卿聊得来?”“他怎么了?很安静,不爱说话,但性格不错。”谢无炽垂眼看茶水,道:“好,聊得来,就多来往。”裴文卿父亲裴植,“新学”领袖,此学说虽不受朝廷重视,但在士人之间极富影响力,且裴植的名声清正耿介。裴文卿有裴植未公开的著作,备受文人集团瞩目,他本人也有许多议论时政的手稿,十分精彩,鞭辟入里,在太学生的影响力卓然。能拉拢裴文卿的关系,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些话,谢无炽没必要和时书说明。“世子得知昨夜鸣凤司追杀的事,他去质问,这件事能了结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不过,你我还是要去一趟接受讯问,才能交差。”时书没听清:“行,这烧鹅好吃,你要不要尝尝?我答应裴文卿,下午去他那院子转转。”“……”谢无炽面色沉静,掠起眼皮,目光停留在时书身上,脸色倏地阴郁:“你换衣服了?”时书:“嗯,刚才不知道你中午要回来,那伤口的膏药还没涂,便是楚恒和裴文卿帮我上的药。”对时书来说,这并没有什么,无非是露出上半身和一个男的面对,他在大学寝室偶尔洗了澡也会光着晾几分钟。谢无炽:“你脱了衣服让他涂的?”“没有,”时书说,“就掀开了背后,他帮忙涂药。”谢无炽端紧了茶杯,这种事,本来也没什么,对他来说,其实也并不重要。谢无炽垂下眼,平静地笑了笑:“好,很好。”时书:“……你表情有点怪。”“哦?那可能是因为,我有点磕你俩了。”时书:“……”!

热门小说推荐
官路红途

官路红途

意外撞见女上司在办公室和陌生男人勾勾搭搭,齐涛偷偷拍下照片,依靠这个底牌,他一路逆袭,而女领导对他也由最开始的恨,逐渐改变了态度...

官场:扶摇直上九万里

官场:扶摇直上九万里

朝中无人莫做官,重活一世的秦毅不是这样认为。机遇来自于谋划,时时为朝前铺路,才能高官极品!上一世,含冤入狱,前途尽毁,孤独终老。这一世,从救省城下来的女干部开始,抓住每一个机遇,加官进爵,弥补遗憾,扶摇直上九万里!...

当明星从跑龙套开始

当明星从跑龙套开始

精神发疯文学,没有原型,没有原型,没有原型(讲三遍),请不要在评论区提真人哦。金手指奇大,cp沈天青。日六,防盗八十,上午十一点更新江繁星八岁时候看见律政电视剧里的帅哥美女环游世界谈恋爱...

极品对手

极品对手

他们都是草根出生,凭自己的努力走上仕途,但一个清廉,一个腐败,于是一见面就成了格格不入的对手...

官道征途:从跟老婆离婚开始

官道征途:从跟老婆离婚开始

妻子背叛,对方是县里如日中天的副县长!一个离奇的梦境,让李胜平拥有了扭转局势的手段!即将被发配往全县最穷的乡镇!李胜平奋起反击!当他将对手踩在脚下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一切不过只是冰山一角!斗争才刚刚开始!...

官途,搭上女领导之后!

官途,搭上女领导之后!

草根男人赵潜龙怀揣为民之念,投身仕途。且看他如何一路横空直撞,闯出一条桃运青云路,醒掌绝对权力醉卧美人膝...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