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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之敬自己心里有鬼自己必然清楚,属下以为,他一定会主动向太子坦白求助,殿下为何不让那史都管进府,反而让他去京兆衙门?万一太子……”
“放心,”誉王冷冷道,“在这京城,太子还做不到一手遮天。高升看起来平庸,其实不然,无论太子怎么样威逼,他至少两三天总撑得下来的。”
“殿下的意思是……”
“我们插手的痕迹,不能太明显,免得父皇疑心。”誉王凝视着窗前的灯花,唇角向上一挑,示意灰衣人靠近自己,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名字,然后道:“你今夜辛苦些,代本宫去一个个暗中问话,让他们坦白交待是否当年曾与张荩交易过,是否手上沾过人命,说实话的,本宫自会想办法保全,不说实话的,查出来活该。”
“是。”
“只要这几个人不在那名册上,其他的被查出来也就罢了,不赔上几个自己人,又怎么逮得住大狼。”
灰衣人是见惯了为上位者随意弃卒的,并不在意,又答了个“是”字,便退了出去。
誉王又在室内继续踱了几个来回,拧眉深思,心神似乎并不安宁。过了好半晌,才听他对着桌上银灯道:“梅长苏买下兰园,翻出这件案子,只怕不是巧合吧?他这样做,到底是不是表明他已经倒向我了?”
此时室内已是空无一人,他这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可是话音刚落没多久,房间东面整幅的厚绒帏帐便轻轻抖动了一下,有个清婉柔媚的女声轻轻道:“那也未必。他也许只是在了结个人恩怨,与殿下无关。”
随着这美妙至极的声音出现的,是一条曼妙婀娜的身影。单看容貌,她也许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搭配着那周身的娇美气质,却是格外地摄人心魄。
誉王转身面向她,虽然眸中也有些神摇意动,但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自制:“般若,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秦般若轻抿朱唇,停顿了片刻,方道:“殿下可知楼之敬做过翼州刺史?”
“这个我知道,”誉王的脑筋转得很快,“翼州是江左范围,他们以前有过节么?”
“楼之敬是难得的人才,所以才会被太子视为心腹,但他好色的毛病实在是秉性难移。我已查出,在翼州时他抢夺过一对双胞姐妹入府,这姐妹二人的表兄是江左盟中的一个普通帮众,他求自己的堂主出面恳请楼之敬归还两个妹妹,楼之敬口头答应,回府就先将两姐妹强暴蹂躏了,然后再放出府门。两个姑娘随即羞愤自尽,楼之敬又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江左盟没有找到证据,只能看他逍遥法外,就这样结下了梁子。不过这件事情从没有公开过,知道的人很少……”
誉王等了片刻,发现女子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不由吃惊地问道:“就只是这点仇?”
“殿下觉得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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