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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淡淡道:“很快,这男的耐性一般。”片刻,“好了,他俩完了。”
果然,那边的声音和气息逐渐恢复正常,耳鬓厮磨,又亲又抱一阵亲热,响起一些黏腻的声音。
谢无炽垂头沉思的模样,站在蹲地上一脸自闭的时书前,心里似乎了然了,他身影清正:“走,我知道是谁了。”
如此事不关己,仿佛目睹别人野合,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呼吸一样。
“谢无炽!我不得不说你两句了,什么不良嗜好,蹲墙角偷听别人搞基。”
时书站起身,没想到酸痛的双腿发麻,头忽然晕了一秒,紧接着眼前猛地一黑,在失重感中整个身体骤然跌落在地——
“完了……”膝盖磕在柔软的泥土上,时书抓救命稻草似的,本能反应一把抱住了谢无炽的腿,等重新恢复意识时,脸已经埋在一片柔软的布料,也就是谢无炽的双腿之间,闷着脸无法呼吸。
“嗯?”谢无炽被猝然的力道撞得闷哼了声。
时书:“…………………”
“啊我怎么突然贫血了——”时书刚发出第一个音节,后脑勺就被一只高温的大手扣住,提醒意味十足地在他耳朵后抚了一下,带动那片皮肤发烫。
谢无炽:“嘘,低声,不要说话。”
“……”
心跳一下收紧,时书不敢吭声,维持着抱着他腿的动作,耳朵里说话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
“什么动静?有人吗?”那男人说。
“这深更半夜哪里来的人,估计是什么野猫耗子。”
“……唉,这么晚,也该回去了。明日还有许多人客要来。”
那人窸窸窣窣穿衣服,离开的出路只有自己这边这一条,时书后背发麻,但让他更紧张的是,自己脸埋在谢无炽的大腿处,那么他的头顶……
僧袍用皂角洗过,散发着一股质朴无华的清香味。时书不敢深呼吸,缓慢地将脸调转了方向。谢无炽一动不动,大手托着他的后脑,指尖轻轻顶在他的耳垂。
他身上的温度太高,哪怕只是一片皮肤贴着,都让时书十分敏感不自在,感觉快被烫死了。
“怂货,干人的时候,恨不得把油水都榨干。一听到有动静,跑得比兔子还快。再说,被人看见,不是更有意思?”
“哎,你个小贱人——”
那边似乎死灰复燃,干柴烈火,又吭吭哧哧响起了动静。
时书:“震撼!我今天才知道相南寺房产田产多不胜数,没想到寺里的人还搞野战!”
谢无炽:“你要是看过红楼,三言二拍,会知道僧尼也和常人一样有情欲。书上说破除七情六欲,落到人身上,哪有那么容易。得道者是少数,浑水摸鱼的人是多数。意志力到底能战胜什么?”
时书想起什么,给他作揖:“真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撞你的,我刚才突然头晕了。”
“没事,”谢无炽眉眼在夜色中模糊,嗓音低,“你身体不好?”
“倒也不是,我一直很健康,”时书脸上露出犹豫,“但是这三个月在周家庄当工人,天天馒头粥,粥馒头,偶尔炒个菜,赶上过节或老爷高兴才有油水,可能有点营养不良了。”
谢无炽静了静,道:“还有呢?一概说了,我想想怎么办,免得给你养死了。”
时书:“……我很健康,不要你养!”
谢无炽转过身,微风拂过发缕:“走吧。”
轻手轻脚离开这片废弃的僧道院落。时书揉着脸,脑子里还回味着这一情景,忍不住八卦的心情:“谢无炽,你说你知道是谁了,谁啊?”
谢无炽:“今天中午饭堂遇到的那两个和尚。”
时书震惊:“啊?居然是他俩?”
“年轻精力旺盛,总有欲火焚身动情任性到难以忍受的时刻,无法克制,于是沦为欲望的奴隶。你看他俩在这废弃的佛院,野外也要苟合,不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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